(七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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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会一直是狩猎者吗?” “当然不是。” 乔夜合上了手中的任务指示牌,这个东西显然没有多大的用处,只有寥寥两句狗屁不通的话。 指示牌整体被做成蜜蜂躯体一样的橙黄色外表,一对复眼大而无力的对着天幕嘶张,从蜜蜂嘴里蜘蛛吐丝般吐出一排粘稠的字体,昆虫的体液沿着字里行间滑落,淌在地上,莫名的滑稽感。 乔夜靠坐在室内的桌子上,门紧紧的闭着,房间里没有窗户,只有门上的排气窗透过来的些许亮光,人影都看不真切。 外面的走廊里十分空旷,楼道里传来阵阵脚步声,脚步摩擦地面,发出“沙沙”的回响。 这大概是一个宿舍,他想,只不过太过于拥挤,像是一个狭小的蜂巢,一切家具都袖珍迷你的仿佛这里住着一群芭比娃娃,每天用茶杯吃饭,椅子睡觉。 不过他不敢贸然出去,正打算静观其变之时,一声惨叫划破天际,拉开了游戏的序幕。 乔夜借着门缝看去,走廊尽头那个房间的门大敞着,传来一阵阵进食的声响,那个怪物显然吃的很高兴,拖着那个女人的半个身躯出了门外,它精通此道,技巧娴熟,女人的头颅连着脊椎骨被它完全拽了出来,苍白的骨骼因为剧痛虾米一样一节节的渐次收紧,内脏之类的器官从胸腔里热气腾腾地滚落在地,五光十色的像是恶魔的糖果。 怪物握着她的脖子,她用脊椎骨在地上草履虫一样爬行,留下道道血痕。 怪物有一对长长的手,不伦不类地握着一副刀叉,它深受欧风美雨的教化,尽管外表像是一个畸形变异的螳螂蛐蛐混合体,却绅士一样切开女人的头盖骨,吸珍珠奶茶一样伸出长长的口器,“吸溜~”一下咽下去了一对黑沉沉的眼珠子,脑浆束在里面,如一碗豆腐脑,滚着一团腥气。 乔夜转过头,不再看它进食,怪物吃完以后敲开下一个房间的门,重复之前的模板,把尸体丢在房间里。 乔夜注意到,它每次吃完以后会有几分钟的休息间隙,霓虹灯一样的眼珠子也不转了。他看向楼道口,若有所思,隔壁也看到了,少年人慌慌张张贸然推开房间的门,然后一声惨叫声久久回荡,血rou肢体的纤维涂墙般把整个楼道粉刷了一遍,血腥又壮观。 乔夜心下已经有了打算,他推开门,把怪物上一次进食剩下的半个尸体拖进了房间,大开着房门,自己躲在门后,一只匕首滑落到了袖口。 怪物敲门敲的很得体,三长两短,吃人也很优雅,它看上去很满足。 它确定所有的门都是敞开的之后,慢悠悠地摆动着肥硕的身躯离开了这层楼。 乔夜环着胸,看着楼道内的动向,还有三个幸存者,不算他,基本都是从他这里获得的灵感,拖着一副尸体去掩耳盗铃,要不然一群人就直接上去和怪物对轰。 一种最不明智的行为,在这种道具严重限制的副本。 他闻着楼道内的腥气,喉咙中泛起一股强烈的恶心感。 距离他被潜规则已经过了将近大半个月,他无时无刻都不在重复同一个噩梦,或者说是春梦。 他掩盖住自己的眉眼,笑得有些冰冷讽刺。 和一个并不存在的虚拟恶魔谈情说爱,乔夜你果然很有本事。 对面的门推开了,一男一女走了出来,面色沉着,估计是老手,旁边是一个很秀气的男高中生,白衬衫黑色制服,这货神他妈竟然还像模像样的有校徽,一副初入游戏无措仓惶的嘴脸。 很不巧,乔夜认识他,知道他怎么在上一次的副本里一脸微笑地玩死了除乔夜之外的所有队友。 最后他哼哼唧唧地找了乔夜半天,也没找到,那种可以单人通关的副本,乔夜的进度一般要比别人快两个章节,在臭弟弟心安理得地在楼下杀人的时候,乔夜已经推开别墅的大门,毫不留恋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解密和抽丝剥茧是他与生俱来的本领,他戴上眼镜,走了出去,疏离地靠在门边上,若有似无地点了一下头。 他是很好看的,靠在门边上像是一朵栀子花,神情苍白又瘦弱,看着指尖上的鲜血,发着呆,一副神经质的样子。 在恐怖游戏中,伪装成一个神经病比一个正常人更可以摆脱自己的队友,乔夜想:这个副本看情况是个单人解密,他要想办法开溜。 爹味十足老手加上病娇青年,旁边还站着一个绿茶婊阴阳怪气女人,乔夜揉了揉眉心,得,他又开始晕人类这种生物了。 他站在一边看着一群人虚以委蛇,爹味老手劝病娇去楼下看看,病娇知道没什么危险却为了人设扭扭捏捏不肯去。 而这,就是大多数恐怖副本的常态,大家自己演自己的,争先恐后当影帝,恨不得一年一个奥斯卡小金人。 乔夜一个人顺着楼梯走了下去,他不想浪费时间,他直觉感到再呆下去会发生很不好的事情,恐怖副本不存在什么安全区,而他一向很相信他的直觉。 面前的雾气散了,乔夜一步步下楼,他走的很快,一直到了大门口,推开门,门口正前方挂着一道巨大的横幅,红底黑字:欢迎来到人类屠宰场。 下面滚动播放着人类生猪一样绑在传送带上被一分为二的宣传视频,鲜血横飞,颇具黑色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