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起来手感不舒服
天渐渐亮,天边白色的雾气往上飘,越来越薄,天空中一抹日光升起,房间里还有昨日欢爱留下的痕迹,味道没有消散。 男人侧身躺着,手搭在女人凹下去的腰,迟溪轻手轻脚拨开孟聿堂的手,穿上昨日扔到一旁的浅蓝色裙子。 浴室里,迟溪看着她乱糟糟的样子,完全没有女演员的样子。 她洗了把脸,她的脖子,锁骨处都是暧昧的红痕,迟溪走出来,环顾四周,发现一件灰色外套,她套上外套,出门离开。 她和孟聿堂应该两不相欠了吧。 迟溪对于娱乐圈里的大腹便便,满脸油光的男人很厌烦,至于孟聿堂,她也弄不清楚,可能眼缘这东西很重要吧。 那天他给她药,逆着光,还能看见他俊朗的五官,模样风姿清举,只不过举止轻佻了些。 “静姐,我……好像把孟聿堂睡了。” 她脑子还是有点不清楚,打了个电话给姜静。“什么!你把他给睡了?怪不得前几天那个热搜下去了,而且江薇出来澄清了。” 姜静:“那你是怎么想的?” 迟溪看着窗外,车水马龙,有西装革履的人,也有为了生活辛苦奔波的人,太阳很晒,热气罩着人们,汗如雨下。 “你知道我的情况的,爱情不太适合我。” 她的童年像腐烂的泥土,裹挟着恶臭的味道,以及上了大学之后想拼尽全身力气摆脱的牢笼,一切的一切都让迟溪像活在深渊里,即使她的外表那么美丽动人。 孟聿堂醒来时,发现身边空荡荡的,深灰色的床上红艳艳的血迹,还有他昨天射出来的精斑。看来,这一切不是黄粱美梦一场空。 他套上干净的家居服,穿上拖鞋下楼去。 厨房里传来香味,王姨在灶台前忙碌着,孟聿堂往沙发上一躺,心情有点烦躁,他手握遥控器,不停切换电视频道。“小先生,您醒了。可以吃早餐了” 王姨在孟家工作有十多年了,她是个温婉得体的人,行事风格很温柔。 “王姨,您就没看到一个很漂亮的女生?她有没有说自己去哪?” “哦,我看到了,那姑娘长得怪好看的,她好像让我转告你,说,你们两个已经两清了。” 孟聿堂气得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他手抓了抓头发,遥控器被扔掉,像只暴躁的狮子。 行,她可真潇洒,拍拍屁股走人。 蓝芽给迟溪买了福记的早餐,迟溪喝了几口豆浆就不吃了,蓝芽有点担心,“溪姐,你怎么吃那么少?” “没胃口,而且我最近有点胖,要减肥。”蓝芽看着手中的包子以及桂花糕,她深感罪恶,她觉得迟溪有点反常,有心事,虽然平日里,她也是不大爱笑的,但那双眼睛却没有现在阴郁。 迟溪下午还有一场戏,拍完这场戏之后,她热得不行,连忙跑到更衣室里换衣服,也就是在这是她碰见了孟聿堂。 换完衣服之后,也开门出来,乍一看,孟聿堂大剌剌的坐在她平常坐的位置,手搭在膝盖上,一下一下点着,又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他勾唇笑了笑,走进,把迟溪推进更衣间里,咔哒一声,关上门。“迟溪,你挺有能耐的啊!”声音笑中带怒,俩人距离更近了,她手撑在孟聿堂的胸膛上。 “孟总,我们不是俩清了?”她冲他莞尔一笑,那笑意很假。 “迟溪,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你一定会对我欲罢不能,而且哭着喊着要我干你。” 孟聿堂也不是真的对她无法自拔,但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得不到的东西反倒是想去追求。 迟溪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跳得突然有些快,完了,她好像给自己挖了一个更大的坑。 孟聿堂果真说到做到,每天在片场里,张导每天和孟聿堂坐在监视器后面,每天欣赏着他家迟溪穿旗袍的样子,以及她精湛的演技。吓得张导戏都导不好了。 “孟总,片场里这么热,您要不回去坐着?”他抹了一把汗。 “哦?您不欢迎我?”谁敢不欢迎啊,要是一个不心,这位爷撤资怎么办,电影还拍不拍了?张导嘴角扯了扯,欲哭无泪,“ 孟总,今天下午一天迟溪都没有戏份。” “张导,您真是洞察人心的高手,怪不得拍电影这么成功。” 孟聿堂抱着那只肥大的白猫离去,太阳打在他身上,影子拉得长长的,他神采奕奕往迟溪那边走去。张导:“……” 这位爷都这么明显了,还说他洞察能力好,真不知道是夸他还是损他。 休息室里,迟溪躺小沙发上补觉,孟聿堂推门而入,便看见女人侧躺着闭目养神,长而翘的睫毛轻掩住眼睑,露出一截细腰,白得耀眼。 蓝芽已经成功叛变,栖身于孟聿堂那方,迟溪的爱好兴趣,口味以及很多细微的小事蓝芽都事无巨细的告诉孟聿堂。 孟聿堂在她身旁蹲下来,看着她,他还是觉得这女人睡着了更温顺一点,跟他这只大肥猫有点像。 她眉头微微皱了皱,似乎梦到了不好的事,雪白得皮肤上沁着薄薄的汗水。“醒了?”男人的声音温润如玉。 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孟聿堂,以及一只乖乖躺在他怀里的大肥猫,她双眼疲惫得要命,又昏昏沉沉睡去了。 不知为何,相处了好几日,她对于孟聿堂戒备没有那么深,若是在她身旁的是其他人,也许她会睡不下去。 再度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是下午了,迟溪翻了翻,伸手摸到一具guntang的身体,她的手像被铁碳烫到一般。 四周很黑,窗帘全拉上,盖住了外面的黄色的路灯,酒店的房间安静得外面有人走动的声音还隐约可闻。 “摸什么呢?”孟聿堂戏谑道,他好看的眼睛里流淌着笑意,声线干净好听。迟溪动作有点急,她掀开被子,下床,动作有点着急,蓝芽那个小孩。 本来让她半个小时后叫自己的,结果那厮居然出卖自己,把自己拐到孟聿堂的怀里去。 孟聿堂见状,眼疾手快拉住人她的手,将人拽到怀里,他热热的胸膛紧紧贴着迟溪的后背。 迟溪挣扎了几下,挣扎不掉,喊道,“孟聿堂,你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非得动手动脚的!” “不动手动脚,你能安安静静让我说?”他依旧不放开人,“过几天我要去一趟B市,老爷子身体不太好。 我的肥猫就交给你了,还有记得多吃点,胸前没几两rou,摸起来手感不舒服。” “你闭嘴!”孟聿堂把她的身子掰过来,俩人面对面坐着,周遭的氛围陡然变得让人喘不过气。 孟聿堂高挺的鼻子挨着她的鼻子,迟溪觉得有点喘不上气来,心跳忽然一下子跳得很快,呼吸节奏乱了大半。 孟聿堂唇缓缓下移,他唇碰到她红润的唇,像迷恋着这清冷的味道,又含了含,舌头轻轻摩挲她的唇角。 迟溪被动接受他的吻,他的手箍住她的腰,把人往自己的怀里压,勒得迟溪喘不过气,脑袋一片空白。她推开他,红唇艳艳,又恢复清冷的模样,这女人还是真块难融化的冰块。 “迟溪,等我回来接你和肥猫回倩园。” 孟聿堂一去就是几天,迟溪每天看着他那只肥猫就觉得堵得慌,那只猫跟不要脸的孟聿堂一样,喜欢趴在迟溪的脚边,毛茸茸的爪子抠着软软的地毯。 她在背台词,那只肥猫在她旁边打盹,暖暖的日光照进客厅里,一人一猫。 正看得昏昏欲睡,放在一旁的手机响起,是孟聿堂的视频通话,迟溪皱了皱眉,挂断,那边又锲而不舍地打过来。 “我要看我家肥猫,看看它是不是瘦了”孟聿堂发来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