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回 银霜小公主的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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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大河记下了药方子,一早帮云霜烙好了饼,文火慢炖了一锅鸡汤,炒了几个小菜给云霜夹饼吃,按照往常出门打猎去。 若说容大河取回神躯跟以前有什麽不同,差别在於五识更加敏锐,容华这个躯壳曾经羽化登仙,莫说用在打猎这种小事上面,他稍微放出威压便能让全山的动物晕倒,想捡那只就捡那只。只是这样有伤天和,长期让动物处於惊扰惧怕之中亦於它们有害,不利於他们繁衍。 所以容大河只按着以往方式打猎,最多挑好肥美的猎物在他们附近放了施以灵力的诱饵,大多都逃不了美味如仙宴的饵食,吃得酣畅淋漓,心满意足。他猎够了份量便以日行千里的速度下山,将猎物换了银钱。一些灵芝仙草自然难逃容大河法眼,他有空闲便摘一些,下山时一并换成银两。 只是真正的千年灵芝,还在云霜的鸡汤里炖着,品相上好的仙草也不过是容家拿来调味的一个物件。 容大河精心养的鸡,不但吃着饱满的白米,喝得水是天山的灵泉。这些鸡都是他养给云霜吃,从不卖人。 一次业主找到大圻山来,让容大河打一只少见的熊,有位王爷宴客要用熊掌。见了容大河院子里养得精神抖擞,白嫩嫩水灵灵的鸡,顿时心花怒放,想买走整院的鸡,不知不觉开价到了上百两银子,容大河说不卖就不卖。 上百两的真金白银他连眼皮也没眨一下。开什麽玩笑,这些鸡吃掉的碎灵芝就价值千金,喝的天山灵泉若用人力运输,爬得是极为险峻的高山,九死一生,亦是千金难求。哪怕是开价到万金他也不卖,他只怕他的宝贝儿吃不够,哪有往外卖的道理。 这日容大河见打得差不多了,收了手,下山将猎物卖掉,转眼又给云霜买了几套颜色鲜亮质地轻薄的夏衣。 他正要回大圻山,却发现一个送嫁的队伍绕满整个大圻山,队伍连绵至山下,每一抬皆紮紮实实需要六个大汉才能抬起,他以神通观之,至少有上千抬的陪嫁,一路抬至容家门口。 容大河十几岁时被强徵当兵,有一阵时间两国休兵,他有幸见过向国公主嫁了向国大将军的阵仗,号称百抬的陪嫁已让不少人交头接耳称颂不迭,十里红妆迤逦山河。 如今这嫁妆的规模早已远超当初那位向国公主,送嫁妆的队列绵延上山,而且大圻山的半山腰只住了他们一户人家。 容大河回了家见到秋千上呆若木鸡的云霜,两名相貌算得上端正的中年男子正称呼她银霜小公主,说他们奉主上之名给小公主送嫁妆,又言小公主年幼失去父母,没人给她攒嫁妆。主上自得知小公主的存在,多年来默默地给她攒嫁妆,只是有些东西放得久了失了光泽,他们自作主张重新打过,翻了新样式,又添补了一些时兴样式的头面钗环,还有一些成色尚可的玉石与宝石,留待小公主以後打新的首饰。 他们说完云霜还愣着,回神了才道,"你们送错家了吧?" 一位中年人面不改色地回道,"呵呵,小公主,你可真风趣。"另一位则说,"送嫁要是能送错家,不如把我们的头摘下来送你踢。" 云霜回道,"我不认识什麽主上,而且我父母俱在,身体健康。" "你的前世可叫银霜?" 云霜与容大河相视一眼,随後点点头。她深怕他们认错人,连忙补充说道,"我前世就是深山里一只无忧无虑的小狐狸,後来修成正果得列仙班,成了守南天门的一个神将,与你们的银霜小公主恐怕是不同人。" 两人不知怎麽回话才恰当,正好主上来了,"你若非天生的半神之体,如何在千年间飞昇成仙?"以白述来说千年飞昇太慢,宣家的血脉修炼天赋都是顶尖,若要修炼成仙,百年足矣。 "银霜,你的记忆怎麽回事?"白述以指点了云霜的额头,他在云霜的识海里见了妻子装信的木匣,他毫不迟疑地点开木匣,一时之间属於九尾狐族银霜小公主的记忆争先恐後涌入云霜的脑海,同一时间九尾狐族容华的记忆一并回归容大河。 银霜那时见了小松鼠祖母,从祖母那里得知两家结怨已深,依祖父的脾气万万不可能让她嫁给容华,而她又与容华青梅竹马地长大,对他芳心暗许。 那阵子她每日阴郁,跟金狐少主提亲那时不遑多让,那时容华总以为她为了签魂契一事烦恼,其实不然,她烦的是两家仇恨这件事情。 还未启程,银霜罗衫半解,散了一头如月华闪耀的银发,她对容华说,"容哥,你要了我的身子好不好?" 容华为她整理好衣襟,将她抱在怀里,"银霜,你年纪太小,再等几年。" 银霜恹恹连话语也不多,容华以为她担心前程不明,不厌其烦地安慰她,最後他们吻成了一片,在云霜细腻的一身冰肌玉骨落下斑斑红艳的吻痕。那时她问了容华,"容哥,你爱我吗?" "爱的,我可以为了你死。" 银霜那时候告诉容华,"容哥,要是有一天我不爱你了,你也别爱我了。"她说这句话时满心的酸楚无人可诉衷肠,她怎麽可能不爱她的容哥呢? 容华沉溺在柔情蜜意的温柔乡里,被银霜天外飞来的一棒子敲醒,脸色难看至极。 "如果有一天你不再爱我,就别再管我,我爱不爱你从此也与你无关。" 银霜终究忍不住,无声啜泣,她抱着容华,原以为容华会忍不住要了她的身子,结果他只是静静地抱住她,不曾再进一步。 那天夜里她与容华分房而睡,小松鼠跳进她的窗台,她知道祖母来了。银霜顶着红肿的双眼问祖母,"与爱人分离是什麽滋味?" 祖母答,"小银霜,你都还没跟容华分开,已经是这副模样。离了他你还活得成吗?" 松鼠的小爪轻轻拍了银霜柔嫩得透出粉色的指尖,她伫在孙女掌心,孙女的泪水似断了线的珍珠,一直往掌心滴落。延洋的相貌像她的主上,偏偏唯一的独女长得像自己,不仅相貌神似,连手指脚趾都像得紧,曾经容紫以男人的身份生活了十多年,透着粉嫩的脚尖指尖多让人诟病啊,然而这些长在小银霜身上却是恰当极了,粉粉嫩嫩的小脸儿,跟同样精致的指尖,尊贵的出身,就是容紫也舍不得苛责於她,只道,"你既然无法放弃他,便忘了家仇吧!跟容华走得远远的,别让你祖父找到,过好你们的小日子。" 这两人直到启程前也不曾破冰,也不知道是不是为此小松鼠祖母看不下去,索性封了他们两人的记忆,沉在木匣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