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舔舐诱惑/我的腺体是干净的)
学院临近毕业,副官发来学生的成绩单与家庭背景调查报告。 司成煜一页页仔细查看,不时用笔圈起决定录用的学生。 帝国战争持续数十年,参军成为平民跨越阶级的唯一方式,即便如今战争已经结束。 这是一件好事。 军队需要新的血液,由平民组成,他会亲自提拔,一点一点,逐步积累,足够燃起大片红火。 视线滑过某个名字,司成煜笔尖稍顿,正出神,监视光屏上多了一团雪白,冷不丁吸走了注意。 熟悉的身影又出现在了门外,慢慢跪直身子,盯着门似乎在发呆。 按下按钮,房门自动打开,门外的人怔愣片刻,俯下身子爬近,停在他脚边,低声说:“少爷,我给您热了牛奶。” 司成煜稍稍转过椅子,居高临下扫视脚边人。 身上没了束具,依旧温顺的姿态,头颅下垂,脖子上的黑色项圈不翼而飞,脊背挺得笔直,未消退的鞭痕透出淡淡的粉,末端却缀了两团红腴软rou,不正常地肿大,薄薄一层皮肤包裹着内里的血液,宛如熟透的番茄,由内到外红得透亮。 用笔端挑高他的下巴,司成煜轻笑:“看来一顿鞭子还没给够你教训。” 夏蓝抬起眼眸,目光短暂相触后又迅速低下去,浓郁的长睫轻轻颤动,像只被惊动的小鸟儿,随时振翅欲飞。 淡色的唇张开,探出一点儿粉色舌尖,他低下头,舔上笔端,缓缓往下,在金属外壳留下一道湿濡亮痕,最后吮上执笔的指尖,试探般舔了舔,含进嘴中。 温热的口腔裹住手指,柔软地舌尖抵着指腹舔舐,也许自上而下的角度天然抬高了人的地位,夏蓝显得乖巧无害,像只招人疼的小宠物,虔诚地讨好主人,只求分得一点怜悯的爱抚。 司成煜抽出手,手边人竟跟着往前倾倒,四肢重新跪在地上,趁机从他膝盖下钻了进来,跪在两腿间。 鼻尖轻轻蹭着胯间的布料,嗅了嗅,将那一小块舔湿,空气中多了一抹芳香,任性地干扰Alpha的嗅觉。 司成煜搁下笔,见那可爱的舌尖已经转了目标,开始逗弄他的裤链,尖尖的小虎牙咬上拉链,就要往下拉开。 “够了,到此为止。” 司成煜抵住夏蓝的肩,往后撤开半步,唤他的名字:“夏蓝,三番五次勾引我,不单单为了找cao吧?” Omega的嘴小弧度抿了一下,眼神克制地放在他腰间部位,缓声说:“老爷没有标记的能力,我的腺体是干净的。” 他深埋下脑袋,露出脖颈后的腺体,白皙干净没有牙印,“求少爷,赏条活路。” 司成煜挑眉,嘴上说:“活路?你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 “我知道,”夏蓝语气不变,“老爷活不了多久。” 皇室、贵族、平民,看似牢不可破的阶级被战争打破一个缺口,隐约可以窥见背后的风暴。 军队夹在中间,成为谁都想把控的利刃。 司家少爷这时候归家,胸前的战勋几乎挂不下,绝不是为了回家探望父亲这么简单。 司成煜勾起冷笑,压低声音威胁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凭你方才那句话,我现在就可以再次把你送进教管所。” Omega身份低贱,却也稀少,只有A与O结合才能诞生强壮的A,加上战争导致人口骤减,因此帝国不允许随意残杀Omega。 但也好不到哪去。 犯错、被抛弃,Omega会被送进教管所,强制洗去标记,接受更为残忍的调教,好的被重新分配给平民A,或被贵族看中买走,若不幸沦为泄欲和生育的机器,也许死亡才是更好的解脱。 三年前,夏蓝从那里爬出来。 他俯下身,跪拜下去:“求少爷赐予救赎。” 呵,多巧妙。 他说救赎。 目光攫住地上的人,司成煜无形地释放一点压迫,良久,拉开抽屉,挑出一个小药盒,扔到夏蓝跟前,“好啊,找机会把这个给老爷吃了,我便答应你。” 夏蓝却一动不动,“老爷早已因纵欲掏空了身子,只靠疗养仪续着。” 言外之意自己动手。 司成煜没忍住笑:“你倒是个聪明的。” 不给他把柄,即便被遗弃也没其他过错,凭他的姿色与曾经的身份,极大可能会被另一个贵族或军官买走做性奴,运气再好些,娶回家继续当所谓的夫人也不无可能。 倒和现在没什么两样。 夏蓝突然直起身体,抬起头,眼眸映着灯火,细碎晶莹地亮着光,直直闯进司成煜目光中。 其他景物被挤兑干净,唯余这点点莹光,柔和的声线响起:“我将永远属于您,直到您厌弃。” 算不得什么承诺,也不是公平的交易,Omega本身就属于Alpha的掌控。 可余音依旧在心尖打了个转儿,掀起不易察觉的涟漪,手指蜷进掌心,司成煜背过椅子,阻断这道目光。 “回去吧。”他说。 时间不快不慢走过,司成煜没再回家,夏蓝继续过着往日的生活,调教、挨cao,仿佛前几日发生的一切都不曾存在。 晚间例行训诫结束,beta训诫师递给他一杯牛奶,温度刚好,作为乖巧的奖励。 夏蓝小口舔完,道过谢,爬回睡觉的小窝,盖好被子,铺天的困意潮水般袭来,攥住意识,拖入睡梦。 第二日一早,他迷迷糊糊坐起来,茫然地左右看看,好半晌才找回思绪,猛然惊醒。 摸摸脖颈,没有项圈。 身体轻飘飘,下面空荡荡,难捱的束具一件也没有。 皱眉坐了一会儿,他爬向门口,打开门,没人。 老爷的卧室、客厅、厨房,别墅里的每一个角落,没人。 似乎在一夜之间蒸发,唯余这座空荡的房子。 怎么回事? 他招来家政机器人,问道:“老爷呢?” 平稳的电子音回答:“对不起,我不知道。” “两位先生呢?”他又问。 依然不知。 思索片刻,他爬到司成煜的书房,房门没有上锁,桌上的通讯器可以使用,打开新闻网站,一番浏览,找到了目标。 新闻今早发布——司老公爵突发疾病,转入疗养院救治,一切事宜交由司成煜上将全权代理。 看来昨晚昏睡时,司成煜终于行动了。 接着顺势查阅有关司成煜的资料。 无论何种报道对这位年轻的上将都表达出了一致的赞扬与敬佩,天才的指挥能力,出色的作战技术,完美交融,造就他不败的战绩。 三年前,帝国最后的战役中,以一己之力捣毁敌邦军事据点,成功扭转整个战争局势,扶大厦之将倾,从此敌邦一蹶不振,只能割地求和。 “帝国英雄”,确实担得起这个头衔。 上至皇室,下到平民,无一不歌颂他的丰功伟绩。 乃至今早的新闻发布后,也无人发出质疑。 大概,夏蓝浅笑,急得跳脚的只剩同为贵族的那群人。 关掉页面,他扶着桌子慢慢站起,长时间不曾行走,脚掌触地激起一片刺痛,每走一步小腿都紧绷着抽搐。 可他不想停下,一步步踏实,踩平,完整地感受地面,哪怕冷汗淋淋。 下一次直立行走不知会在何时,也许永远不可能。 虽然不知道司成煜对他那点微妙的兴趣来自何处,但他愿意赌一把。 一定要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