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维尔』虚伪的人01（NTR重地，挖墙脚预警，强制一点点失禁play）

    “塞维尔学长，我们分手吧。”

    塞维尔睁开眼。月光透过窗落在床前，墙上时钟“嘀嗒”走动，现在是午夜三点。

    他又一次梦到那天，迦文说好聚好散，抽身离开走得痛快。

    清晨塞维尔公爵下楼，看见坐在餐桌前的兄弟时，不由自主放轻脚步喏喏道:“塞维尔……你该走出来了。”

    塞维尔漫不经心地用银勺搅动咖啡，闻言停下动作。

    “您说什么？”

    公爵有几分退缩，鼓起勇气道:“迦文有新男友了。”

    是个Omega。

    塞维尔路过天鹅广场，看见一名笑得可爱的男生亲昵地挽着迦文从回廊走过。白发法师的眉眼依旧冷淡，可他那么温柔地纵容身边人撒娇。

    塞维尔眨了下眼，感觉有沙被风吹进眼里，刺得他剧痛无比。

    他低下头，听见风带来不远处其他学生的窃窃私语。

    “迦文首席也谈恋爱了呀，他身边那个Omega真可爱……”

    “他们真般配，看来我是没有机会了。”

    “怕什么，塞维尔学长不还是单身么？”

    “说起来塞维尔学长和迦文首席关系很好的样子，可是好久都没见到他们一起行动了……”

    那个Omega似乎注意到了塞维尔的视线，偏过头来，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

    成为魔武系首席后，迦文就继承了塞维尔以前居住的鸢尾馆，独立的洋房附带庭院，塞维尔曾经种在花圃里的香豌豆花如今枯黄一片。

    塞维尔站在迦文的宿舍院门外按响门铃，屋里匆匆走出一个人。

    “来了来了，请稍等一下！”Omega快步走到铁栅栏门前，香甜味道扑面而来。

    看到门外陌生的俊美Alpha，他立刻红了脸，忙不迭打理自己的头发。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

    Omega笑着问，对塞维尔眨眨眼。他有一双明亮的眼睛，金发柔软，比塞维尔矮了一头，那么娇小又惹人怜爱，正适合被抱进怀里。

    塞维尔想起论坛上他们被偷拍站在一起的图片，任谁看了都会赞叹一句这对AO真是天作之合。

    同样作为Alpha的他，又哪里找得到自己存在的位置呢？

    塞维尔垂下眼，柔声询问对方:“您好，请问迦文在吗？我来还他钥匙。”

    “在的，请进。”Omega拉开大门，热情不失礼貌地邀请客人入内。

    穿过庭院，塞维尔进门一眼就看见了懒洋洋侧躺在沙发上看书的迦文。他的爱人穿着宽松单薄的睡衣，毛毯从腰腹垂落到地面。

    这让他产生一种错觉，似乎那天的分手只是场午夜噩梦，梦醒来，他们的生活依然平静美好。

    塞维尔想要上前替他拾起薄毯，却有人快他一步。

    Omega小跑过去，捡起毛毯在迦文身下掖好，半跪下去俯身亲吻Alpha的唇角:“亲爱的，有人找你。”

    迦文放下书一动不动任他sao扰，待Omega主动退开才从沙发上坐起来，看向门口的客人:“你不是有钥匙吗？”

    塞维尔终于回过神来，一张口，心脏窒息的绞痛让他发不出丁点儿声音。

    从没有哪一刻如现在这般清晰地让他意识到，迦文是真的和他分手了。

    他的迦文，再也不属于他。

    塞维尔十指放松下来，不自然地借整理袖口来遮掩掌心的掐痕，笑道:“是的，我这次就是来还钥匙的。”

    “随便你。”迦文打了个呵欠，盘起左腿，为两人介绍彼此。

    塞维尔是“朋友”，艾伯特是“恋人”。

    塞维尔能嗅到Omega身上的信息素，这个人有迦文的味道，深入骨髓，挥之不去——迦文标记了他。

    从此以后，他们拥有彼此。

    “学长，你好你好，以前迦文承蒙你关照。”艾伯特伸出手和客人虚虚握了下，又羞赧地去推迦文，“有客人来了怎么还穿成这样，快去换衣服。”

    迦文在Omega的催促下不情不愿地从沙发上爬起来:“好麻烦……”

    “没关系。”塞维尔站在沙发外侧，伸手轻轻按住他，“我们之间还用见外吗？”

    Omega看出两人关系匪浅，识趣地转身进了厨房。

    迦文顺势躺回沙发上，懒散地斜枕着扶手，取下书签:“你亲自来，还有别的事吗？”

    塞维尔望着厨房的方向，听到迦文说话才收回目光。他的手滑至对方肩头，暧昧的体温隔着棉布传入手心。

    Alpha的肩膀没什么rou，揉来揉去尽是宽阔又坚硬的骨头，抱进怀里时像抱着一块硌人的木板。

    是比Omega差远了。

    塞维尔想。

    那Omega抱起来又是什么感觉呢？迦文也会沉溺于那份柔软吗？

    两个Alpha就算上数百次床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可一旦AO之间建立标记关系，信息素会俘获他们，将彼此永远绑在一起，直到其中一方死亡。

    听起来真浪漫。

    他多么想标记迦文，也让信息素为他们的爱情保驾护航。或者如果他和迦文其中一方是Omega，就不会分手了吧？

    塞维尔拿出迦文的宿舍钥匙:“只是还钥匙。”

    迦文头也不抬:“哦，放桌上吧。”

    清晨的阳光从客厅宽敞的落地窗洒进来，迦文撑着头，雪一样干净的长发顺着肩膀滑进他宽松的睡衣领口，散发着淡香的腺体被深深藏起来。

    以塞维尔的角度，能够轻松看见青年优美的锁骨，甚至更深处若隐若现的玫粉色红点。

    塞维尔呼吸变重，喉结不由自主滚动起来，双手顺着圆润的肩头向领口滑动。他想帮迦文褪下松散的睡衣，用指腹揉捻那两枚诱人的乳首，让它们在冷空气中充血挺立。

    他曾经不止一次在这里压倒迦文，拥抱对方赤裸的身体与之深吻。爱人的味道深深镌刻在他脑海里，每一次呼吸都会让他血液沸腾。

    迦文……

    他的迦文。

    那个Omega的建议是对的，迦文应该去换件待客的正经衣服，哪怕只是多披件法袍也好。

    塞维尔半跪在地上，借姿势遮住自己勃起的下体，竭力压制体内澎湃的信息素。

    在他咬紧牙关努力忽视眼前美色时，迦文忽然又坐起来，弯腰在茶几抽屉里拿出一支抑制剂:“喏，控制一下信息素。”

    冷汗从塞维尔太阳xue滑落，他几乎是狼狈地后撤一步，把自己下半身藏在沙发后:“抱、抱歉……”

    “你会吓到艾伯特。”迦文说，“需要我帮你吗？”

    陌生的名字浇灭塞维尔心中所有的火焰，他浑身沸腾的血液骤然冷却，从指尖到骨髓都感到一阵寒意。

    他闻到了空气里隐约的属于Omega的甜味，无处不在，如蛆附骨。

    塞维尔环顾四周，他从家里带来的瓷器换成了一套猫爪木杯，圈满日程安排的挂历不知所踪，就连曾经贴满便签的柜门也变得干净空荡。

    这栋屋子早已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他所有痕迹都被另一人堂皇取而代之。

    “不用了。”金发青年喃喃道，随后对面前的友人勉强一笑，“既然钥匙已经还回来，那我就不打扰了。”

    塞维尔落荒而逃，再也不能在那间屋子多待一秒。

    他以为见过那个Omega就能让自己内心平息下来，他以为亲眼见证结局就能接受现实，他以为……他有太多以为，就像曾经以为能和迦文走到最后。

    他想的都没能实现。

    而现在，就算折磨自己也不可能再让迦文回心转意了。那个Alpha一往无前，从未停下来回头等待他。

    周一的早课时间图书馆空空荡荡，金发Alpha抱着书，声音温柔:“您好，请问我可以坐这里吗？”

    艾伯特抬起头，耳根泛红:“可、可以。”

    塞维尔放下书在靠窗的空位坐下，不消一会儿，端着两只水杯的迦文从侧门走进来。

    玻璃门在晨曦中透亮清澈，凛冬选民的长发白得仿佛会发光。

    见到忽然多出来的熟人，迦文也没说别的什么，微微点头致意，在艾伯特另一侧坐下。

    图书馆只剩下纸笔“沙沙”声，塞维尔撑头慢慢填写那些他滚瓜烂熟的习题，耳边传来邻座情侣细微的交谈声。

    哪怕艾伯特提出的问题在塞维尔听来堪称愚蠢，迦文仍然能一遍又一遍用简练的语言为恋人解答。对恋人他总是这么耐心。

    塞维尔侧耳倾听，思绪渐渐放空。

    他们之间隔着一个座位，他闻不见迦文收敛起来的信息素。但Omega身上有他恋人的味道。

    塞维尔频繁地在图书馆遇见这对情侣，大多时候迦文不在，只有艾伯特独自一人。

    塞维尔托头望着窗外，玻璃的倒影里艾伯特侧头望着他。等他转回头，Omega又若无其事地低头看书，飘红的脸颊粉嫩得像一枚桃子。

    塞维尔轻笑一声，艾伯特窘迫地埋下头，更不敢看他。

    “需要帮忙吗？”塞维尔问。

    迦文不在的时候，刚转学过来的Omega便学得无比艰难，不得已只能求助身边恋人的好友。

    塞维尔是个让人很有安全感的Alpha，他喜欢和迦文一样收敛信息素，身上只余下淡淡的蔷薇花香，不像其他同性咄咄逼人地将其当作武器挥舞。艾伯特坐在他身边，从来都感觉不到来自强势性别的压迫和威胁。

    “塞维尔学长也总是一个人来图书馆呢。”艾伯特天真地说，“学长已经很厉害了，还需要这么努力吗？”

    塞维尔弯起眼睛，注视他:“不，我来图书馆是因为我喜欢的人总是来这里。”

    艾伯特呆了一秒，旋即慌乱无措地移开视线，假装欣赏窗外的雨景。Omega局促地抠着手指，粉色逐渐爬上脖颈。

    “您和迦文怎么认识的？”塞维尔问。

    Omega对自己的爱情没什么隐瞒，如实道:“我和同伴不幸给黑法师抓住了，是迦文及时救了我。”

    “然后你们就一见钟情了？”

    艾伯特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小声道:“大、大概吧，也不全是……那时候我有点，嗯，意识不清，我们在那种状态下完成了标记，清醒过来后，多少有点开盲盒的感觉。”

    塞维尔呼出一口气:“他是个好人。没有那个标记您可能会死。”

    艾伯特点头:“是的，他救了我，还对我这么好，我是心甘情愿和他一起到光明帝国来生活的。学长会觉得我很不理智吗？”

    “谁能对他保持理智呢。”塞维尔回答。

    艾伯特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塞维尔收拾面前的书，对他笑了笑，“中午了，抱歉，我先告辞。”

    艾伯特逐渐适应了新学校的生活，他追上了学习进度，也不再孤单。

    “塞维尔学长。”艾伯特点着笔，忽然问身边的Alpha，“你认识迦文以前那位恋人吗？”

    “嗯？”塞维尔停顿了下，“认识，怎么了？”

    “我想知道那是个怎样的人。”Omega踌躇着说，“我刚来的时候，屋子里到处都是对方的气息。我闻到被褥上残留的信息素，虽然很淡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像是火焰焚烧残留的气味，感觉很可怕。我不喜欢那个味道。”

    “所以你就把家里的东西都换掉了？”塞维尔问。

    “嗯。”艾伯特情绪低落地说，“虽然迦文没有反对，可他也从不和我讲那个人的事。那样的味道，感觉是个很强势、控制欲很强的人，我有点害怕。”

    塞维尔继续道:“你为什么不直接问迦文呢？他或许不会隐瞒你。”

    艾伯特咬住唇:“他为什么不主动告诉我？屋子里的痕迹很明显吧？”

    塞维尔好半晌没有说话，就在艾伯特以为这个话题会不了了之的时候，又听见对方问:“迦文有对你提起过我吗？”

    “学长？当然提过呀，学长是很可靠的同伴，我和迦文都是这么认为的。”艾伯特怕他不相信，说得极为认真。

    塞维尔笑起来:“这样啊。你能闻见我的信息素吗？”

    艾伯特略微迟疑:“学长身上有很淡的蔷薇花香。”花香型信息素的Alpha很少见，这通常是Omega的标志，他不知道塞维尔是否会反感这一点。

    塞维尔却说:“迦文的信息素是银砂的味道，在魔药学中，银砂是万能中和剂，也是剧毒无比的矿物粉末。”

    艾伯特知道。很少有人不喜欢银砂的味道，魔药课的老师们会在装有银砂的容器上标注“此物剧毒，请勿吸食”。

    “他会回来吗？”艾伯特握紧双手，“迦文的前任恋人。”

    塞维尔莞尔，没有回答。

    气候逐渐严寒，光明帝国进入了冬季。伴随着学期的结束，学生们迎来了期待已久的情人节。

    然而迦文太忙了，他忘掉了这个节日。

    塞维尔路过魔武系首席的宿舍，看见Omega眼眶通红坐在庭院走廊上。

    他按响门铃，对抬头看过来的Omega放柔语气:“要一起出门逛街吗？今天外面很热闹。”

    今天确实比往日繁华许多，街上挂着大大小小的彩灯，机灵的商家在店门前插满象征爱情的香豌豆花。来来往往走过好多情侣，艾伯特置身于人潮中心，却感到无比孤独。

    他闻不到迦文的气息，触摸不到迦文的体温，空洞的缺失感和无助像海洋一般包裹他的灵魂。

    “学长，”Omega干巴巴地开口，“你今天也是一个人吗？”

    “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塞维尔温和地回答。

    艾伯特愣住:“啊？我、那个，学长你不是有、有喜欢的人……吗……”

    塞维尔带着笑，暮色灯光穿过成串的彩色卡片，将睫毛的阴影投落在他脸上:“爱我的人众多，唯独我爱的人不爱我。”

    艾伯特停在原地，望着他的脸看呆。过了好半晌，塞维尔的视线落下来，艾伯特才慌慌张张地移开目光，抿了抿唇:“抱、抱歉，我有点意外……我以为、我觉得，没人能够拒绝学长魅力才对。”

    塞维尔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艾伯特先生，您说，爱情有先来后到吗？”

    艾伯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胡乱盯着角落，结结巴巴道:“没、没有吧……学长你这么优秀，展开追求的话，应该没有人能拒绝。”

    “哪怕他对我有一丝心软，我都还有机会。可惜他满心装着他的爱人，从来不会回头看我。”塞维尔自嘲地弯起嘴角，“所以我选了另外一条路。”

    “……”艾伯特不敢问是什么路，直觉告诉他知道后自己会很难受。

    “抱歉。”安静了好一会儿，艾伯特小声说，“今天跟你出来，我不是真心想和你逛街，我、我只是在和迦文赌气，想气气他。对不起，学长，对你做这种事……”

    “没关系。”塞维尔温柔地回答，“我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