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那人用完全的陈述句表示自己的无奈。

    “你叫什么？”

    “宋应天。”

    “果然是你啊，真闲。”

    宋应天看着他，没说话。明末感觉到什么，也转过头去跟他对视，看着看着小兄弟险些又站起来。虽然跟这人做感觉很好，但腰还疼着，不只是腰。明天，不对，今天下午要出门，他实在不愿意像个老头一样扶着腰出门，恨不得再拄上一副拐。那绝对不行。

    明末把脸转开了。

    “少抽烟。”宋应天还是看着他。

    “少管我。”明末看了看完全升起的太阳，转身回到自己车上去了。

    宋应天看着他的背影，无奈一笑，只是停在原地，没有跟上去。

    明末点开自己的歌单，狂躁的摇滚乐刚刚起了个头，手机就没电了。他盯着黑屏的手机看了几秒，随手扔到车后座去了。

    他把车窗摇下来，伸手抹了一把灰蒙蒙的后视镜，看着他和宋应天刚才站着的地方，不出意外的，没有人。

    等红灯时明末下意识摸自己裤兜，想抽根烟，刚把打火机点燃，脑子里浮现出宋应天没有起伏的抱怨，他顿了一下，把打火机也扔到车后座去了。

    他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眼，一脚油门下去，往家里飙。

    家里什么也没有。

    他爸妈早些年出去打工，打着打着人就没了，这么多年销声匿迹，就连过年也从没给家里发过消息，明末只当他们死了。

    爷爷奶奶勉强把他拉扯大，他一上大学立马就去世了，等不及似的。一家人就留了这么套房子给他，说好也不好，要说不好倒也还行，没人管着，自在也无望。

    明末一边往浴室走一边脱衣服，衣服上有沙子，把家里弄得脏兮兮的。

    他又倒回去把衣服捡起来，随手卷一卷扔到洗衣机里去了。

    打开淋浴，明末就着凉水冲了一会，抹一把脸，希望混沌的大脑清醒一点，不过不太成功。脑子全是宋应天的笑声和抚摸，以及一次又一次的“别抽烟”。

    宋应天啊。

    明末一想到他，小兄弟又开始蠢蠢欲动，他一向遵循本能，刚撸了没几下，突然意识到后边不大舒服，去他妈的，刚刚怎么没感觉，那人压着他全射进去了。宋应天应该是帮他清理过，但条件有限实在没弄干净，所以刚起来那阵一时没感觉到。

    明末想把那人的东西赶紧弄出来，结果宋应天射的实在太深了，他弄着弄着腿一软，又射了一次。

    做了高强度运动半夜还被冻醒，明末现在的感觉就是虚，非常虚。

    他迅速把自己擦干，慢慢挪回床上昏睡过去。

    他那不给力的手机甚至还被放在车后座，早就被忘了。跟打火机一起，做“后宋应天时代”的难兄难弟。

    他下午要参加个活动，主办方老早就告诉他不要迟到不要缺席，结果活动都要开始了也不见人影，打电话也是关机。

    那边策划想好了紧急预案，又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紧张得要命，工作人员一边担心一边骂，骂完了继续打电话。没用，还是关机。

    “不好意思，我们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