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老攻终于包养我后等着zuo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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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辛睿的右手抽搐再次犯病的时候,他正在接送他meimei放学回家。 没有止境的躁意顺着血管延伸至全身上下,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不仅仅是手掌那么简单,可能到时候严重起来,随时随刻倒地也是不在话下。 闻辛睿从兜里拿出一瓶药剂; 这是一类尚在试验期还未正式开始批量生产的‘货物’。 而他就是这种药剂的小白鼠,俗称医院的试药人。 以替医院试药为社会做贡献的名义来收取高昂的费用,也是在这之前,他和他meimei生活开支的重要来源。 但是药三分毒,何况还是处在试验期没有完完全全上架的药物,便更是在不知不觉间损伤身体,避无可避。 闻辛睿强行忍下了这般不适,生怕会在自己meimei面前暴露出什么。 学校周围的环境一如既往的嘈杂又脏乱,唯一迷人的色彩,大概就是不远处卖水果的小商小贩。 如今正是天气最冷的时候,亦是一些水果大卖送礼的季节。 小姑娘在经过之时也不免像个正常孩童般翘首以盼,眼巴巴地望着那一片五颜六色从未尝鲜过的水果露出渴望的眼神。 闻辛睿也不忍让小姑娘太过懂事,摸摸她的脑袋,便停在了一叠车厘子的面前。 而这一幕,刚好被来到这片穷困潦倒之地办事的李修涵给撞见。 所幸在车上等着红绿灯无事可做,他倒也可以勉强屈尊降贵地瞅瞅蝼蚁们的人间烟火。 只见闻辛睿因为不懂价格,随意抓了一大把这种紫红色的小果子就往袋子里装; “一共五十八块钱,看你是学生,就五十五吧!” 那商贩心花路放地在接过称量后报备价格,却令闻辛睿脸色稍变。 接着,他便在商贩尴尬的神态中又将袋子里的果子放回去一半,临走之前,他在挣扎良久后,才指着一枚其中烂得发黑的果子,问,“这个坏了,可以给我吗?” 商贩在翻了个白眼摆摆手后,他亦不动声色地选择收下。 一路上,闻辛睿将袋子里的新鲜车厘子擦了又擦,直到感觉干净了,才递给身边的小姑娘给她解馋。 不谙世事的女孩从没吃过这种东西,在小咬了一口感觉好吃后也想递给她的哥哥尝尝。 可闻辛睿却只是抓起那枚烂透了的果子,朝她微笑并拒绝了她的好意。 兄妹两在经过李修涵的车旁时还未发觉。 闻辛睿则是低头仔仔细细地剥去了那枚车厘子上烂透了的地方,染得指尖发红发紫,然后塞进嘴里。 残余的甜味依然沁人心脾,即使混杂着腐朽后的酸腻,也依然瑕不掩瑜。 李修涵就这么坐在后车座上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看着那一对兄妹相依为命地手拉着手,提着一袋子略显寒酸的水果从他眼前驶向远方。 “去把那里的车厘子全都买下来。”李修涵突然发话。 司机在听到后座老板这突如其来的一席话时,虽然他深感困惑,却也没有多言。 等到那一袋子的水果呈到李修涵面前时,他随意挑起一颗咬上去不过一秒,就直接吐在纸巾后扔出了窗外。 “这小地方的东西,还真是又小又难以下咽。”李修涵不禁再次擦拭了一番唇角,也不知道这话里话外是在说着这车厘子还是另外指代着什么。 不过话虽是这么说,这袋车厘子最后到底还是留在了车里,被他带回了家中养眼。 而好不容易将小姑娘送到了李修涵家里的闻辛睿,屁股都还没坐热,就得急急忙忙地赶去夜店上班。 只是与寻常不同的,是那夜店今日多了好几个不速之客,正大摇大摆地坐在卡位上,指明道姓地叫他服务。 只见那几个昨夜的混混一个个装得跟有多大款似的,对着闻辛睿就是一番大爷般的呼来道呵。 尤其是那混混头子,竟是直接从兜里拿出些红票子并倒上一杯又一杯满满的酒压在其上,朝着闻辛睿故作侮辱道,“一杯酒一百块!怎么样?干不干啊?这可是你个小服务员好几日的工资了吧?” 而随着这人的吆喝声大肆宣扬,整个酒吧的目光几乎都停留在了他们的卡座上。 其中自然不乏深恶痛绝的内心不快,但大多都只是事不关己的高高挂起。 更有甚者,甚至吆喝助威,举手投足间尽显幸灾乐祸的不嫌事大。 而闻辛睿只是默默地站在这些人面前,像是台上的跳梁小丑,被所有人注视围观。 下一秒,他直接就端起一杯,在所有人戏谑又蔑视的眼神下一饮而尽,换来全场兴致高昂的掌声,甚至盖过了最高台上的DJ音响,全员瞩目。 然后,他捏起那张崭新的纸钞塞进衣服袋子后,刻不容缓地便进行着下一杯。 在一声声欢呼雀跃里,闻辛睿在喝到第五杯的时候就已经有些迷糊。 他强撑着酒桌借力,在眼花缭乱里拿起最后一杯,闭上眼睛停歇一会后就麻木地往嘴里灌; 有着残余的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流出,渗透进衣服内,沾了全身的湿。 可就在他喝完准备拿钱的时候,那混混又突然向桌子上抛了一大摞的现金钞票。 那人玩世不恭的嘴脸在此刻显得恶心又反胃。 只见他缓缓地朝着闻辛睿迈开腿,右手食指向下,指向地面,吐出的音调顺着烟嗓,低沉暗哑。 “跪下,给老子口,这钱就是你的!” 话音刚落,几乎全场高潮。 随波逐流的热闹声此起彼伏,一声声激烈的“跪下!给他口!”也叫得越来越嗨。 可闻辛睿却像是没听到一般,在那一堆钞票中只抽取了自己应得的那一张,便毫无顾忌地转身就走。 这般给脸不要脸的无视彻底惹恼了那混混头子。 几乎是在背后临门一脚,直接就将毫无防备且摇摇欲坠的闻辛睿给直接踹倒! 接着,便是一波自我发泄的拳打脚踢。 而闻辛睿自始至终都只是防御的姿态,紧紧地抱住脑袋,尽量露出背部来迎接着进攻。 现在是工作的时间不像昨日,闻辛睿不敢轻举妄动地反抗来丢掉工作; 而这混混头子也明显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敢这般的肆无忌惮和为所欲为。 等到保安好不容易来了,闻辛睿才得以解脱。 他在那些混混走了之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打斗中掉落在地上的钱一张张捡起,塞进兜里后才一瘸一拐地离开大庭广众之下。 而这还只是一个开始。 等到他之后白天去奶茶店上班,看着老板那为难的表情,他大概也明白了那些混混对他的蹲点已经影响到了这奶茶店的正常运营。 闻辛睿在结算了工资后便主动离职,又找了个工地上班。 工地包吃包住,除了风吹日晒辛苦了点,着实是挺适合他的。 直到他刚踏进宿舍,里面空无床位的房间才引起了他的注意。 宿舍里的老油条一看见他就明知故问,“新来的?” 闻辛睿点头,刚想问自己的床位在哪里,只见那人轻蔑地指了指地板,意思不言而喻。 闻辛睿就这么被“安排”进了床底,睡在了工地上美其名曰的“下下铺”。 而工地上要做的事也不比奶茶店的轻松; 闻辛睿即便是够快了,却还是在接送他meimei回家的时间上耽搁了。 可他还是小看了那些混混们的恶劣程度,等到他急匆匆跑来的时候,便只看见一帮人围成一圈,对着中间不说话的小女孩恶言恶语—— “你个哑巴倒是说话啊!不愧是和你那哑巴哥一个娘逼里拉出来的!这欠揍的样子倒是一模一样!!” “话说回来,你哥他娘的还要什么时候来接你啊?老子都等得想把你个小逼崽子给先打一顿了,妈的sao货!” 这混混倒也是说到做到,随手的一推就将眼前面无表情的女孩给摔到地上,丝毫不觉得自己对付个黄毛丫头的行为有多无耻和掉价。 闻辛睿默默无言,只是一步一步地逼近。 待到那边的混混终于注意到他了,才转变了欺负的方向,大摇大摆扬起下骸等着。 “哟,终于蹲到你了?!” 可闻辛睿暂时没理他们,只是仿佛当他们不存在般擦身而过,将摔在地上的小姑娘扶起,检查了一下全身后就替她拍了拍灰。 “…哥哥” 小姑娘死死地拽紧闻辛睿的手,好似看到了救世主一样,将刚才被欺负的委屈统统呢喃出来。 闻辛睿笑得温柔,无比亲和之余又不失诡异,在漆黑的夜晚显得尤为的毛骨悚然。 “别怕。” 这是她在那个晚上听到的最后一句,关于闻辛睿还算冷静的话语。 接着,小姑娘就看到了这么一副她一辈子都忘不了的画面—— 一向委曲求全、忍辱负重的哥哥,竟毫不犹豫地走向了旁边传达室的窗户,上来就是直接一拳! 震耳欲聋的破碎声响起的同时,是闻辛睿血rou模糊的右手将地上掉落的大型玻璃碎片捡起。 而后,在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情况下,闻辛睿面带微笑地朝着那帮人慢慢逼近; 明明是那般笑意轻松的模样,却在发起进攻时来得那般的雷厉风行、令众人根本无法反应过来。 直到疼意逐渐漫上大脑皮层,那个混混的视线才终于从闻辛睿狠戾的皮囊上慢慢往下… 一大块的玻璃碎片竟直接捅进了这人的腰腹,玻璃的进度也在鲜血淋漓的喷洒中越来越深! 然后,闻辛睿微笑地拿出,又微笑地再次捅进,一下接着一下。 那人在足足挨了四五下后才反应过来,向后倒去。 而周围的同伴们在这一刻已经完完全全地被吓傻,纷纷落荒而逃。 只有那个混混头子,捂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腹部,大惊失色地看着闻辛睿而慢慢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意识的最后,依然是闻辛睿那副笑意不达眼底的冷漠表情; 满是鲜血的右手还握着那块玻璃碎片,鲜血正在一滴一滴地落在地面,而后直接朝他脸上一扔,彻底失去知觉。 自始至终,小姑娘在一旁都只是静静地看着那道熟悉的背影做着她不熟悉的事情。 最后,闻辛睿扔掉碎片,往衣服上摩擦掉了些许血迹后,又将手给塞进了袋子里才朝她缓慢走去。 黑色的夜不知道何时下起了毛毛细雨,在雷声的肆虐下愈演愈烈。 十八岁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就这样半跪在小女孩的面前,神色充斥着悲哀与歉意。 他在大雨倾盆的晚上靠着他meimei的肩膀无意识地睡去,鼻尖满是熟悉的味道; 安然又心怡。 而等到闻辛睿再次醒来时,却已经沦落到了医院里。 右手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得严严实实,在充斥着消毒水的病房里还挂着呼吸机。 病房的落地窗前站着李修涵,还有桌子上那一直服用的医院试用药物!! 李修涵朝着镜片吹了一口气又细细擦拭,姿态优雅又绅士,然后询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把自己给吃出病了?” “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去找死啊?”李修涵戴上眼镜,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闻辛睿摘掉呼吸机,有气无力。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李修涵虽然对他的境遇丝毫不感兴趣,可他却表现得像是苦口婆心的长辈一般,给闻辛睿好好分析当下局势,“先好好想想你自己的处境,又是生病又是捅了别人刀子的,无论哪一条,你都是这辈子都难以翻身的。” “所以呢?” “所以,我再次给你两个选择。”李修涵循序渐进,终于缓缓说道,“要么,由着你自己因为故意伤人而关进监狱,在无法看病的情况下死在里头,然后我会找你meimei讨债,榨干她的最后一点利用价值。” 闻辛睿没有丝毫犹豫,“我选第二条。” “你们年轻人都这么爽快?不听听第二条自己到底接不接受得了?”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闻辛睿再次道出这句无可奈何。 李修涵理解性地点了点头,揉了一番闻辛睿的碎发,温柔道,“好好养伤,别的什么都不用管,我会处理,乖。” 闻辛睿由衷地对那个“乖”字感到本能的排斥。 可他只能含笑接受,在李修涵对着宠物的关怀下表现得极其听话。 “伤病好了以后记得从工地上搬回来,我可不想每晚cao你的时候都找不到人。” 这是李修涵出门前抛下的最后一句话。 闻辛睿默默地将右手的纱布再次捏出血色,而后乖巧点头。 那发出的闷闷一声“嗯”字,算是奠定了他们之后债友以上、炮友未满的注定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