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洗澡,想抱你
兄弟俩从医院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两兄弟和爷爷的家在离市中心比较偏远的一个居民区,住宅楼看着十分老旧,房子的面积不大,两室一厅,不到一百平,老人家早年在电子厂上班,单位分的有房子,也有退休金拿,干环卫是因为老伴走得早,不想过得太寂寞。 因为三年前除夕夜的那个意外,陈爷爷的头部受了很严重的伤,昏迷了大半年才清醒,而且根本没办法下地走路,四肢不听使唤,神智也是时好时坏,在一次清醒的时候得知秦天和秦宇受他拖累辍学的事,甚至还在医院寻过短见,幸好被护士及时发现了。 后来黄律师赶到医院来给他办理转院手续的时候,他紧紧握住黄凛的手,泣不成声,说自己这条老命不值钱,只求他能照顾好兄弟俩,没什么积蓄,唯一的财产就是那套两室一厅的老房子...... 黄凛受封然和封鄞的委托做善事,自然不可能要人家房子,只能不断地安慰他,让他安心养病,说有一位有钱的好心人委托自己照顾兄弟俩,还让他谢谢老人家收留秦天和秦宇,治病的钱人家也会出,不需要他还。 所以在老人的眼里,黄凛就是有着菩萨心肠的大善人,每次兄弟俩来医院看他,但凡他是清醒的,都会叮嘱他们,一定要好好学习、成材,不能辜负恩人的好意。 虽然黄凛说资助他们兄弟俩和老人的钱不用还,秦天和秦宇却从来没有过“不还”的念头,青春期少年执拗、敏感的自尊心让他们无法理所当然地接受他人无条件的馈赠,就算是封鄞也一样。 秦天把两人的书包放回他俩的房间后,发现秦宇倒在客厅的沙发上正抱着胳膊打盹,说是沙发,其实就是一把木制长椅,上面随便扔了几个坐垫。 骑了将近一个半钟头自行车的秦宇觉得两条腿有些酸胀,要是他一个人骑倒也不至于会累,关键是后座上还有一只秦天,就算他瘦,一米八几的个头也摆在那里,轻不到哪儿去。 秦天坐到他身边,侧着身子搂住了昏昏欲睡的人的脖颈,嘴唇贴着他的脸,说话时吐露出的温热气息轻轻吹起了秦宇耳鬓黑色的碎发: “小宇,辛苦了。” 秦宇被他弄得有些痒,睡意顿时减弱了几分,隔着天蓝色校服裤子拍了拍秦天的长腿,声音带着些许低沉沙哑的倦意: “嗯,你去洗澡吗?还是我先?” 秦天听闻把他搂得更紧了,毛茸茸的褐色脑袋在秦宇白皙的脖颈处蹭来蹭去: “不洗澡,想抱你,都已经四天没抱过了。” 秦天和秦宇是在同一天被捡到的,他俩当时都是襁褓中的婴儿,看着都不足岁,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在给他俩送到虞城县孤儿院之前做了出生证明,为了方便,就把两兄弟的出生日期写在了同一天,不过他俩早就默认自己的生日是和封鄞在同一天了。 也许是因为好动,秦天的个子一直比秦宇高一点,不是1厘米,就是2厘米,一直持续到上高中,现在的秦天有182,秦宇181。但他俩自从记事起就被告知年龄一般大,后来又一起过生日,所以谁也没有叫过对方哥哥或弟弟。不过秦天在调戏秦宇的时候,喜欢叫他“宇哥”,但属于开玩笑的那种。其实两人在心里都是把对方当作弟弟看待,认为自己有责任保护对方,照顾对方。 秦宇看着眼前撒娇的小狼狗,嘴角弯了起来,右手揽住他的腰,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前,让两人上半身之间的距离彻底消失,左手揉了揉他褐色的短发,语气温柔宠溺: “乖,抱一会儿就去洗,今晚陪你一起睡。” 秦天听到“一起睡”三个字,全身的血液就都开始全速奔向下半身,按在秦宇的胸肌上的左手隔着校服不老实地上下摩挲,右手捉住他覆在自己头顶的左手,引领这只手按向自己蓄势待发的下半身。 秦宇被他这一系列不安份的举动撩拨得睡意全无,眯起眼睛对上秦天火热的视线,漆黑的瞳孔蒙上了一层水雾,左手不轻不重地揉了一下秦天胯下已经半硬的东西,声音因为情动而有些微颤: “还没洗澡,别浪......” “嗯...” 秦天被他这一下摸得心里荡开了花,直接对这那张垂涎已久的薄唇就吻了上去,轻轻地吮吸对方柔软的唇瓣,时不时伸出舌尖舔上唇缝,期待对方的回应。秦宇的右手还在搂着他的腰,嘴唇被他的舌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舔着,心头就像是被羽毛尖擦过一样,手掌不自觉地发力,惹得秦天腰腹部的肌rou泛起阵阵令人战栗的痒意,于是更加急切地舔舐秦宇的嘴唇,秦宇终于忍不住开启了唇缝,秦天像是得到了邀请一般,舌尖顺势向里进攻,掠过对方每一寸湿热的领地,贪婪地品尝心上人甜美的滋味。 在秦宇的抚慰下,秦天包裹在裤子里的性器已经变得完全硬了,不过他并不急着将它从束缚中解放出来,而是伸手摸向了秦宇的下身,发现他那里和自己也差不多,隔着裤子都能感受到掌心传来的可怕的热度。 两人的唇舌分开后,秦天又对着他的嘴唇啄了一下,笑得一脸神秘: “宇哥,你硬了,想不想...我用嘴,给你弄出来?”说罢,伸出修长的食指点了一下自己刚刚被吮吻到艳红色的下唇。 作为两名生物成绩都很好高中理科生,秦天和秦宇对于性的了解也并不局限于课本上那些隐晦到不能再隐晦的内容,虽然他俩都还没有给自己买手机,但总归去过几次网吧,打游戏、看的时候偶尔会蹦出来一两个媚男艳俗的小广告,平日里在学校宿舍住的时候,也会听到同寝的其他男生谈论到相关的内容,甚至有时也会被拉着一起观看某些影片。 但是,两人毕竟都只是17岁的高中生,且不说他们压根不了解同性之间该怎么zuoai,也没有刻意上网查过,目前身体上有过的最亲密的接触,就是互相给对方做手活。所以就算秦宇心里清楚“用嘴弄出来”是什么意思,当他真正听到这句话从秦天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震惊了片刻,毕竟这种事对于他俩来说一旦做了,就意味着更进一步的身心关系,还是有些过于刺激。 秦天说完这句话之后,发现秦宇看向他的眼光带上了几分危险的灼热,加深了原本挂在嘴边的得意笑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挽起袖子,露出肌rou线条优美的手臂,单膝跪在秦宇身前的位置,双手分开他的双膝,正要抬手去解拉链,手腕却被秦宇按住了,话语间加重的鼻息象征着他躁动不已的心: “陈启又拉着你看些乱七八糟的.....” 手腕处传来的掌心温度热的吓人,秦天知道他在紧张,但紧张归紧张,毕竟没有推开自己,所以应该是默许了,便继续解拉链的动作,抬起头回给他一个帅气逼人的笑容: “看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你。” 秦天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秦宇的性器,他能明显感觉到掏出来的东西在自己的视线里逐渐变得粗长、硬挺,紫红的顶端甚至已经开始吐出少许晶莹的液体。 秦宇看着他用近似钻研的眼神盯着自己的老二,像是在看什么新奇的玩具,心里竟然萌生了些许羞耻的感觉,明明自己才是享受的一方,怎么搞得跟被轻薄了一样,有些不爽: “有什么好看的...认不得吗?摸过多少次了......” 听到眼前人不满的催促,秦天笑了笑,随即低头,握住柱身,伸出舌头毫不犹豫地舔了上去,因为这是秦宇的东西,所以即便是第一次,他也没有任何心理障碍。 柔软湿热的舌尖所带来的快感比粗糙的手掌刺激太多了,秦宇被他舔上的一霎那,就爽的差点没守住精关。 即使是在做着口活,秦天的表情和色气也完全不沾边,他的神情很专注,和做题时没什么两样,在吞进性器顶端的时候,甚至还因为嘴巴被撑大的酸胀感而皱了皱眉头,无处安放的舌头和唇齿各忙各的,完全没有任何技巧可言。但就是这副强忍着不适感还要取悦眼前人的生疏模样,让秦宇疯狂地心动,导致他身下的东西几乎立马就要在秦天湿热的口腔里喷发。 “等...等一下,先别弄了...嗯...我快......” 秦天知道他快忍不住了,关键时刻将东西吐了出来,换上右手,继续上下taonong,手指和性器之间在唾液的润滑下传来阵阵色情的水声,就在秦宇的呼吸频率达到空前急促的程度时,秦天坏心眼地用拇指堵住了欲望顶点的疏解口,给他活生生逼出了一声闷吭。 “...秦天...松手......” 秦宇一边粗重地喘着,一边伸出双手试图掰开秦天作恶多端的手指,却总是无法如愿,他俩的力气原本不相上下,秦宇虽然不爱参加户外运动,但一直有独自锻炼的习惯,比如夜跑、撸铁之类的,所以体能并不比身为业余篮球运动员的秦天差。之所以无法如愿分开秦天的手指,是因为第一次被口,无论是从体感还是观感上都过于刺激,直接抽走了他大半的力气。 秦天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情难自已的秦宇,顽劣的好胜心开始作祟,当然不可能这么简单就放过他: “松手可以,不过你刚刚叫我什么?” 秦宇知道秦天的坏心眼,但考虑到他忙活了半天,同时也是为了不让自己受罪,所以决定先服软: “天天...天哥...松手好不好...嗯...松手...让我射......” 从两人会说话时起,秦宇叫秦天“哥”的次数就屈指可数,看到秦宇隐忍到泛红的眼角,原本低沉撩人的嗓音竟然让他听出来了几分媚态,一声“天哥”几乎让他的下面硬到胀痛,为了满足自己的征服欲,秦天选择了得寸进尺: “叫老公我就松手...” 这句话果然成功惹到了秦宇,只见他蹙起眉梢,支起上身,低头把一张写满不悦的俊脸凑了过来,对上秦天被情欲浇灌到浪潮翻涌的视线,表情从方才的失神变得霸道起来: “秦天,你小子......趁着这种时候捉弄我...考虑清楚后果了吗?” 秦天丝毫不在乎他话里的威胁,反而冲着他勾起了唇角,嘴唇贴上他白皙精致的耳廓,几乎是用气音说道: “刚才,老公舔的你爽不爽?” 这句话在秦宇听来就是赤裸裸地挑衅,象征着恋人之间在情事主导权上的博弈,血气方刚的少年最经不起挑拨,秦宇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发力将人扑倒在地,千钧一发地时刻伸出右手护住了秦天的后脑勺,将它与坚硬的地板隔开。 秦天似乎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攻势吓到了,知道自己刚才cao之过急,说的话可能有些过分,于是有些心虚地不敢看他,秦宇用手指拨弄他的下颌,强迫他与自己对视,然后用急切的吻堵住了身下人欲言又止的双唇。两只青春期发情的小狼狗一直折腾到凌晨,谁都没有洗澡,就直接倒在床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