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主在上(中)
“你喜欢她们什么” 仪戌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似乎在请教修仙秘籍般诚恳。 “她们的……裙子?” 苏寒奕敷衍地应答,注意力全在台上舞蹈的jiejie身上。 仪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终于把一些目光分给了其他人,从上到下地观察着轻薄的裙装,好像并不是很难找。 远处,几个面露崇敬之色的戚漄峰长老主动与仪戌真人打面熟,看到苏寒奕都同时面面相觑。 这就是那个传说中蛊惑了仪戌真人的猫,竟然如此普通。 长老们看到仪戌真人不怒自威的脸色,立马停下打量,视线重新回到对方身上,仿佛什么也没看到,而且交谈的最后都笑意盈盈地夸赞着苏寒奕的可爱。 “这只猫年纪尚幼便有如此机缘,不得了啊!” “是啊,不愧是仪戌真人的猫,颇有几分兽中魁首的风范。” 仪戌因为旁人打断他和苏寒奕独处的不耐才缓和一些,苏寒奕骄傲地昂首挺胸享受着长老们半真半假的夸赞。 长得太好看果然是一种烦恼,苏寒奕如是想。 晚上,苏寒奕如往常一般跳进仪戌的薄褥,寻找一处温热的地方,把自己锁起来,尾巴缠成小圈。平常仪戌总是早早候在他身边,看到苏寒奕乖巧的模样还会把小猫圈紧怀里,埋在软毛里大吸一口,高冷的真人形象在苏寒奕眼里崩成假正经的痴汉。 都好一会了,仪戌怎么还不来? 苏寒奕瞪大绿瞳,疑惑地望向屏风后,只见一个健壮高大的身影下坠着叮叮啷啷响动的步摇,纱衣紧紧绷在厚实的肌rou上。 面色冷峻的强健男人缓缓从屏风后走出,装扮奇怪,美丽的纱裙穿到他身上像裹了层麻布,没有丝毫美感,要不是仪戌还算貌若皎月,看起来确实引得人发笑。 “你……穿这身有没有被别人看到?” 苏寒奕憋笑,实在好奇别人看到仪戌真人身上这副装扮会是什么表情。 仪戌认真地思索,这套衣服是他亲自问同门师妹借的,一直严肃端庄的师姐也露出奇异的目光,仪戌向师姐求救穿法,师妹疑惑地耐心解释。 尤其是看他穿完,眼神更加怪异,似乎马上就要忍不住笑出声,临走前还好心地给仪戌披上一件外衣,起码保住了仪戌在其他人眼里的形象。 师妹在他临走时,幽幽地问出那句憋了很久的话:“掌门师兄,你……着如此奇装异服是要……” “养了一只小猫,因他珍贵无比,所以甚是难哄。” “掌门师兄,开了智的猫不能惯着,你何必如此顺着捧着,还……愈发纵容?” “我只在意他,其他人的想法与我何干?” 仪戌淡淡地扫了一眼惊慌失措的师妹,这话的意思再直白不过,不该管的事不要管,宠溺也好,讨好也罢,他心甘情愿,别人的目光他丝毫不关心,只要不是引火上身。 仪戌想了想,还是撒了个谎,“没有。” “那真是太可惜了,仙师这么好的身段,别人却看不到……” “不要” “什么?” “只给寒奕看,我不在乎他们。” 苏寒奕心情颇好,变出的人形还留着一条长尾巴,在身后摇啊摇,解开仪戌紧绷的纱裙,指引他脱下来,这造型太滑稽,苏寒奕被逗笑了,仪戌不明所以,却也跟着开心起来。 “以后别穿了哈哈哈” 苏寒奕很有良心地提醒他,“你要是穿这件衣服招摇过市,戚漄峰的人肯定都以为你疯了。” “你喜欢我就一直穿着,不管他们,谁敢多看一眼,我就杀了他们。” 苏寒奕只以为这是玩笑,没多在意,翻着层层叠叠的纱裙,竟有些手痒。 他套上纱裙,纱裙被撑得有点大,在他身上就显得松松垮垮。 苏寒奕在仪戌面前一件一件脱下衣服,套上裙装,裙装堪堪遮住下身和rutou,白净光滑的皮肤被暴露得一清二楚。 仪戌的脸慢慢从耳后红到了脸颊,这可是他刚刚穿过的衣服,现在又套在了苏寒奕身上。从没有世俗杂念的仙师看着香艳的一幕,身体开始燥热起来,下身微微坚硬。 仪戌舔上了苏寒奕的唇角,苏寒奕懵懂地被这灼热的温度激得打了个哆嗦,仪戌看苏寒奕没有反抗,乘胜追击,贴上他的脸颊。 苏寒奕未开智时看过这种场景,他可从来不认为自己和那种畜牲相提并论,每次都远远地躲开。 苏寒奕的第一次发情时也是仪戌在身边,他只记得朦胧间俊美的男人喂给他一颗冰凉苦涩的丹药,他便瞬间化为人形,昏昏沉沉间好像发生了许多事,他又实在不记得了。 “你已经做过那种事了,很舒服,对不对?” “别怕,跟着我就好。” 苏寒奕疑惑地望向仪戌,这色欲熏心的男人发什么疯? 苏寒奕被这几下撩拨出了点火气,把仪戌压在床上,露出小虎牙。 “待会疼你可得忍住,我可是很厉害的!” “好,我会让你舒服”仪戌浅笑,严肃紧绷的脸上终于展露春意。 苏寒奕掏出玉茎怼了半天都不知道插没插进去,差点要萎了,仪戌立即朝着rou刃坐下来,自己在下面动起来。 作为辟谷多年的仙师,仪戌的愈合能力非常快,但是后xue出来没有被进入过,所以一下流出许多鲜血,汩汩冒出体外。 他愈合又撕裂,似乎根本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一直努力动作着。 苏寒奕倒是没心没肺地舒服极了,每个敏感点都被rouxue吸噬着,马眼怼在最里面的rou壁上。 “嘶……啊……”仪戌极力压抑着痛呼,脸色煞白,动作丝毫没有慢下来,满身潮红。 苏寒奕的下身被慢慢吸吮着,很快就xiele身,只有仪戌的前面还高高地仰着头,马眼翕张,苏寒奕无动于衷,扒掉裙装,倒头就睡,一场下来他都要困死了。 仪戌无奈地悄悄走下来,把染血的裙子和床铺掐诀弄干净,又毫不留情地捏了把下体,直到那里不再高昂。 “好丑的猫……” “这种没有修为没有仙骨的畜牲怎么会跑到我们戚漄峰?” “哪位师兄师姐会养这种丑不拉几的东西?” 苏寒奕最近表现良好,仪戌对他愈发纵容,他求着仪戌要自己出去玩,仪戌好不容易答应了,苏寒奕倒头就忘了仪戌的叮嘱,跑到山前宗府去,整个戚漄峰因有天道庇护用法力感受不到任何人的气息。 苏寒奕在水中骄傲地欣赏着自己的样貌,身边很快围了一圈人,这群人大多是一辈子没入过山顶仙府的凡人修士,自然没见过仪戌真人,但却大多因为仙道之缘自命不凡。 苏寒奕在水边瑟瑟发抖,听着这些嘲讽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他在心里反驳,明明那么可爱的尾巴,那么漂亮的毛色,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呢? 苏寒奕在年轻弟子的围观下不敢变成人形,只能默默祈祷着仪戌快点过来。 突然人群中有一个面相清秀的弟子护在苏寒奕身前,怒视着那群修士,厉声呵斥:“不以貌取人,难道不是我们修炼的一部分,人是如此,何况动物?” 其他修士灰溜溜地散开,几个相熟的人不禁感慨,平常这小子屁都不放一个,怎么到这就这么多理了? “我叫坞迟,你叫我小迟就好。” 年轻弟子笑眯眯地说道。 他们之间也算有一段渊源,只是看样子这只没心没肺的小猫早已抛之脑后。 “他们好坏” 苏寒奕带着哭腔埋怨,猫眼水润红肿,“我明明很好看啊。” 坞迟打量着萦绕淡淡障气的猫,试探着问:“是不是有人给你施了些小法术?” “嗯?” 坞迟见状恍然大悟,指尖在苏寒奕的眉心轻轻一点,苏寒奕就感觉眼前天旋地转,当他再次看见水中的倒影时,大吃一惊。 水中那只猫是白黄相间的颜色,身体上有几处不大不小的斑秃,尾巴尖也是光溜溜的,连毛色都快认不出。 “他们没有说谎……” 苏寒奕越说越难过。 “没关系,不要生气,真正了解你的人不会在意你的样子,比如我。” 苏寒奕止住呜咽,刚回头就撞上了仪戌。 “跟我回家,不要乱跑。” “你没问他想不想跟你走啊?” 坞迟和仪戌两个人的火药味越来越浓,如果不是碍于苏寒奕在场,下一秒就要打起来。 “我答应过给你的丹青,已经画好了,跟我回去,我给你看看好不好?” “哼” 苏寒奕一爪子打掉了仪戌带着的画轴,长卷被打翻在地,平平展开。 画面上的少年活泼明丽,赫然是苏寒奕的人形,旁边依偎的小猫确实与苏寒奕原型一模一样,但是出现在画上竟凭空多了几分美丽可爱,小小的瑕疵好像只是为了衬托画中主体。 “你骗我!” 仪戌心底凉了半截,不知道是哪里触怒了小祖宗。 苏寒奕露出利刃两下划破画纸,还未晒干的墨迹沾了他满手,自以为凶狠地露出小爪子在空中扑腾。 仪戌的心被软软踩了一脚,酸涩的同时也被苏寒奕的小动作可爱到了,他常年冰凉紧绷的脸出现一点裂痕,无辜地说:“我以为你喜欢这样的,我真的不知道……”他觉得苏寒奕无论身上哪一点都跟“丑”这个字搭不了边,千年间他阅过无数绝色佳人,只有苏寒奕烙入他的骨髓,让他永远挂怀。 美丑难道不是根据心上人来区分的吗,苏寒奕不管是什么样子都是美丽的,他连一分一毫都比不过;除苏寒奕以外的人还有什么可比性呢? 仪戌只记得苏寒奕最讨厌丑家伙,小家伙还总是很喜欢欣赏自己的倒影,但旁人都说这只猫是沾了污秽的牲畜,生出的样貌也十分奇怪,他可舍不得自己养的小崽失望,所以在他化形时才掐诀让苏寒奕在自己眼里变成最好看的猫猫。 听得远处林中传来一阵哀嚎,似乎是刚才那几个戏弄苏寒奕的年轻修士的声音,凄厉至极。 仪戌的眼睛刹那变成嗜血的暗红,在苏寒奕抬头的时候又恢复成平静无波的表情,仿佛一瞬的暴戾只是坞迟的错觉。 “寒奕别跟他走,你不是最讨厌骗你的人了吗?” 坞迟在一旁煽风点火,一条盈暗光显形的尾巴疾速生长,在他的背后张牙舞爪,瘦弱平庸的脸逐渐变换,眉眼添了几分俊美妖冶。 “我们才是同类啊,寒奕,我可是最喜欢你了。” 苏寒奕看着这情景大脑发懵,刚才还又傻又呆的人类修士,怎么现在却像一只饥肠辘辘的老虎,等着把他拆吃入腹。 “你、给、我、松、开!” 坞迟越来越近,眼见着那双苍白的手就要搭上苏寒奕的肩膀,仪戌再也忍不下去,极快地化出一把剑砍向他。 耳边一阵凛冽的风刃滑过脸颊,一黑一白两个男人缠斗在一起,刀刀见血,两人都好像不知道疼一样,腿断了,就把腿掰回来,rou掉了,就把rou长回来。 几个回合下来两人的衣服都占满血迹,手段阴损,似乎只为泄愤,并不想争个高低,很快仪戌就占了上风。 “仪戌住手!” 听到苏寒奕的呵斥,仪戌不情不愿在半空堪堪挺住,血流缓缓溢出,专注地盯着他,乞求:“我错了,绝对不会再用这种法子逗你开心,宝贝慢慢教训我,好不好?” 这狗男人的心思真是坏透了,百年前单挑戚漄峰数名长老,打服修真界的男人怎么会被狐狸打成这副模样,还不是知道他最受不得苦rou计。 “不要!” 苏寒奕十分霸道,斩钉截铁地回绝了仪戌,他想他的确是一只很难伺候的猫主子。 仪戌的眼眶弥漫上一层雾气,脸色煞白,颤抖着嘴唇,好像想起了一些难堪的回忆。 坞迟在一旁不明不白地说:“该是谁的终究还是谁的。” 随后他轻蔑地嗤笑,带着苏寒奕消失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