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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忽如一夜春风来,人面桃花朵朵开

    瑞香十分不愿出门骑马,但皇帝说早就告诉了大公主,大公主已经在马场等着了,瑞香就明白皇帝是专门回来逮他的,不得不挑了件骑装出门,免得大公主干等。皇帝一路把他送到马场,含笑且兴致勃勃,显然是个幸灾乐祸看热闹的。

    自从婚后,瑞香不能离宫,又事务缠身,还生了三个孩子,哪有功夫骑马?不仅技艺早就生疏,也没有兴趣了,见到雪仙立刻想返程回去。穿着红色圆领袍,做男装打扮的大公主已经上马跑了一圈,见他来了又转回来,动作轻盈跳下马来,行男子的揖礼:“阿父,阿母!”

    大公主显然十分开心,瑞香也回以微笑。皇帝将他往马身边推,对大公主说:“你母后我就交给你了,你们好好玩。”

    瑞香心中发苦,慢慢往回挪,用水汪汪的眼睛哀求地盯着皇帝求情。他知道以皇帝的性情,肯定全都交代给大公主了,也知道他是不好意思在大公主面前作小儿女态的,因此要跑只能趁着皇帝还没走。谁料雪仙久不见他却还记得,亲昵非常地把脑袋凑过来,哼哼嗤嗤。瑞香心一软,被漂亮的小母马勾走了心神,皇帝立刻撤退:“朕还有事,约了重臣在长生殿,先走了。”

    说完立刻绝尘而去。

    大公主是喜欢骑射的,初次和瑞香一同跑马,虽然知道得从初学者的级别开始,但也快乐非常,回过头来对瑞香介绍:“母后,您看雪仙,今年外头流行这种花色,阿父就让人给她也染了!漂亮吗?”

    雪仙本是纯白母马,但此时鬃毛尾巴却被染成鹅黄,两侧臀上疏疏落落染上嫣红桃花,春意十足,又很衬毛色。瑞香接了糖块喂给雪仙,又情不自禁去摸。他爱新鲜,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走不了了:“确实新鲜,也很漂亮。”

    虽然瑞香不常骑马,但他一共也就这么一匹马,就算想不起来也无人会怠慢,雪仙毛色光洁发亮,鬃毛更是整齐,眼睛大而有神,不见的时候还好,见了瑞香就爱不释手。

    大公主见他被勾起了兴趣,立刻步步逼近:“那我们这就上马?先跑一圈试试吧。”

    瑞香看看马,看看自己带来的宫人,看看自己身上的骑装,再看看满脸期待兴奋的少女,抬腿上了马。

    虽然来的路上只想睡觉,但来都来了,瑞香还是有兴趣骑马的,在骑奴的帮助下翻身上马,轻轻一鞭拍了拍雪仙,春来换了新装的雪仙哒哒哒迈开了小碎步。

    大公主……大公主脸上的笑容慢慢萎缩了,一夹腿催马跟在雪仙后面慢步走。她知道父亲的意思是让自己照看督促瑞香,因此必然不能由着性子疯跑,但她也没有想到,原来,瑞香是这样骑马的。

    但也没什么不好,大公主很快调整好了心态,觉得这样还可以说说话,和散步一样,挺好,挺好。

    二人骑着马在骀荡春风里漫步,大公主道:“母后想学射箭么?阿父跟我提过一二,您这一病就是因为平日不爱动才更不容易好,等骑马重新捡起来之后,打打马球,射射箭,咱们闲了投壶蹴鞠,很快就会精神百倍!”

    瑞香不想精神百倍,但父女二人把他安排得明明白白。皇帝明知道自己要是提出来瑞香一定使劲耍赖,但是对大公主他却不好意思表示我就是这么懒什么都不喜欢。何况想想大公主多年来都少了个长辈陪着玩,刚才还情不自禁叫了他一声阿母,瑞香哪舍得让她失望?终究还是应了下来。

    马场看起来越来越辽阔,瑞香好不容易等到走过半途,迫不及待:“下去歇歇吧?”

    大公主微笑,一脸天真:“都过了一半了,何不跑完一圈再下去歇息?他们还没陈设好青桐台,您不如让马儿跑起来,很快就能回来了,雪仙很厉害的!”

    瑞香骑马难下,望一望前面觉得确实已经到了一半,不好放弃的,回头看看马场一侧供人休憩的青桐台,见宫人正在忙忙碌碌撑起华盖,陈设几案摆放小食茶水,觉得确实也不好过去,于是不知怎么回事,被大公主哄着加鞭催马,硬是跑了完整的一个圈。

    下来时瑞香已经觉得两腿僵痛。他很少骑马,因此更加迷信还记得的几个原则,动作难免僵化,身体绷得太紧,下来就觉得吃不消,立刻到青桐台上休憩。

    喝茶吃点心,几轮过后,大公主问:“母后,今日休沐,嘉华还在蓬莱殿么?他这会儿应该睡醒了吧?”

    话音刚落,嘉华在宫人簇拥之中来了。瑞香本已休息够了,正想回宫,但嘉华已经开始学习骑马,专程是来找他顺便骑马的,怎可能回去?瑞香在这么小的孩子倔强爬上马背,坐得笔直的时候更不好提出要回去,硬是又上了马背。

    到了下午,瑞香好不容易带着玩够的嘉华回宫,饥肠辘辘赶紧安排用膳,皇帝又准时准点赶到,在瑞香薄怒的眼神中似笑非笑地安然坐下。

    瑞香吃东西一向节制,万家家教如此,要懂得惜福养身,所以他向来吃个八分饱都算多的,病时胃口不佳,更是随便拣清淡的一样吃一两口就罢了。没想到这日无意识地居然吃到后知后觉撑起来。

    人饿了就是这样,下意识地不断进食,吃饱了饥饿感仍然存在,所以不知不觉就会吃多。瑞香一个人就吃掉一盘羊rou,望着空荡荡的青瓷莲花碗不由后悔。皇帝倒是满意,饭后漱口,又把他搂进怀里哄:“多吃长得快,又不丢人,怕什么?”

    瑞香埋在他胸口哼哼唧唧,秋后算账:“都怪你,偏偏逼我跑马,连孩子都被你利用上了,我还从来没有这么饿过……”

    皇帝却是油盐不进,反而很满意的样子,神情严肃,语气轻柔:“也不看看你多瘦,不运动开了多吃点东西,怎么赶紧长胖?”

    瑞香被他揉着肚子,两条腿酸痛,闻言即使不同意也一动不动,只是半躺着哼哼:“我就知道你嫌我了。”

    有恃无恐才会这样说话,皇帝被逗得在他耳边笑,却不说什么,知道他是心里知道自己理亏且接受了说服才会这样顶嘴,又揉了一会肚子,见瑞香已经不蹙眉就知道不再难受了,就推一推他的肩:“起来,我给你揉腿。”

    瑞香觉得疼,不想动:“不要了,揉了岂不更痛?”

    皇帝轻轻弹他粉白的脸:“傻,你今天骑了那么久的马,要是不趁早按摩肌rou筋骨,明天才会变本加厉地疼。”

    瑞香不得已爬起来,把两条腿放在皇帝膝上,让他隔着裤子揉。虽然已经是春天,但天气其实还是有点微寒,所以殿内还留着一个薰笼,倒也不怕冷,瑞香只穿一条裤子,被揉得哼哼唧唧,又酸又爽,动不动就咬着嘴唇闷叫,全然不知男人揉着他软rou都快消失不见的大腿根心里想的是什么。

    皇帝说的话还是有道理的,手上也颇有力量,两刻钟下来瑞香就觉得两腿好了很多,虽然发软,但好歹不再疼痛,身上立刻一轻,就又爬进男人怀里,却没料到皇帝已经忍到极限,他一投怀送抱,立刻就上手剥他胸前衣襟。

    瑞香三两下被彻底脱光,立刻明白要发生什么,双手捂着胸躲:“我没力气了,你还要弄,我明日怎么起来?”

    皇帝全然不听,把他推倒在榻上,欺身而上,一手勾起他一条动弹不得的修长玉腿。瑞香身体不是不渴盼的,但心中却害怕,觉得自己着实承受不来。被蹭了两下,他就发了浪,下面湿哒哒地张合着,一双眼含羞带怯,盼着男人插进来。

    两人在窗下又小又窄的坐榻上酣战,瑞香浑身无力,早被揉搓地发软,自然是任凭摆布,被cao了个通透,不停地软绵绵呻吟,断断续续哭泣,越是哭皇帝越是放肆,几乎要把他凿穿了一般用力,刁钻地趁他无能为力的时候抓住所有敏感的地方无情刺激。瑞香哭得直抽,觉得和被下了迷药被采花是一模一样的,想毕又一阵羞耻脸红,情不自禁绞紧了,想自己到底什么时候看了这么不要脸的东西,还能轻易回想起来。

    但偏偏越是唾弃自己,越是管不住所思所想,没一会就伴着狂浪的幻想被cao到高潮,抓住皇帝的肩膀拔高了音调哭。

    皇帝看出他心思不专一,但这时候能想的还能有什么,于是趁他高潮在他耳畔低语:“无力挣扎的感觉喜不喜欢?嗯?你好湿,不能动也这么浪,夹得又紧,哭得又sao,都给你好不好?让你的肚子大起来……”

    瑞香缠人无比,他说一句话就狠狠地动一下,撞得瑞香颤抖不止,高潮中也得不到片刻休息,几乎魂飞魄散。

    胡乱欢爱一场后,皇帝甚至都不拔出来,就抱起瑞香回床上。他又粗又长,即使半软不硬也不怕掉出来,瑞香却被磨得难耐,咬住他侧颈精怪似的低低哭泣,用力啃咬勾人,很快就被扔上床,按在被子里一顿cao。

    皇帝难得在床笫间完全失控,弄得瑞香方生方死,大汗淋漓,求着他快些结束,他实在是受不住了。为了让皇帝快点结束,瑞香不得不用力地又吸又夹,死命地逼出精水,又做出许多放浪的模样,自己用细白手指分开一塌糊涂的xiaoxue邀请男人射进来,又吐出鲜艳舌尖引诱男人来纠缠,呜呜嗯嗯地被抱着cao到绵软无力,彻底瘫软。

    他啊啊地沙哑叫着,声调高低起伏,甜蜜异常,皇帝喘着压在他身上,捏着他两瓣酸软的臀rou用力揉搓,好一阵插在最深处终于射了。瑞香被一股热流打得痉挛,心里却蓦然松了一口气。

    事毕后,皇帝搂着他从头到脚揉搓爱抚,瑞香一根手指也动弹不得,也就由着他缠绵。温馨爱语中,皇帝忽然说:“明日就少骑两圈吧,今天你也累了。”

    瑞香瞪大了眼,艰难地翻过身,扑在他身上,狠狠咬了他一口。

    骑马数日后,瑞香耐受度高了不少,也发掘了不少乐趣,不像从前那么抵触。但他还是懒怠动弹,更是喜欢对皇帝撒娇,千方百计躲避运动。皇帝倒也不愿意让他总是骑马,想了想,问:“马球对现在的你还是太难了,你想做什么?”

    瑞香知道他要这么问,反正是不会轻易答应自己歇着的,想了想,不知怎么想起最近弟弟也很少再进宫,母亲也有段日子没见,若是皇帝安排春猎,倒是能和母亲一同骑马散步的,于是问:“今春你想春猎吗?”

    皇帝明白了他的意思,想了想,道:“怕要等到传胪后才能安排。想家了?”

    瑞香点点头。

    皇帝沉思一阵,想起先前的打算,干脆道:“玉郎近日常在宫内行走,你既然想家了,不如让他护送你回家一趟,不用仪仗,多带护卫,回去看看吧,不用等春猎了。”

    瑞香闻言立刻坐起身:“真的?这方便吗?”

    宫眷很难出宫,但也不是绝对。除了春秋打猎在外扎营,就是往返行宫。像这种悄悄出宫的事可以,但不是常例,知道的人不会太少,但却必须低调,也不是他一人能够决定的。瑞香见家人的机会不少,但回家还是不一样的,立刻心动了。

    皇帝道:“刚来洛阳,规矩还没有那么严格,你想回去我就安排,又不麻烦。孩子就不用带了,嘉华要上课,两个小的又还太小。”

    瑞香此时倒也不怎么顾得上记挂孩子,只是一味兴奋:“真的?!那、那我要回家!”

    皇帝笑着看他。

    这一夜瑞香兴奋万分,不停地算着既然不用仪仗,且是自己的小哥哥护送,那就可以早早的去,宫门下钥前回,差不多一整天呢!何况洛阳老宅他也住过几年,是完全熟悉的,于是有更多的话说,搂着皇帝叽叽咕咕个不停,说自己闺中的事。

    皇帝静静听着,不时附和两句,或者问些问题,引着他一直往下说。

    瑞香到底没忘了定下具体的日子。只要皇帝不和他一起回去,那么倒也不用管休沐不休沐,挑个不用等人来请安的日子就好了。虽然知道回家后的体验必然与现在怀念的未出嫁时不一样了,但只要能回去就很好了,瑞香如今满足,自然不惆怅。

    次日,瑞香果然起晚了,整天都在恹恹地打哈欠。

    再过几日,万符也得了旨意,皇帝安排好了护卫,瑞香乘一辆青帏车,趁着天色尚早出了宫门。

    嘉华已经急奔去大公主宫里诉阿母把我扔下出去玩了呜呜呜的苦。

    洛阳万府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