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庆功宴?分兵宴?【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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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破晓时分,整个广州城墙内,处处是张灯结彩。官府门前挂满了等待燃放的鞭炮。粤王想用最隆重的节日氛围,庆贺这长达数十年的两广一统战争结束,庆贺他毕生的愿想成真。 赵葵哲早早就起床梳洗,用熏香蒸熏自己的身子,然后穿上压箱底的衣裳冠帽。他知道,今天的宴会绝不是庆功那么简单。 自己那两个哥哥已经瓜分了桂省南北,蠢蠢欲动的军队和他们正值壮年的野心是不可能闲下来的。恐怕,父亲会委任他们对外征伐,这样一来,就不会被自己的儿子逼宫了。 这在赵葵哲看来是个机遇,他在广州城蛰伏得太久了,空有一身的学识野心却无地施展,再不抓住机遇,等到舅舅老了,没人为他领兵,他也就完了。 “还睡呐,这么懒小心我不要你哦。快起来,准备进王府。”穿好衣裳的赵葵哲容光焕发,青色圆领公服上绣着暗花。不过,他这娇小的身躯穿上公服,倒有些别扭的可爱。 墨竹迷迷糊糊醒来,气色看上去不大好。“这就...天亮了吗?” “没想到你的身子骨还挺娇贵,我被你干的时候,都没那么难受。”赵葵哲用手心探了探墨竹的额头,又用手背摸了摸自己,确认没有受风寒之后调笑道。 昏昏沉沉的墨竹头发都是乱糟糟,懵懵懂懂的姿态令人忍不住想捏捏他的脸。 他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啊。明明人前是一根漆木枪杀穿城门十余匪军的少年武士,在自己身边却展现出慵懒的睡美人姿态。这让赵葵哲觉得心跳都有点加速了。 赵葵哲拿起热毛巾,呼地一下敷在墨竹脸上。 “烫死了,你干什么啊。”墨竹这才完全醒来,对着赵葵哲撒起起床气。 “都说了今天有重要宴会,还在这里睡。”赵葵哲笑盈盈的,此刻的他没有任何算计,享受他这个年纪该有的纯真。 一听见宴会,墨竹立刻蹬开被子,站起来准备穿衣服。“啊啊啊,要赶不上了,都怪你,我昨天肠胃被你弄得很不舒服。” “又不是女人,射一下还能怀孕不成。”赵葵哲拿起一件叠好的衣裳。“别穿那个了,脏死了,而且有碍观瞻。这是我花了十两银子给你做的,穿着吧。” “十两银子?一件衣服?”墨竹整个人都是懵的。十两银子,不闹饥荒的话,买二十石大米都够的了,二十石大米,得多少架牛车运啊。居然用来买件衣服? “感动吧,我这是把你当自己人才这么舍得花钱的。”赵葵哲一看墨竹的状态,心里就燃起了一丝优越感。哼哼~没见过这么大手笔吧小乡巴佬。他心里,一定在对我感恩戴德吧。 “我穿不起,你实在要送我东西的话,拿去换成米给我吧。”出乎意料的,墨竹拒绝了这衣裳。 “哈哈哈。”赵葵哲突然发笑。没想到啊,这小子跟个小媳妇一样,连这点碎银都精打细算的。 “你笑什么?” “没什么,赶紧穿上吧,你要实在接受不了,就这样想想。我做了你一次,而且还是第一次。事后给点银子不稀奇吧。十两银子买你的第一次,我还算赚的呢。”赵葵哲调笑道。 “我我我,我不是娼妓!”墨竹说不过赵葵哲,气得眼圈发红。 “啊啊啊,我错了。不要哭嘛。”赵葵哲摊开那衣裳。 那是件乌黑的衣裳,绣有白色竹子图案,外面还套着一层黑色纱衣,纱上也纺着白色竹叶。附带一条朱色锦缎发带。 “我还在桂省的时候,就托人订制了这件衣裳,你看,用你的名字做的图案。你不穿我可就扔了。” 墨竹看见这白色竹子,耳根子忍不住发红,他羞答答地说道: “十两银子做的,丢了可惜。我,我勉为其难先穿着。” 赵葵哲选择给墨竹面子,没有继续调笑他,而是帮墨竹穿衣梳洗。一时间,竟说不清到底谁是主子。 整装完毕的墨竹看上去好看极了,与往日略带杀伐之气的甲胄不同,这身黑色纱衣把他的容貌和身材都完美地展现了出来。就好像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一样。 赵葵哲忍不住在墨竹脸上亲上一口,把墨竹弄得嗔怒而视。嬉皮笑脸的赵葵哲支起一面锃光瓦亮的铜镜,让墨竹欣赏自己的容颜。 镜中人,眉似竹叶,面若木莲,两条朱色发带垂在肩上,让墨竹自己都看得迷了神。这...是我吗?是那个吃不饱穿不暖,刀尖舔血才有饭吃的小山匪吗? “嘻嘻,我眼光不错吧,这裁缝口碑可好了。诶,你这么又哭了啊?”赵葵哲一脸的疑惑,怎么捡回来一个哭包护卫啊。 墨竹没有回赵葵哲的话,只是转过身来抱着赵葵哲的腰哭了一阵: “谢...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啊?十两银子不至于吧,你这么容易收买的话我很苦恼的,万一敌人给你一把银锭,你不就把我人头拿去卖了?” 墨竹抬起泪汪汪的头来,破涕为笑: “多少银子,也买不来你。我会保护你的。” 好犯规的脸啊,赵葵哲也忍不住脸红了起来,他别过脸去。 “知恩图报是...是好事。把眼泪擦干净去赴宴吧。” 市舶司院外,护卫和轿子早已备好,赵葵哲一身天青色公服,英姿飒爽地走入轿中,在蒙蒙亮的天色下,向王府启程。 居住在城内的大王子赵明远,三王子赵奚早已在王府内等候多时。待到远在港区的赵葵哲落轿,宴会也就正式开始了。 满城的鞭炮炸得天地都为之颤抖,王府大厅内的宴桌布得满满当当。好酒好菜是玲琅满目,谈笑声不比那鞭炮安静多少。 但好酒一下肚,有的人就容易冲动了。 “六弟,听说你这侍卫善使长枪,单枪匹马挑破了山寨的城门守军啊。我也是个枪术高手,让大哥我跟他比划比划如何?”赵明远借着酒劲儿,想着压压赵葵哲的威风。 开什么玩笑,他这种窝囊废也能享有军功? “大哥,我这侍卫刚到广州,有些水土不服,昨晚还差点儿染上风寒呢。要不就算了吧。”赵葵哲怎么会不知道赵明远的打算,他这是想法设法让自己出丑呢。 要是墨竹败了,那大家都会嘲笑赵葵哲的文弱臭名,一片祥和。要是墨竹赢了,那就是折损赵明远被拍马屁拍出来的珠江枪圣之名,会得罪大哥。 “六弟你这就见外了,庆功宴,庆的是什么功?不就是父王的军功吗?快,让他拿起枪来。” “那在下就斗胆得罪一番。”墨竹可没有那么多小算盘,他很不喜欢赵明远的态度,于是一口就答应了比武请求。 这可把赵葵哲打了个措手不及,无奈之下,他也只得点头同意。 墨竹和赵明远各自被分配了一根布头长棍,在大厅中间持棍对峙。看客们吃得津津有味,谈笑声瞬间安静,他们也很想知道,这个小个子少年是不是浪得虚名。 同样兴致勃勃的粤王下达了开始的指令。只见墨竹迫不及待地挥动手中长棍,对着赵明远的咽喉命门来上一击猛刺。 赵明远连忙用棍身拍打墨竹的长棍,把他的突刺偏移开来,然后顺势挥下长棍,对着墨竹的头献上一劈。 墨竹的下盘极其灵活,往后蹬脚闪开了这一招,他没有任何思考地,双手持棍来上一击横扫。赵明远也本能地竖起长棍挡下这招。 接下来,墨竹就好像陷入了癫狂状态一样,完全放弃了防守,不间断地发起突刺,进枪进个没完。 过于迅捷的攻势让赵明远无力反击,只得被动防御,招架来自四面八方的进攻。 两根长棍相互碰撞发出的声响回荡在整个大厅,二人一进一退交缠在一起,精彩得令人看得不想闭眼。 不过,虽然二人不分胜负,但怎么看都是只能防御的赵明远处于下风。赵奚看见大哥的狼狈模样,完全忘了这是庆功宴,吹起口哨嘲讽: “珠江枪圣,吹得好听。” 这可点燃了赵明远的怒火,本来冷静防守的他开始以攻为守,准备用他的力气夺走主动权。墨竹自知力量不如赵明远,索性故意留出破绽。 赵明远看准破绽,全力一刺。但正中墨竹下怀,只见他一个踏步,把轻盈的自己送上半空。 在空中翻转一圈后,墨竹落在赵明远的长棍上,枪头抵在赵明远的喉咙前,这姿态令人忍不住称奇。 “好!”粤王看得欣喜万分,鼓起掌来。武人出身的他最喜欢这样精彩的演武了。 群臣本来还顾及赵明远的颜面,一看粤王鼓掌,也纷纷鼓起掌来。掌声响彻大厅,回声不绝于耳。 这掌声,让墨竹听得得意洋洋,也让赵明远的颜面,摔得粉碎。 “承让。”墨竹丢下长棍,抱拳行礼后回到赵葵哲身边,他和赵葵哲对视了一眼,脸上的表情写满了“快夸我”。 “看来珠江枪圣之名,该让给六弟的侍卫了。”赵奚阴阳怪气地说着,竭尽全力嘲讽赵明远,拉低他在群臣面前的权威。 “哈哈哈,虚名而已,那能比得上二弟进攻如龟,撤退如风的军神实名。”赵明远直接揭起短来,宴会上浮现出火药味儿。 “你个莽夫说什么?像你一样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进攻才是好事不成?败家的东西。”赵奚也一拍桌子,跟大哥吵了起来。 眼下,这两位王子各据半个桂省,谁都知道粤王死后,继任者肯定是二人中的一人。所以群臣不敢插嘴,只能放任二人越吵越凶。 粤王把一切看在眼里,心中除了悲凉没有别的感情。连那几个几十年相伴的老战友,都乖乖闭着嘴,自己还活着呢,王位就已经归两个儿子了不成?他没有打断,选择旁观。 “两广之地要是让你这种虫豸当了王,那可真是人间惨案。”赵明远已经忘记了自己这是在父王跟前,话锋直指王位。 “你这种莽夫当了粤王,大家就能过上安生日子?恐怕只会战乱不止,一场仗打完又打下一场吧。只有我才能让两广安生。”赵奚也吵红了眼。 赵葵哲一直选择沉默,他用余光扫了扫粤王,惊讶地发现粤王也在注视着自己。 “市舶提举觉得,谁该是下一任的粤王呢?”粤王突然发话,打断了这场争吵,他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的幼子。 二人这才惊觉自己的失态,一句话也说不出。 众臣把目光集结到赵葵哲身上,但赵葵哲丝毫没有怯场。他早就在心中设想过无数次这个场景了。 既然已经得罪了赵明远,那不如,得罪得更彻底一点儿。 “回父王的话,未来的粤王是谁,轮不到儿臣议论。父王想让谁当,谁就是下一任的粤王。儿臣要做的,能做的,该做的,只有向父王尽忠而已。” 此言一出,群臣是面面相觑,赵氏兄弟一脸的吃惊,这个窝囊废庶子,居然能做出这等答复。 而粤王,嘴角上扬。这话可以说是正中他的心意。赵明远赵奚二人,各据半省拥兵自重,哪怕在庆功宴上也是毫不遮掩地剑指王座。 对于已经力不从心,只想安度晚年的粤王而言,没有什么比忠诚更值得褒奖的了。 “哈哈哈,好,好啊!孤征战沙场数十载春秋,刀枪间打滚,尸山里匍匐,到了晚年还能有这么孝顺的儿子。真是上苍庇佑啊。” 话语里,几乎已经是明示赵明远和赵奚的行为让自己觉得心寒了。 二人这才察觉到自己做的有些过了,但覆水难收,只得向粤王献上祝贺,多少弥补一点。 “我儿,你想怎么尽忠?”粤王很清楚,自己这个小儿子不是省油的灯,他一直借着市舶提举的职位与澳门的洋人眉来眼去。 “儿臣不才,今两广一统,国境之内已无儿臣可尽忠之事。若是父王肯给予儿臣些许人马,儿臣愿为父王献上闽省土地。” 赵葵哲已经窥伺闽地很久了,书籍上写着,在天下未乱之时,泉州港是可以跟广州一较高下的巨港。 虽然现在的闽地已经在战乱中落魄了,但只要自己能得到那片土地,什么粤王之位他根本不在乎。据泉州而窥伺天下,这才是赵葵哲的野心。 委任王子向外征伐,也正是粤王的打算。与其让这两个水火不容的孝子内斗,不如让他们矛头对外,自己也安生。既然赵葵哲提出来了,那就顺水推舟。 “孤在此册封广州市舶提举赵葵哲为征东将军,全权委任闽地事务,三年内无需上税,赏银五万两,调精兵三千。” 一出手便是五万两银子的军资,这能买多少好东西啊,赵葵哲乐得合不上嘴。 “谢父王赏赐。儿臣定当肝脑涂地,为父王献上闽地特产。” “此外,孤在此册封桂林知府赵明远为征北将军,统筹湘省战事。南宁知府赵奚为征西将军,统筹云贵战事。” “谢父王。”二人眼巴巴地望着粤王,期盼着赏赐。 可粤王并没有下赐财物兵马的意愿,他喝下一口浊酒,像是在回忆过往一样沉默了一阵子才开口。 “以后,赵家的社稷,就靠你们了。好吃好喝吧孩子们。” 宴会依然在继续,而靠一张嘴得到大便宜的赵葵哲,更加被两位兄长厌恶了。 不过赵葵哲并不在乎,他胡吃海喝,心里已经打起了怎么花这五万银子的算盘。 终于...终于有了施展拳脚的机会!不用在广州城墙下蛰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