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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笨蛋

    季之木贴上温亭柔软的嘴唇,没有像之前那般毫无章法地啃咬,只是轻柔地碾过他的下嘴唇,一寸一寸地亲着他的嘴巴。

    温亭被他蜻蜓点水般的动作弄得很痒,他下意识伸出舌尖舔了舔季之木的唇珠,但下一秒季之木的舌头就伸入了自己的嘴内,追着舌尖咬。

    季之木双臂环到温亭的大腿两侧,突然把他抱到玄关柜面,惹得温亭惊呼一声,双手圈紧他的脖子。

    温亭闭起眼专心与对方接吻,季之木的舌头突然划过他的上颌,惹得他嘴里一阵酥麻。

    他下意识用舌头推开对方的掻弄,结果被季之木的上齿轻咬住舌头,对方的舌尖从他的下舌开始舔弄,一寸一寸扫过他湿润的口腔内壁,直至卷上他的舌尖。

    像是对口腔的一次完整侵占。

    安静的玄关里充斥着啧啧口水声,季之木的手微微用力按着温亭的后颈,令他无法后仰,只允许往前贴近自己的身体。

    “给你们关门吗?”门外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原来方才虚掩的房门并未合上。

    谢晚洲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外,他捏着鼻子拧起眉,神情不满地看着门内的人。

    季之木感受到怀里的人瞬间僵住,作势要闪躲,他的手臂用力摁住温亭,没有放开,只是用浅褐色的眼睛睨了门外一眼,房门“啪”的一声被关上了。

    温亭挣脱开季之木的嘴唇,把头埋进他的肩颈平复呼吸,迟迟没有抬头。

    季之木只当他被人撞见后害羞,直至感受到肩膀的衣料被洇湿。

    他轻皱眉头,作势捧起温亭的脸,但对方倔强地抵着他的肩膀,不肯抬头。

    “为什么要哭?你又反悔了?”季之木低头看着他的发顶,质问道。

    他感受到温亭伸手圈住他的背,沉默片刻,肩上传来一道闷闷的声音:“别管我了,先让我抱一会儿。”

    对方沉默地抱着自己,季之木觉得肩上越来越湿,他轻叹一声,就着这个姿势把对方抱起,向沙发走去。

    突如其来的悬空让温亭不禁两腿夹紧季之木的腰,他以考拉抱着根木头的姿势被转移阵地,对方倚坐在沙发上轻轻地顺着他的背,“抱吧。”

    温亭的背脊微微发抖,小声抽着鼻子,以这种伏趴在对方身上的姿势哭了许久,才用鼻尖轻蹭着季之木的肩膀,开口时已带上浓重的鼻音:“我也从不后悔。”

    季之木一低头便看到他睡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白净的后颈。他闭起眼睛,把头仰靠在沙发背上,用手揉搓着温亭柔软的耳垂,声音沙哑:“别哭了。”

    客厅灯并未打开,银白的月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笼罩着沙发上重叠的人,影影绰绰,朦胧不清。

    温亭缓了缓情绪,感觉好多了,才留意到身下人不平稳的呼吸频率,他把脸颊贴到季之木的脸侧,感受到对方炙热的体温,于是轻声问:“很难受吗?”

    季之木偏过头亲上他的嘴唇,这次没再收着力度试探,而是直接伸出舌头撬开对方的嘴,攫取这方圆寸地。

    他用手死死摁住温亭的后脑勺,难以自禁地摩挲他柔软的头发,不再同他客气,嘴里的动作毫无克制,仿佛要把温亭的所有全都吞咽下怀,想把对方连同自己嵌入沙发,rou身全部打碎成灰尘,扬到空中,在月光下混为一体,不分彼此,就当作是好梦一场。

    季之木内心不可抑制地埋怨起温亭一声不吭走了七年,把他和小树,连同云市的一切记忆都轻飘飘地甩下。

    凭什么?

    他嘴下的动作愈发狠厉,吮吸对方的舌尖,缠绕他的舌体,刮噌他的舌根,要和温亭永远纠缠不清。

    季之木惩戒性质地啃咬他的唇rou,直到听见对方一声吃痛的闷哼。

    他睁开眼睛,借着朦胧的月色打量温亭,对方近在咫尺,眉头轻皱,双眼紧闭,眼窝因哭得太久而泛红,黑色的头发在月光下微微泛着柔光。

    于是季之木退开舌头,将两人分开点距离,把头撇去一边平复内心的躁动。

    温亭坐在他的腰腹上,感受到对方硬挺的性器,但季之木却突然放开自己,如老僧入定般看着窗外,似乎不打算更进一步。

    “怎么了?”温亭问他。

    “今天不行”,季之木绷紧下巴,语气僵硬。

    “为什么?”

    对方不答,温亭端详着他隐忍的侧脸,看见季之木的手掌反扣在沙发皮面,手臂上的青筋突起,明明说着不行,身下的硬物又隔着内裤弹了一下。

    温亭心中了然,他不禁觉得好笑,于是倾下身亲了亲季之木的脸颊,抓起他的手绕到自己后面,说:“轻点可以。”

    季之木顿时正过头逼视温亭,眼神里有点愤恨又有点被看破的恼怒。

    他冷哼一声,咬了一口温亭的下巴,一手把对方的睡裤扯下,掏出对方半勃的yinjing,一手把温亭的背压向自己,手下动作快速taonong起来,像是当作一种反击。

    季之木的动作很快,时不时用指腹按压温亭的出精口,引得他身体因快感而发颤,他软下腰,趴在季之木的身上,忍不住发出呜咽:“轻...轻点...”

    但是对方充耳不闻,手指时不时碾过他的囊袋,刺激得他忍不住仰起头,鼻子发出“哼哼”的气音,他半眯着眼把头埋在季之木的颈侧,气喘吁吁,借着朦胧的月色看对方滚动的喉结。

    手下的动作越来越快,他难耐地皱起眉,直到前端涌出一股冲动,季之木的性器隔着内裤布料顶了顶他,温亭情难自禁地咬上对方的喉结,腰胯颤动了一下,射出一股浓精。

    温亭闭着眼平复呼吸,还没缓神便被腾空抱起扛在肩上。

    屁股还露着,温亭不自在地往上扯了扯裤子,又被对方拉下一半,他转过头瞪着季之木的后脑勺,很快被放在卧室床上毫不留情地扯下整条睡裤。

    季之木让他靠坐在床头,单膝分开他并拢的腿,紧盯着他的眼睛,“帮我脱。”

    温亭错开眼神,不情不愿地给他解浴袍带,又把他的睡裤拉下一点,rou眼可见内裤那里顶起一个鼓包,但温亭没有继续下手,他把头扭去一边。

    季之木把他方才射到腹部的浊液揩下,抹到温亭的后庭慢慢揉捻,说:“还没脱完。”

    温亭无奈地叹出一口气,伸出两根手指勾下他的内裤,又不甘心被他指使,两指圈起,恶作剧般弹了下对方的性器,神情狡黠,“行了吧?”

    他觉得季之木的眼神顿时阴森森的,对方宽阔的肩膀笼罩着他,把他抵在床头板上,阻隔了头顶的灯光,眼前唯一的亮光是季之木的眼瞳。

    季之木温热的唇覆了上来,与他对视,目光如炬,浅色的眼瞳令温亭刺目,他逃也似地把眼睛闭上,对方的手指又往他后xue破开几寸。

    温亭感到一阵刺痛,他咬了口季之木的嘴唇,忍不住拱起腰,用鼻子喘着气。

    季之木解开温亭的睡衣纽扣,沿着他的嘴角一路往下,亲过他的下颌和喉结,又在温亭的肩颈间游移,舔了一下他的锁骨,用空出来的手揉拧他浅色的乳尖。

    温亭似乎很敏感,因这动作收缩着肠壁,绞紧季之木的手指,他又将手指分开,往xue壁四周戳了戳,温亭扭着腰想躲避他的逗弄。

    季之木的另一只手覆上温亭再次半勃的下体,拇指按在它的顶端打转,指尖沿着柱身往下轻扫,让温亭觉得又酥又麻,按捺不住往上挺腰。

    后xue里搅动的手并未因此空闲下来,季之木戳到右壁上的硬处便往那里抽插。

    温亭嘴里溢出一声难耐的呻吟,又不好意思般咬紧牙关,用手抓住季之木的手臂,眼角被刺激出泪水。

    对方握着他前端的手继续taonong着柱身,温亭折起双腿,腿间微微发颤,脚趾蜷缩,在床单上留下几道褶皱。

    他下意识用双手圈住季之木的脖子,贴近他的脸颊,甬道抽插的手又挑了两下肠壁,温亭觉得一股电流直冲上天灵盖,头皮发麻,他挺起身准备迎来第二次高潮。

    暖流预备涌出精关时却被人堵住出口,他睁眼瞪着眼前的人,试图抓开对方作恶的手掌,但季之木始终按住他的顶端不放开。

    温亭满眼委屈,愤愤地咬上对方的下颌,又啃了一口他的脸颊,使出蛮力用头一下一下地撞他的肩膀,最后又求饶般垂着脑袋去蹭对方的脖子,委屈道:“放过我吧。”

    虽然眼前的人不吭声,但他分明看到季之木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季之木把插在他后xue的手抽出,双腿跪在床上。

    他把温亭抱起来抵在床头和他之间,亲了亲温亭的眼皮,用手撸了下自己的下体便对着温亭的后xue口插去,将将进了一个头就被狭窄的xue口卡住。

    他寻着温亭的嘴唇亲过去,指腹反复揉着他的耳垂,“放松一点。”

    温亭疼出细密的汗,季之木的鼻尖慢慢蹭着他的脸颊安抚,于是他张开嘴不住地深呼吸,把对方勃起的巨物一点一点地吞下去,因痛楚而仰起头。

    季之木亲了亲温亭的喉结,下面缓缓动起来,浅浅抽插,直到温亭把他的下体完全吞没。然后季之木手臂穿过他的腋下撑住床头板,九浅一深地抽插起来。

    温亭双臂环在他肩上,疼痛难耐时把他的背抓得通红,留下好几道抓痕。他撑住季之木的胸口,断断续续道:“慢点...慢点...”

    但xue内的硬物又快速撞击了几下,把他顶得拱起腰,要往上逃。

    他瞪大眼睛,用力捶了几下季之木的肩膀,让他不要和自己作对。

    季之木顷刻咬上他左边的乳尖,舌头沿着乳晕打转,体内的yinjing沿着xue口慢慢研磨,痒得温亭发出一声喟叹。

    床头板被不断撞击,发出哐哐响声,夹杂着下体的交合声,温亭羞赧地把头抵在季之木的肩上,鼻尖时不时溢出一声呻吟。

    对方的顶端不断擦过他内壁的敏感点,又伸出手按揉他的前端,温亭有预感又要射了。

    他抱紧季之木的脖子弓起身,括约肌收紧,对方又快速顶弄了几下,温亭顿时眼前白光点点,一阵快感抵达头皮,他含住季之木的耳垂,把jingye射到他的腰腹上。

    温亭刚射完,还在不应期,但季之木仍然把他抵在床板上做着最后冲刺,他的鼻尖不断嗅着温亭的脖子和鬓发,喘着粗气,顶弄了几十下后射在温亭体内。

    一股热流烫得温亭不住蜷曲,季之木抱着他躺在床上,交合处因动作的变化流出浓白的jingye。

    季之木用嘴唇磨着温亭的肩膀,亲去他额头的汗液,最后逼着温亭张嘴接吻。

    温亭疲惫地闭起眼,只张开一张嘴随他去舔弄,唾液顺着嘴角流下也抬不起手擦,季之木只好自己收拾手尾。

    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后,温亭被季之木带到浴室,他安静地站在水流下由着季之木给自己清理,温暖的水淋在他身上令他昏昏欲睡,温亭闭起眼觉得自己就要站着睡过去了,突然尾椎处又抵上一个硬物。

    他睁开眼,蓦然发现眼前是一块全身镜,镜面边缘因室内的水温附着白雾,温亭警惕地看着镜中的季之木,没好气道:“干嘛?”

    季之木用花洒冲完他后xue的粘液,然后把流水关上,贴上他的后背,一点一点地亲他耳朵。

    温亭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往一旁躲了躲,被对方一只手按住肩,继续舔耳垂。

    他看着镜中的季之木,对方英挺的鼻梁磨蹭着他的发鬓,眉弓骨高突,在发间隐约显现,舔弄他耳垂的舌尖红润,季之木比平常多一分妖冶,多一分蛊惑人心的风流,在雾气氤氲的镜面中如同传说里勾人魂魄的妖怪,仗着好看的皮相吞人血rou。

    温亭出神地盯着镜中人,对方似有所感般掀开眼皮直视镜面,对上温亭的目光,浅褐色的眼瞳仿佛能透过镜面击中温亭的心脏,他不自觉屏住呼吸。

    那一刹那他觉得自己好像心甘情愿被对方开膛破肚的猎物,冒着生命危险靠近,只为得到对方一次垂怜。

    他吞咽了一下,仓皇地垂下头避开目光,他早知季之木的眼睛很会蛊惑人,但没想到可以让他一眼臣服。

    一只手抚上温亭的脸颊抬起他的下巴。季之木轻柔地亲上他的嘴角,搂住他的腰,让他把头仰靠在自己的肩上。

    季之木用手握住温亭不知什么时候半勃的性器,轻笑一声,把他抵在镜子上,从后进入他的身体。

    温亭只感觉头脑晕晕乎乎的,后xue一阵酥痒,他像被下了蛊般不由自主地抬起腰迎合对方的动作,好让对方插得更深一点,他胸脯微微起伏,喉咙动情地溢出呻吟,才发觉自己声音已经叫得沙哑。

    安静的浴室中充斥着暧昧的交合声,淋浴头时不时滴落下水珠,在地板上汇聚成一滩水,像温亭额间不断流下的汗液,又像他前端溢出的精水。

    温亭侧脸贴上镜面,发现自己的耳朵红得要滴血,不知道是热出来的还是别的缘故。

    明明只是四月,自己却犹如身陷火炉。

    他张着嘴不断呼吸,镜面上散去的雾很快又聚起,像是永远都消不散,就像他和季之木永远绞缠着的命运——

    总是在分别,但又总会重聚。

    温亭感觉室内的雾气逼得他眼圈发热,他鼻子发酸,于是合上眼,感受到眼皮被轻轻啄了一下。

    体内的硬物突然捅进了一个封闭的小口,温亭皱起眉抓住季之木的手臂,被他不断蹭着颈窝,身下发狠般冲撞起来。

    “等...等一下”,温亭浑身一阵痉挛,季之木的顶端捅进那个小口让他异常疼痛,而且温亭感觉自己的前端一股尿意升起。

    他推开对方的手,被季之木抓住摁在镜面上,力道大得要把镜子压碎。

    “不...不行了,我要...我要...”温亭的头仰在季之木的肩上,使劲摇晃,感觉自己又要射了,但这次不是jingye。

    季之木忽略他的哀求,自觉已把对方的生殖腔顶开,接着朝腔内快速抽插了几十下。

    淋浴头又一滴水珠落下,他低头覆上温亭的嘴唇,伸出舌头顶了顶他的上颌,把温亭的呻吟全部吞下,两人喉头同时发出一声粗喘。

    一股浓稠的jingye射进了对方的生殖腔,季之木闭起眼享受这灭顶的快感,他稍稍把下体退出一点,感受到对方的生殖腔口在闭合。

    浴室内充斥着一股浓腥味,旖旎缱绻,他回过神后听见一道间断的水声。

    季之木睁开眼,看到温亭的前端不断射出黄色的液体,对方像晕过去似的躺在自己肩上,颊边一道泪痕,眼皮一动不动。

    季之木低下头蹭他的发鬓,问:“温亭,你还会走吗?”

    对方不吭声。

    季之木轻咬他的耳朵,催促他:“回答我。”

    像是室内氤氲的水汽会让他听不清回答般,季之木将手指扣上温亭的喉结,半晌,感觉手下的喉结上下一滚。

    耳畔传来一道微弱的声音:“...不会。”

    下一秒,温亭感到后颈处被刺破,一股冰凉的气息萦绕在他颈脖。

    温亭趴在床上,完全没有翻身的力气,头埋在枕头里纹丝不动,只感受到背后有人不断地嗅着他的肩颈和后背,惹得他十分不爽。

    “究竟在闻什么,我身上有什么味儿吗?!”他聚起一口气愤愤道。

    温亭根本不愿再回忆刚才的性事任何一秒,天知道他一个3岁起就不尿床的人会因这种事失禁,太丢脸了!谁知道自己身上还有没有股尿sao味,还要被对方现在这样嘲笑。

    他认为自己明天之前都不会原谅季之木,目前不会搭理对方一分一秒。温亭把头死死钉在枕头里想。

    “胡萝卜味”,季之木说。

    温亭的心一梗,终于忍无可忍,在枕头上侧过头,恶狠狠地瞪着季之木,飞出一记眼刀,如果他现在还有力气,大概会手起刀落把对方剁碎成一堆木头渣子。

    季之木看着温亭努力发狠的眼神,他眼里还含着朦胧的水汽,头发软塌塌地落在眉间,发顶上飞起一根不安分的乱毛,脸上难掩疲惫。

    明明就一软趴趴的包子,还要装硬。

    季之木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俯身轻咬一口温亭的下巴,像翻煎饼一样把他翻过来揽在怀里,说:“骗你的,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