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页
各个部司的官员听完垂手下去了,司徒越让拨一万两银子给兵部,兵部自有作坊打造军械。 兵部尚书和两位侍郎眉开眼笑,司徒越倒是高兴不起来,户部真正意义上的已经空了。遂板着脸说“若是这次出现贪墨之事,下次兵部再来,本王是一个子也不给了,要是不服尽管直达天听上告去,看看皇爷和谁一条心。” 自然和您是一条心了,这个档口,兵部上下比谁都恨贪墨之事,没能马革裹尸还却死在自己人手里这事听着就糟心。 两位侍郎还在路上感慨,果真是皇帝的亲孙子,为人就是大方,要什么给什么。兵部尚书已经打马赶回衙门了,各路大军中,冯唐父子的一路大军势头最好,伤兵最多,需要的棉衣和药材也是最急迫的,往来告急的文书能累死军马。皇帝也是日夜悬心,听到有北方战事的表文到了立即阅读,夜夜挑灯看舆图,吃住都在崇政殿,留在京中的几位王爷自发的捐衣捐物,让家中女眷到寺中点灯祈福。 司徒越心想有那钱点长明灯不如直接给我,我还能多买几斤药材。但是国库空虚就是事实,司徒越进了国库,看架子上空空荡荡,心想老鼠住在这里都能饿死,一门心思想着怎么来钱容易一些,不巧,韩山从江南回来,叩见了皇帝,大意就是有钱就能立即开工,水渠早一点开工早一点能灌溉两岸。 皇帝很心动,然而没钱。 司徒越捧着韩山开出来的预算,恨不得冲进某些人家来一场抄家,抄出来的银子足够修两条水渠了。 秋日的阳光正好,哪怕是在家休沐,司徒越也有些着急上火,在落叶满院的庭院里跟一只被困在米缸里出不来的老鼠一样,来回踱步。秦可卿打听了她在家,抱着孩子乘车来到了王府。 “哥哥的诞日也快到了,今年如何过?请不请小戏?摆不摆酒席?” 司徒越立即给了她一对白眼,“不请不摆不过了。” 秦可卿也没生气,抱着儿子摇晃几下,“大舅舅生气了,我们桐哥儿还要给舅舅送寿礼呢,舅舅也不收了是不是?” 司徒越心想这两口子给儿子起个什么名儿啊,米桐,米桶的谐音。也不知道米兴是怎么想的。不过,秦可卿的话提醒了司徒越,如今想要敛财,借口就来了。 她立即把云霄喊了来,让她想想最近皇室中谁的好日子就要来了,云霄想了想,说是大公主的诞辰就差半个月就到了。 司徒越也不管秦可卿了,让人喊了秦二进来,主仆两个一顿嘀咕,秦二领命出去了,不出三日,从三王府上刮起的风,给大公主备下了厚厚的寿礼,三王是实际上的长子,他开了头,四王家立即随后,也备了厚礼,接下来,只要出宫的皇子给大公主这个jiejie备的礼物让司徒越暗地里眉开眼笑。 京中权贵们跟风送了厚礼,礼物还没到大公主的府上礼单已经出现在司徒越的桌上,司徒越也让云霄和云霞用心准备了一份,金银居多,到了日子亲自带着去了大公主的府上。 大公主保养的相当的好,看上去雍容典雅,气质不俗,但是,别被她的表面给骗了,这位的脾气很暴烈,一言不合就鞭打出气,首当其冲的就是大驸马。 大驸马长的很帅,脾气也好,老好人一个,一辈子难得有一次主见。不过碰上大公主一辈子没抬起头是真的。 大公主明面上有一个儿子两个女儿,估计皇家的人知道方云的不多,据说大公主的第一个孩子生下来就死了,谁知道是抱进了宫成了暗卫呢。 在外迎客的是大公主的小儿子,叫方雷,看到司徒越很亲热的上来打招呼,一口一个表弟叫着,两个人寒暄了几句,方雷陪着司徒越去拜见了大公主,就折返回去迎接客人了,司徒越也没和大公主说上几句话,大公主身后的屏风挡着了满屋子的女眷,估计此刻大家都默默的挤在一起,衣裙都漏了出来,想必挤得非常的辛苦。大公主也没留他的打算,说了几句吉祥话让驸马的一个侄子带他出去了。 司徒越到了前院的酒席上,他来的比较晚,几位皇子也到了,司徒越微笑着给叔叔们请了安,回到了酒席上,周围的人避她八尺远,堂弟们各个跟鹌鹑一样,她也乐得自在不用应酬。 酒过三巡,驸马出来给大家敬了酒,就去皇子们的桌上陪着了,一个端菜的小童给了他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双亭桥,云。” 司徒越问明了路,站起来摇摇摆摆的去了双亭桥,她也不愿掩饰,身后跟着几个尾巴也不在乎。 大公主家的院子里有一处活水做的人工河,宽六七丈,河面上的桥是两座亭子连在一起,故名双亭桥。亭子用厚木板铺就,红色柱子,蓝色琉璃瓦,十分的漂亮。方云戴着鎏金面具,穿着墨兰色袍子坐在亭子里,午后的阳光斜着照下,衬得面具流光溢彩。 司徒越一身酒味,摇摇晃晃走过去,方云斜着头看了她一眼也没有动,司徒越就扑在他身上,两只手抱着他的头,“噫,你的面具是怎么戴上去的,怎么摘不掉啊。” 方云也不动,任凭她两只手在他的发间摸来摸去。 “表哥,摘下来让我戴着吧。”司徒越抱着他的肩膀晃了几下。 “别闹了表妹,我难受着呢。” “真的?看到你难受我就放心了。”她摇晃着站起来,站了几下没站稳,抓住方云的肩膀,“方统领,本王让你把你的座儿让出来,快点让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