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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玉跟在她身后,心中那股不详之感愈重。 她猛地回过头,发现她们走过的家家户户俱是窗户大开,每扇窗中都伸出一颗或好几颗惨白的脑袋,正阴恻恻地看着她们。 佩玉朝那些脑袋一瞪眼。 村民纷纷缩回头,窗户马上无声地闭上。 “徒弟,怎么了?”怀柏也跟着回头,没发现什么异常。 佩玉刚想说些什么,她们身侧的一扇门忽然打开,露出双黑黢黢的眼睛,还有压低了的声音——“不想死就进来!” 怀柏忙应道:“好咧!”边说,边拉着佩玉走进了小屋。 第23章 大妖(2) 女人侧过身,将门打开一条小缝。 佩玉皱起眉,浓重的血腥味铺面而来,让她觉得有点恶心。 这血腥味与血雾中的味道有几分相似,充斥了恶意、怨毒、憎恨…… 反正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气味。 “大半夜的,你们来这做什么?”女人抵在门板上,问道。这个姿势倒像是怕她们跑出去一般。 怀柏笑眯了眼,一脸无害地说:“啊,我们迷了路,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啦。” 女人狭长的狐狸眼露出怀疑,仔细打量她俩后,低声道:“今晚睡在我这,明天尽早离开。” 怀柏拱手拜谢,“谢谢姑娘啦。” 女人面无表情,“不必叫姑娘,喊我三婶就行。” 怀柏怔了下。 她这个四五百岁的人,喊人家小姑娘做婶,实在是…… 毫无压力呢。 “三婶生得可真年轻,”怀柏从善如流地奉承道:“我还以为是哪个未出阁的小jiejie呢。” 三婶背对着她们,拿起桌上油灯,“跟我走吧。” “你们住客房。” 三婶带她们走进一个小院子。院子中央的大房子还亮着灯,看来是主人的卧室。客房在小院左边,小小的一间房,还算干净。 怀柏忽而往右看了看,问:“那儿也是客房吗?” “不是,柴房。” 怀柏笑道:“柴房呀。” 佩玉也跟着望过去。 白孔雀驱散了乌云,此刻月明星稀,一切都看得分明。 那柴房门上挂了个锁,窗被木板封死,檐下蛛网如织。 在这种穷乡僻壤,客房本就少用,大多数人家都以柴房暂时代替。 而三婶家客房却干干净净,足以见得她为人讲究又仔细。既是讲究人家,最常用的柴房怎会这般脏乱? 三婶没有多想,将灯放在客房衣柜上,道:“我去给你们拿床被子。” 怀柏又笑嘻嘻地说:“多谢、多谢。” 她见三婶往卧房走去,跟在后面,“我来帮你去拿吧,怎么好意思老麻烦主人家呢?” 三婶挡住门,“不必。” 怀柏也没再坚持,“那就麻烦婶婶了。” 佩玉往卧房走了几步,又停下来。愈靠近那儿,血腥之气愈浓,这户人家果然有蹊跷。 三婶看着瘦弱,力气却不小,两根木柴似的手抱起一床厚被子。 “明天我送你们走,你们要去哪?” 怀柏支支吾吾,“就这附近、这附近……额那地方叫什么来着?” “七方镇?” “对!就是七方镇。” 三婶点点头,“我明天送你们过去。” 怀柏再三感谢,“真是太麻烦婶了。你也要去镇上吗?” 三婶面色有些不好,“嗯,买点东西。” 怀柏又问:“婶,您这么晚还没睡吗?” 三婶铺好被子,冷着脸说:“隔了老远就听见你在唱歌。” 怀柏嘻嘻笑了几声,一副积极认错,死不悔改的模样,“那真是对不起您了。” 佩玉对她这涎皮涎脸的表现有些无奈。 她心里清楚,按照怀柏方才哼歌的音量,走至门口时三婶倒有可能听见,但若说从远处便被吵醒,却是没什么可能。但三婶为何要这样说呢?她明明可以推辞说自己深夜未睡。 怀柏想了下,腆着脸拦住要走的三婶,笑道:“婶,你们这附近有没有什么怪事吗?” 三婶没好气地说:“你们三更半夜在路上唱歌就最怪了。” 怀柏有些不好意思,“我觉得我唱歌还是挺好听的……我的意思是,有没有什么妖吗?” 三婶脸一沉,“问这个做什么?” 怀柏搓搓手,“这不,我们走过来的时候,看见了些奇怪的东西,就好奇嘛。” “好奇心害死猫。”三婶丢下这句话,快速走出客房,砰地一声关上门。 怀柏还想再问,却吃了一口闭门羹。 她委屈巴巴,“可我也不是猫,我是小仙女呀~” 佩玉很无奈地拿起手中灯盏。 借着烛光,窗楹上绘着的深红符文也显露出来。这符倒不是什么邪恶符咒,反而是能抵御邪祟的正经符文。 怀柏也凑过来,囔囔:“这什么鬼画符啊,真的丑。”说着,伸手抹了下,然后嗅嗅,“哇,还是朱砂画的呢。” 被她这么一抹,符咒已然失效。 佩玉不知她是否有意为之,只持着烛火静立一旁。 怀柏拍干净手,然后先钻进被窝,睡在靠窗的一侧,朝佩玉道:“徒弟,来睡觉吧~师父给你讲睡前故事哦。” 佩玉点点头,吹灭烛火,脱掉鞋袜爬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