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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大家也都看清了,皇帝哪里是不知轻重缓急,根本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至于针对的是谁,那恐怕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 商瑾虽然整天呆在移星楼,该听的八卦却是一个不少,自然知道朝中目前微妙而紧急的局势。 他也知道顾文轩想的是什么,一个天子骄子般的大哥,一个处处比他能干的七弟。压了他这数十年时间,一朝找到机会报仇,必然是会不择手段报复。 果然是太幼稚了。商瑾摇头,拿江山做赌,一步踏错就是万劫不复。 但这并不影响他急得团团转,因为按照原剧情,这时候顾黎川还没离开皇宫,去西南军营的只有大皇子一人。这场危机甚至在书里都没有具体的描述。 现在剧情改变了,顾黎川就在那里。 历朝历代的规矩便是国师不得干政,他虽有心去劝谏皇上,却也只能按捺,暂时静观其变。 又半月,西南几近弹尽粮绝,将士死伤四万余。 龙椅上的人却依然沉得住气,那薄薄一纸求增援的折子也被压得死死的。 翌日商瑾正在移星楼准备景国一年一度的祭祖事宜,有神官来报太傅到访,他吃了一惊,心里隐隐明白是为了什么事。 他让人传太傅进来,不消片刻有一人缓缓步入移星楼。 四年的岁月并没有在沈归玉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反而像打磨一块璞玉般,是=使他愈发容姿清朗。 “太傅怎么来了。”商瑾连忙迎上去。 “我。。。。。”沈归玉开口,语气有些迟疑。“不知国师对西南战事,怎么看?” 商瑾早已看透他和大皇子之间种种关系,进来时见他神色焦虑,早已失去往日的从容温和,便知道他一定是对顾濯担忧非常。 商瑾思索着开口。“我也很忧心西南战事,可景国自古有令,国师不得干政,我有心劝谏,却是无从开口。” 沈归玉也知道商瑾的难处,却也不甘心就此放弃:“我只是一介书生,朝堂之上插不上话,可你不一样,你是一国之师,如果能在皇上面前提点一下,想必.....”他话还没说完,却像是突然清醒了过来。“你也有诸多难处,是我强人所难了。” 商瑾摇头:“我何尝不想想皇帝出兵增援,但现在他压住折子不批,所思所想众人都能猜出。如果我现在去劝他出兵,结果却可能更糟。” 沈归玉容色又灰败一分。 “不过我会尽力。但太难了,或许需要什么人从中推动一把,如果朝中大臣联名请愿,或许还有一丝可能,但那帮尸位素餐的老骨头,谁有这个胆量。” 呜呜呜都怪我拿的剧本不够厚,原著里根本没写到这个事啊! “从中推动。。。。。”沈归玉似乎在反复琢磨这句话,片刻后他眼里有光一闪而过。 “多谢国师,我会仔细考虑。” 商瑾并不知道他有了什么主意,只冲他拱手:“你我师徒一场,且平日对我多有照顾,不必拘礼叫我国师,叫我小瑾就好。” “好。”沈归玉笑了,如春风化雨。“小瑾。” 沈归玉回府后,一人在卧房坐到深夜,他并未点灯,只有点点月光透过纱窗,照亮他书桌的一方天地。 当时商瑾说那番话时,他的脑海灵光一现,冒出一个疯狂而大胆的想法,可回来路上冷风一吹,他发热的头脑又开始清醒了。 值得吗。他问自己。 他曾是一篇文章传唱整个王都的探花郎,中举那日在街道**时,他头簪红花,回眸一笑,引得满街女儿娇羞掩面,好不风流。 而现在他亦是尚书房首席太傅,当朝皇帝的恩师,假以时日,富贵荣华,更是指日可待。 现在夜深人静,他终于有空好好整理下自己混沌的大脑。 值得吗。 幼时他家境殷实,父母和睦,从没体会过人间疾苦,因此也使他养成了如此温和淡然的性格。 可如他这般的人,也有反骨。 当年在在私塾读书时,大家都乐意跟他亲近,他与谁都维持着不错的关系,除了顾濯。 那时他还不知道他是景国金枝玉叶的大皇子,只当他是来求学的富家子弟。顾濯虽然从未在众多学生中有出格表现,但浑然天成的贵气却煞是惹眼。 当时少年人心思活络,不少人想借机与他拉近关系,都被他兴致缺缺的表情堵了回去。如果硬要缠着他不放,那被骂更是家常便饭。 沈归玉曾亲眼见到顾濯把一个虎背熊腰的同窗骂的放声痛哭。 沈归玉摇头,觉得他脾气实在不好。 后来某天他碰巧与顾濯联席,却顾濯在他身边昏昏欲睡。夫子见顾濯萎靡不振,于是点他起来重复自己刚才所讲的句子。 顾濯自然不知道,他支吾着:“生死契阔.....嗯.....” 沈归玉鬼使神差撞了撞他的胳膊。待顾濯看过来时,用气音提醒他。“与子成说,执子之手.....” 话还没传完就被暴脾气的夫子打断:“沈归玉,我是在考顾濯还是考你?这么会背书就滚出去背到太阳下山。” 接着又恨铁不成钢地对顾濯说:“还有你,出去给我反思!” 顾濯反没反思沈归玉不知道,可在屋外他沐着春光对自己展颜一笑,实在称得上眉目如画。 “跟我一起被夫子赶出来不觉得丢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