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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96节

    第五道,令许贯忠写下一纸安民告示,严明曾家挑衅在先,此次来打,只灭曾家及余孽,不扰百姓。写罢,寻人抄写了四处张贴。

    五道命令颁布,中人各自奉命而去。

    曹cao又令人去后厨,尽数起出库中酒水,烫得热了,先赐诸军,再赐将领,教人人到口,驱寒养力。

    半个时辰后,曾头市十余个头面人物,战战兢兢来见曹cao。

    曹cao神情威严,并不与他们多谈,只说了三桩事,便教众人各回本家。

    哪三桩事?

    第一,曾家无礼在先,方有这场报复,如今曾家男丁,尽数死绝,此事就此抹过。

    第二,曾家原有生意,皆由铜雀商行接手,其中与在座诸人有关的,暂且参照旧例不变,若有不合理处,一年后再行调整。

    第三,铜雀商行原有生意、渠道,尽数同曾头市共享,众人家中若有得力子弟,亦可荐入,量才使用。

    他这三条,虽然看似都是实务,却比说那些虚言宽慰的话儿都让人放心,那些人称谢不绝,一个个感恩戴德去了。

    待到天色入暮,燕青、李逵先回,报说合计斩了十七人,三人乃是阳谷军,闯进人家,欲行jianyin事被捉住,其余都是本地无赖。

    曹cao点头,道:“将这些人都割了头,挂在广场中,教众人知我心意。我们那军中三人,若有家人在,抚恤银子一般照发,与战死的兄弟无二,亦不必提他们作jian犯科之事。”

    片刻后,时迁、郑天寿亦回,都是灰头土脸,报称灭了曾家大火,打开地窖清点,得金七万两,银六十万两,铜钱两百余万贯,更搜出精铸的铠甲、兵刃若干,各色宝石、珍玩十余箱,地契若干、房产若干。

    又道曾家两座粮仓,一座小粮仓位于曾家府中,已遭烧毁,一座大粮仓在市南,得粮三十万石。至于草料,堆积如山,难及其数。

    此外,曾家马圈中近三千匹战马,亦收为囊中之物。

    曹cao听罢,哈哈大笑,心中计算一番,吩咐道:“他藏得那些铠甲、兵刃,必是上乘的,兄弟们不妨任选,若是坐骑不称心的,也去换匹好的。”

    又道:“取五十万贯钱,分作两份,其中一份,凡我阳谷军马,一人赏一百贯,死者抚恤五百贯。曾头市的降军,一人也赏他五贯钱压惊,那些被杀保丁,若有家人的,一家给付一百贯钱,供其养活老幼。若还有多,尽数周济了本地鳏寡穷困之户。此外,每家再与他十石粮食,算是咱们的见面礼,让大伙儿都过个好年。”

    许贯忠喜道:“昨夜今朝,杀他两千余保丁,多是本乡本土之人,这笔血债非同小可。如今有这笔钱粮,便好化解民恨。待小弟再写一纸告示,尽书曾氏异族歹念,言明哥哥的好意善心,将百姓恨意,都引到曾家人身上,哥哥经营此地,便可无后顾之忧。只是朝廷这边,也要遮掩。”

    曹cao笑道:“贯忠之言,深合吾意。”

    便道:“时迁兄弟,待休整一日,再取五十万贯,带一箱珠宝珍玩,一发装了大车,让郑天寿、李云、杨林三个扶保你,带一百人,尽快解进汴京,趁黑夜送去高太尉府上,权做年礼。并同他说两桩事务——”

    “第一,高衙内如今每天高乐,暂不思归;第二,四州兵马,皆不堪用,我等为征讨梁山计,出资向曾头市买马,不料他与梁山早有勾结,杀人夺财,我等偷袭破了此地,让太尉赐个名分,好占住这马市,源源不断得些马匹,他日征梁山,多少出些薄力。”

    许贯忠笑道:“妙哉,妙哉,那高俅是个有信用的,封个武官,名正言顺便占了这里。”

    曹cao乐悠悠道:“狡兔尚且有三窟,这曾头市地势非凡,接连山东河北,我等占了此处,与阳谷、四州,恰好形成鼎之三足,岂不稳哉。”

    当夜无话。

    次日,史文恭带了降军并周通回来,曹cao令人将赏钱发下,阳谷军自是欢天喜地,曾头市的保丁们也是颇为意外,暗生感恩之心。

    待到许贯忠新写的告示四处贴罢,一笔笔抚恤金发给阵亡保丁家属,满城顿时哭声连天,却没几个怨怪曹cao的,都痛骂曾家人招灾惹祸,以致自家儿郎折损阵前。

    另一边,曹cao让人准备酒rou,赏了众军,又在酒楼中设宴款待史文恭、周通。

    席间牛皋说起自己擒获苏定一事,曹cao猛然想起此人,令人将其带到堂前,只见其五花大绑,垂头丧气跪在地下,低头不语。

    史文恭见了不忍,起身求情道:“哥哥,这苏定和小弟一般,都是仗着平生武艺挣口辛苦饭吃,如今曾家已灭,彼此又无深仇,何不饶恕了他?”

    曹cao闻言点头,便问道:“苏教头,先前大家交战,不过各为其主,史贤弟说得好,我等之间,本无深仇,如今曾家已灭,你可愿随我等一道,做些动地惊天事业,也不枉了你这一身武艺?”

    苏定闻言,苦笑一声,说出一番话来。

    有分教:从来狡兔分三窟,自古豪杰怀一心。重道尊师循其嘱,报得兄长自斟吟。

    第193章 流水今日明月身

    只听那苏定道:“久闻武孟德是个本事高明的好汉,只恨那曾家不识高低,冒犯豪杰,所谓不服高人有罪,他身死族灭,也是自寻。只是小弟随师父学艺时,曾发下大誓,要忠君爱国,不可行逆反之事。我见武兄非是池中之物,有一天风云际会,怕是要直飞九霄,小弟不敢违背当初誓言。”

    曹cao听了他这番话,不由奇道:“你的师父,乃是哪位高人?”

    苏定道:“小弟的师父只是个普通江湖人,一生落拓,籍籍无名,这个规矩,也不是他定下,而是师祖所定的规矩,如要学我这一脉的本事,都需如此发誓。”

    牛皋听了,怪叫道:“我不信那曾家五虎肯发这誓。”

    苏定理所当然道:“他自然不肯,所以我也没将真本事传他啊。”

    牛皋奇道:“这般说来,你的师祖倒是高人了?”

    苏定道:“我家师祖,昔年曾为杨公延昭帐前大将,上字讳岳,下字讳胜,人送绰号‘花刀太岁’!”

    “花刀太岁?”牛皋念了两遍,脑袋一摇:“没听过!”

    史文恭道:“岳将军乃是当年杨元帅手下有名悍将,死在他刀下的辽国猛将不知多少。后来杨元帅被jian臣谋害,发配云南,岳将军看透世情,出家为道。”

    苏定道:“不错,我家师祖早年也曾落草,后来终生不忘杨元帅教诲之恩,故立下了这个忠君爱国的规矩。”

    曹cao听罢,点点头道:“这位岳将军,倒是忠义肝胆!只是爱国者,爱的乃是华夏中国,忠君者,忠的该是爱民有为之君。似如今赵佶这等货色,任用jian邪,残民已逞,若还要忠他,不是坏人,就是傻蛋。不过话虽这般说,其实你不必担心,武某如今,并无反宋之念,亦不会让你去造反。”

    苏定听了便道:“若不造反,我‘花刀将’苏定,情愿效力于马前。”

    曹cao喜道:“打这曾头市,最可贵者,不是那些金银钱粮,而是得了两位教师相助。”

    当下起身,亲解其缚,看苏定衣衫单薄,顺手解了自己大氅,披在苏定身上,拉其手道:“来,兄弟,且入席同饮。”顿时把苏定感动的眼泪纷纷。

    宴罢,时迁与郑天寿、杨林、李云,拜别曹cao,押了数十辆大车,直望汴京而去。

    曹cao又让周通并吕方、郭盛两个,押解了两千余匹马,去二龙山交付给林冲,供他训练马军之用。

    他自己在曾头市继续待了两天,理清了若干关系,留下樊瑞、孟康两个,领五百阳谷军暂且管理,待郑天寿等人回来再行交接,自己则带了其余新老兄弟,回返阳谷县过年。

    至于所得钱财,除赏赐、行贿的百万贯钱外,再留十万两银、一百万贯铜钱在曾头市,充做马市经营的本钱,其余金银、宝石等物,尽数装车,带回阳谷。

    众人归心似箭,终于赶在十二月二十九日这天,回到阳谷县。

    扈三娘、潘金莲见他得胜而归,赶在过年前回到府中,都是欢喜不尽。曹cao拿出两箱宝石给二女道:“这趟出兵,得了不少金银,我细细看过,只这两箱宝石质地最好,你二人或是打制首饰,或是点缀衣服,都用得上,且好好收了。”

    第二日乃是年三十,曹cao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陪着两个娘子在家收拾府院,倒也其乐融融。

    及至晚间,曹cao方携了夫人们,与众兄弟齐聚英雄楼,众兄弟有家属的亦都带了家属,如李逵的老娘、媳妇,泰山岳母,朱富的婆娘儿女,穆春的老父、牛皋的老母等等,济济一堂,欢欢乐乐过了一个除夕。

    当天又有一桩可乐处,却是牛皋闹着要和李逵拼酒,李逵喝了几杯,望见娘子神色不大好看,嘿嘿一笑,便放下不肯再饮。

    谁知牛皋苦苦相缠,李逵情急之下说道:“啊呀,难道是我喝不过你?只是这大过年的,若噇的烂醉,回家吐了一床一地,岂不是教你嫂子委屈?你这等没婆娘的汉子,哪里知道这般道理。”

    牛皋听了,顿时神伤,转去拉扯曹cao道:“哥哥,这次打曾头市,兄弟功劳须也不小?”

    曹cao此时也带了几分酒意,兴致高涨,闻他这话,站起身,朗朗笑道:“此番打曾头市,若要论起功劳,周通铁骨熬刑,舍生忘死,不泄一丝情报,又不坠我等兄弟声名,当推第一;贯忠筹谋画策,时迁随机应变,可并论第二,卢员外荡阵斗将,所向无敌,可论第三,往下便是兄弟你等众人,个个英勇,人人豪杰,人人都堪封赏。”

    众人听了,齐声叫好。

    牛皋却是不管,只缠着道:“既然小弟有功,哥哥如何封赏小弟?”

    曹cao乐道:“要封赏还不容易?我那宅中地窖里,有金银无数,兄弟但用,任意提取便是。我等兄弟,皆是一体,凡我所有,便是你等兄弟所有。”

    牛皋摇头道:“哥哥,小弟跟着你,又不缺金银使用,给我再多,须也不会下崽儿。我、我只要个会下崽儿的。”

    焦挺一旁听了,认真道:“你不早说,哥哥如今将缴获的马儿都送去了二龙山,你若早说,给你一匹母马,岂不正好会下崽儿?”

    众人听了大笑,燕青起哄道:“牛兄弟不要忧愁,小乙这匹马却是母的,跑得又快,性格又温顺,你若喜欢,同你换了便是。”

    众人愈发狂笑,牛皋气得跳脚道:“我要母马何用?难道我和母马生出牛马来么?我要老婆!”

    牛安人在别席看见儿子出丑,顿时羞恼,便要过来扭他耳朵,却被李逵老娘一把扯住,笑眯眯道:“老妹子,你可别去,任小牛儿自己闹,闹来闹去,他哥哥还不给他说个媳妇?”

    卢俊义酒已喝了八九分,正搂着史文恭说枪论棒,被牛皋大吵大闹扰了兴头,一口喝干杯中酒,教诲他道:“你这傻兄弟,没事竟然还想起老婆来了?老婆,老婆有什么屁用?哥哥且教你个乖,这世界上,第一好的,就是兄弟,第二好的,就是武功,第三好的,就是、就是马……咦?你为何看不上我家小乙那匹母马,那马儿着实不错,当初挑的时候,我便说是匹好马……”

    曹cao把手拍着头,愁道:“这仓促间,我哪里变得出老婆给你,要不,谁去把那王婆叫来……”

    说话间,一个大胖丫头端着老大一个托盘,里面层层叠叠都是菜,她却毫不费力,风摆杨柳般上了楼梯,将一盘一盘的大肘子、大虾往桌上端。

    牛皋一见,顿时直勾了眼,望着胖丫头目不转睛,直到胖丫头上完菜下楼,方猛擦一把口水,喜道:“哥哥,我、我就要她!”

    曹cao眉头一皱:“兄弟,你不见她长得猪……”

    话音未落,朱富忽然跳起身,一指牛皋:“哇呀呀,好个你牛皋!老子拿你当兄弟,你竟然打我妹子主意,今日不和你火并,如何对得起爹娘?”

    跳上去便和牛皋厮打,焦挺连忙起身抱住他。

    朱富挣脱不开,怒冲冲来找曹cao:“哥哥,为我做主!”

    曹cao惊叹道:“原来是兄弟你的妹子,我就说嘛,珠圆玉润、丰腴可爱,这若是在唐朝,兄弟你一个国舅之位,万万跑不了。”

    朱富跌足长叹:“哥哥也知小弟苦楚了吧?便是因为meimei美貌,一向不敢让她抛头露面,今日小二们都回家过年,才让她来帮忙,果然被这厮打上了主意!”

    牛皋不服叫道:“小弟又不是坏人,你我是兄弟,我娶了你妹子,亲上加亲,如何不好了?”

    朱富摇头道:“你知道什么,当年我爹娘死时,唯独放心不下我这小妹,让我答应给她找个会读书的斯文人,才肯闭眼。我若嫁她给你,你却和我一般是个粗胚,我爹娘岂不托梦骂我?”

    李逵听了笑道:“朱富哥哥,不要烦恼,若是要嫁个斯文人,又有何难?待铁牛把写诗的本事传给牛皋,他岂不是斯文了?”

    牛皋喜道:“作诗我娘当初也教过我,何劳铁牛哥哥指点,朱富哥哥,你也不早说,你牛皋兄弟我,正是个会作诗的斯文人咧。”

    朱富不信道:“你若会作诗,我把妹子嫁你何妨?好,我便出个题目让你做——别说我做哥哥的难为你,你便以满月为题,做首诗来!”

    牛皋一愣,皱眉道:“今天过年,哪里有满月?你题目出得不通。”

    朱富冷笑道:“我妹子闺名朱满月,哪里不通?”

    曹cao想起那女孩儿白嫩嫩一张大圆脸,点头道:“这个名字取得好。”

    牛皋深吸一口气,闭上眼,想象着皓月当空的景象,皱着眉毛,苦思冥想片刻,忽然喜出望外:“噫!哦,我有了!你等都听好啊——团团一轮月,嗯,或圆又或缺。嗯,嗯,对了——安上头共尾,一个大白鳖1!”

    一诗念罢,李逵跳起身喜道:“不愧是俺认得兄弟,这等诗才,与我不分上下!”

    朱富目瞪口呆:“你这厮,真会作诗?”

    曹cao捂着肠子笑道:“这怕不就是天缘注定,不然如何这厮做得出诗来?”

    有分教:流水今日明月身,载瞻星辰载歌人。白鳖诗定富家女,过罢大年就是春。

    注释:

    1笔者语:一个大白鳖不是小弟写的,这是《说岳全传》里吉青写的。

    第194章 宝箱特意为谁开

    政和七年的尾巴稍上,英雄楼的晚宴,好汉黑风虎牛皋,遇见了自己的宿命之缘。

    一首白鳖满月诗,折服舅子哥朱富,曹cao趁势道:“朱富兄弟,此处都是自家兄弟,不必见外,你且问你妹子,她若看不上牛皋,我自劝这厮做罢,她若也有此意,岂不是天赐的一段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