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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远叙暗自磨了磨后槽牙,道:“互动?你同意了?” “我问互动是什么,毕竟我是明星嘛,和人距离不正常的话,会不会被挂到网上狂骂啊?”路采道。 其实这种问题大可以规避,让安保方限制录像,或者用蒙面来掩饰。 但萧远叙根本不会帮忙出主意,附议道:“对的,你会被骂。” 路采道:“哇,那幸好!” 萧远叙舔了下嘴角:“没答应?” “不是啦,我哥表示这算什么,让人不准录像然后我戴个面具,很简单的事情。而且我坐椅子上,那个人绕着椅子表演,不会直接接触,就算有对象也不会生气!” 路采说完,感觉电话那端变得很安静。 过了会,萧远叙身为他的对象,问:“真的不会生气么?” 路采道:“喔,这句话我也说了,毕竟你吃醋的话可不行呀。真是吓死!他警惕地打听我是不是背着他谈恋爱了。” 萧远叙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感动,贴心地怕自己吃醋,但没问自己,反而冒着风险去问了周鸣庚。 “好在我壮着胆子撒谎说没有,不然他该敲你家的门了!” 萧远叙冷冷道:“我现在想敲他的门。” “他说这都生气的话,算我倒霉找了个小气鬼,让我干脆换一个。”路采转述。 萧远叙努力做深呼吸:“…………” 路采单纯道:“所以你吃醋吗?” 萧远叙承认不是,否认也不是,感觉这对话没法再继续了。 电影早已关掉,他朝着荧幕沉默了片刻。 这些年他和周鸣庚一向不对盘,但这只是性格不合看不顺眼,彼此并非是从人格上否认对方。 平时两人进水不犯河水,算不上竞争对手,但他此刻认真地思考起了怎么把周鸣庚处理掉。 “喂喂喂,这里信号不好?”路采嚷嚷,“听得到我说话吗?萧总?萧老板?” 萧远叙不吭声,脑内已经进行到周鸣庚被铲除后,自己怎么帮路采迁户口了。 路采抱着枕头撇了撇嘴,试探般地轻轻喊了声:“阿远?” 他的阿远站起身,从家庭影院走出去,回到卧室后坐在床边。 床单上留着黑色的人形轮廓,指尖缓慢地摩挲过边缘。 起初看到这个,萧远叙怕他俩被叶灯当成神经病。 现在自己朝着这墨水勾勒的形状静静描摹,也确实有点神经,随便叶灯怎么想吧。 路采确认了几遍信号,明明有三格却听不见动静,有点纳闷地再叫了两遍“阿远”。 紧接着,萧远叙刚要回应,就听到路采轻轻地说:“老公?” 萧远叙嗓子一涩,感觉指尖发麻,于是微微地用拇指指甲掐了下食指的指腹。 继而路采好像真以为自己什么都听不到,一时半会没有挂断电话,清了清嗓子一口播音腔地胡说。 “好端端一适龄青年看似正常,实际面对躺在床上的明星恋人,有心无力却嘴硬说不碰就是不碰。” 萧远叙感觉今晚真的疯了,要不是路采那边下着雨,自己可能坐直升机过去把他揪回家。 路采翻了个身,道:“这里插播广告——夫妻感情淡了怎么办?快用路家祖传秘方!老公扶着腰总说不行,幸亏这板药,让孩子他爸重获青春!” 萧远叙隐忍道:“路采……” 路采道:“哟,阿远你有信号了啊?” “刚才不还叫老公吗,孩子他妈?” 路采正经道:“我哪儿能当孩子他妈,现在人类可以无性繁殖了?” 萧远叙嗤笑:“听你的意思,好像能同性繁殖了?” “那我们还是跨种族……” 话说到一半,路采紧张得咬紧了牙关。 他想要把话圆回来,却毫无头绪,结巴了半天没有下文。 萧远叙请教道:“请问我们两个里哪个不是人呢?” 路采吓得掌心出汗,整个人都精神了,干笑道:“你是小气鬼。” 萧远叙垂下眼,如果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可以看到一方丝绸手帕,里面小心地裹着一枚富有光泽的淡色鳞片。 在保姆从地漏里找出这枚东西前,他也见过类似的无法用常理来解释的事物。 在路采被忽悠着去了会所的那个晚上,自己心急如焚地踹完门,在隔壁房间发现了一条妖异又美丽的尾巴。 时至今日,他还记得那种特殊的触感和温度,细腻而温热,好似上帝最精巧的造物。 每个人对性感的诠释不同,也许大多数觉得玲珑有致、挺拔轩昂是性感。 但萧远叙觉得路采无措地咬住嘴唇的样子很性感,因不停靠吸气去缓和,而格外明显的锁骨也很性感。 包括抵着床单的脚后跟,或是那条会被自己摸到紧绷住的尾巴。 那是路采的尾巴吗? “……你在干嘛啊?刚才看电影没听你有反应,现在、现在怎么?”路采似乎难以启齿,“感觉你在做奇怪的事情?” 萧远叙道:“我在想你。” “想我?”路采道。 “不是给我用黑笔描了个人么,正摸着呢。”萧远叙调侃,“确实要单薄一点。” 路采翻了个白眼,嘟囔:“本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萧远叙道:“可我觉得他很漂亮,在我见过的那么多人里,他是最好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