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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采被夸得耳根发软,有点飘飘乎地轻哼了声。 “他有腰窝,后背线条很流畅,摸上去皮肤很细。”萧远叙垂着眼,“都是黑笔描不出来的。” 路采喉结上下滚动:“……是吗?” “嗯,你不知道么?” 被萧远叙一问,路采摸向自己的后背,感觉稀松平常,不像对方说的和宝贝似的。 然后萧远叙说:“没感觉?” 路采听着萧远叙的声音,感觉脸上发烫心里发痒。 他钻进被窝里小声说:“也不能说没有。” …… 这床的质量不好,翻个身都能吱嘎作响,动作幅度一大响得更明显,好在有夜色和雨声遮掩。 路采尽量收着力道,结束后他把纸巾藏在怀里,手脚软绵绵地起床。 将这些纸团扔进马桶里冲掉,眼睁睁看着它们消失,自己才肯放下心来。 这一路他走得蹑手蹑脚,回到床上后,忽地道:“阿远,我没有认为你要用路家秘方的意思……” 萧远叙道:“你打广告是想拉投资?” “我是觉得你很拘束。”路采道,“我们是情侣,你可以放松点呀,我也想被你需要。” 萧远叙道:“你知道舒适区么?这范围的中心应该是自己,但我经常觉得,我的中心是在你身边。” 他轻笑了声,道:“在你身边我没有拘束,也非常地需要你。” 路采被哄得晕头转向:“你的舒适区移动到山里了诶,现在感觉还好吗?” 萧远叙道:“没移动到脱衣舞表演的椅子上就还好。” 在少年努力压着音量的悦耳笑声里,他低下头,无声地嗅了嗅略有潮湿的手帕。 作者有话要说: 啧啧 第55章 五号有慈善晚宴, 主办方邀请过路采,介于行程排得太挤, 董哥把它推掉了。 娱乐圈更新换代那么快,工作节奏不可能慢下来。董哥已经尽力权衡,不过并未让周鸣庚满意。 周鸣庚虽然没再提解约的事,但没有彻底死心,换了条思路怂恿路采去进修。 路采上午和萧远叙打电话,说起这件事,问男朋友怎么看。 男朋友没有什么想法, 只是诧异路采怎么起得这么早。 “这里四五点就有公鸡叫,我睡不着呀。”路采道,“你在干什么?” 萧远叙道:“去开例会, 现在在车上。” 路采道:“你会见到董哥吗?” “嗯, 我见到了给你问问, 周鸣庚说不定早和他提过这事了。” 没等萧远叙主动去问,经纪人便顶着一双黑眼圈找了上来, 说起路采的哥哥有多么难对付。 “他也知道小路喜欢唱歌,现在发展也好好的。有多少人能和小路一样顺利?他觉得他弟弟不需要当赚钱机器, 每天过得高兴最重要。” 董哥愤愤不平地啐了声:“怎么着, 难道我虐待他弟弟了?小路看着挺开心的啊!” 萧远叙笑道:“他在哪儿都能开心。” 路采的脾气不知道随了哪位家人, 随意而安并且很容易知足,像一颗顽强的小种子。 看着细嫩娇弱,可无论滚到哪条细缝里,给点阳光就能生根发芽。 “说得对。”董哥哈哈大笑,“萧总,要是周先生再找我,我要怎么应付?” 萧远叙道:“人各有志, 看路采的意思吧。十九岁想干什么不行?这倒是个让他学着独立做选择的好机会,他性子太软了,可以更自我一点。” “靠,我觉得他已经有自己的主意了!”董哥道。 他东张西望,确定附近没人,再压着声音告状。 “根据我这些年的经验,他应该在偷摸谈恋爱,但我没瞧出来是在和谁谈,有那么几个怀疑对象,等路采回来了审审他。” 萧远叙愣了下,并未露出不快,勾起嘴角仿佛在幸灾乐祸。 “那要好好审一审。”他道。 其实萧远叙是怀疑对象之一,董哥试探到这种模糊的态度,暗自感叹老板的心思实在太难猜。 “嗯,我就是打个预防针,毕竟您之前挺关照他的……怕他贪玩让您失望。” “小孩爱玩是天性,好像没什么不能理解的。你说呢?”萧远叙道。 董哥哪能说不:“是啊,还算听话。我劝他后天回来,他就乖乖待在山里,换成罗南洲早给我罢工了!” 开完例会没有回到顶楼,司机在门口等候,萧远叙直接去了自家的集团分部。 这两天萧母嘱咐他负责两个项目,他在这边办公更方便。 一整个白天在连轴转,萧远叙觉得自己快分裂了,前脚在看娱乐业的对赌协议,后脚拿出来一份房地产的建设合同。 母亲早劝他把娱乐公司托给别人打理,但这边利益关系复杂,他不想草率转交。 到了晚上,萧远叙强打起精神去参加慈善宴会,碰巧遇到了周鸣庚。 要说恋爱中的绊脚石,这位兄长比狗仔还麻烦,他和路采已经用尽了套路和借口。 他们想方设法避开电灯泡,见面频率看似不低,但对于两人来说远远不够。 想到路采回来后依旧要被眼前这男人管束,萧远叙不由地心想,和十九岁的小朋友谈恋爱太造孽了。 “周先生。”他装作不清楚路采的近况,客气地打招呼,“今晚一个人,不带着路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