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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而言之就是字丑,丑的应该不会能认出来那是字。 字丑?丑? 谁的字还能丑的过严炔? 好莱坞说,那首曲子是严炔给他的,他在说严炔和C.HE的时候并没有用很大的区分,就好像严炔给和这是C.HE的曲子说的是同一件事情。 南兮突然有一刻,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 严炔?C.HE? 这两者像吗?C.HE更像是偶尔奔溃状态下的严炔,而严炔大多数下并不像C.HE,故而她从未将这两个人试着和融在一起。 南兮回到家的时候,严炔还带着小情绪,阳台上的几盆仙人掌被他扔在了门外,孤零零的,在太阳底下尖刺倔强的挺立。 南兮突然想笑,有点止不住的抿嘴,这心眼真不好拿出来。 末了,认真的说:“严炔,你这度量不好拿出来炫耀的,我介绍莫峰的时候用的是前,前男友,是个很简单的过去式,而你……” 她居高临下的瞥了眼严炔,“而你,跟晨之见之间可是几种时态交换着来,说不定哪天就成了个现在进行时。说实话,你应该是挺喜欢晨之见的吧,你的那些朋友早就把晨之见当你未来夫人了,我这个女N上位,说到底还是我脸皮太厚,就这么扒着你了。” “你说什么?”他扯着嗓子问,似乎受到了惊吓。 南兮随手朝后指向卧室的方向说:“你真当我是个白痴啊,你那卧室柜子层里堆着的全是晨之见的CD,晨之见的专辑,我那天看了,从出道开始到现在,一张不落,这得多痴情。我可记得,严氏不光只有晨之见这么一个艺人。” 严炔火大,三步并做两步上前,毫无征兆的拉起南兮的手,推开自己卧室。 南兮懵在原地,严炔拉开一道隐形暗门,粗鲁的从那道不明显的暗格子里噼里啪啦的往床上扔了一堆的专辑,边扔边介绍:“SOUL去年的专辑主打、张林安09年单曲、施丽丽年初最新专辑……嗯,还有卓雅量钢琴曲《died》……” 转身,看向南兮:“不光有晨之见。” 南兮僵,严炔特像那种吵架的时候突然往你眼前摆证据,看似,好像还是积累了好多年的证据,毫无疑问,她输了。 只得欣慰的点头:“嗯,还很齐全。” 严炔似是有些委屈,沉默不语,良久,转身出了房门,一句多余的话再没有。 半分钟后在门口又探出个脑袋,依旧是不满的情绪:“莫峰莫峰叫的那么亲昵,南兮,我是你的仇人吗?像要债似的吼着严炔严炔,连个亲密的称呼都没有。” 南兮懵,又摆证据。 好吧,她又输了。 “你说的对!”咬着嘴唇斟酌合适的词语,末了,轻飘飘的试探性的问:“老公?” 这个称呼,只能说南兮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但是像晨之见一样喊他小炔,她也是喊不出口的。 严炔似乎被吓得不轻,言语能力直线下降,站在门口似乎要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沉默着僵硬转身。 留南兮一人木讷的站在原地,这才挣脱拘束的仔细欣赏严炔那个保密的暗格子。 除了CD之外,还放着一堆一堆高高堆起的稿纸。南兮随意抽几张出来,都是密密麻麻的数字音符。好莱坞说的很不错,想要认清这些字符,还得多费点功夫。 怎么会有人,把字能写成这么丑! 不过每一张的右下角,都规整的贴上了标签:C.HE。 C.HE这三个英文字符,南兮是看明白了。 她要是还不醒悟,那就真叫白痴了。换身,仔细瞅着那些CD,无论温晓还是张林安,又或者施丽丽,他们那些专辑都有同一人参与,C.HE。就连声名鹊起的新一代影帝卓雅量,他的《died》也是C.HE一人倾力打造。 猛拍自己额头,一向挑剔成瘾的C.HE却破例的将自己的新作毫无把握的交给一个名不经传的新人来完成,南兮何其幸运,而幸运的背后,竟是一份纵容。 严炔不是一位合格的厨艺家,也并非在意自己严氏总裁这么一大标签,至于自称书法家,那绝对是自欺欺人。或许,他在意的只是那简单的三个英文字母,被藏在这暗格子里的近乎发霉的褶皱纸张,重重的印上了名副其实的严炔的专属。 他在意的,往往喜欢藏起来。就像在过去里,把自己藏起来一样。因为在那段日子里,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他这一副躯壳。 他要去接受,接受所有的不公和怠慢。 也不是没有反抗过,往往都是反抗无效。 自严炔转身离开之后,就再也没回来。南兮等了很久很久,如果换做一年前刚开始,她会理所应当的认为那个男人玩着固有的消失游戏,此刻,却焦急了许多。因为这一年多以来,严炔的早出晚归,规律的挑不出毛病的生活作息倒是给自己惯了毛病。 所以,人们会常说,别给希望,希望之后的失望就像是用大烟尝了鲜后断了来源。 想想看,严炔似乎无处可去,可又觉得,他会适应四海为家。 她今天要录整整一天的音,林霍是接近中午才到的,热情的打着招呼,南兮只装作没看见。 那人傻眼,猛然想起什么,殷勤的凑近解释:“为了保证我的睡眠,通常情况下,一到晚上手机都会自动关机,大小姐,可真不是故意的。” 南兮撇眼,抬手看了看时间问:“从今天早上八点到现在……到现在十一点四十,这段时间在你林霍的眼里也归结于晚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