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国医穿成小可怜 第89节
拿钱的时候信誓旦旦保证一定会完成任务,甩锅的时候,俨然得了失忆症。 郝秉严气得浑身发抖,虽然还不了解事情的全貌,但东拼西凑也知道了大概。 好歹毒的招数,如果不是楚若渝及时出现,他估计正陷入焦头烂额中,哪里还有心思授课。 有三分之一的中医是医学会的人,郝秉严忽然下定决心,“你们看到也听到了,就算我再宽宏大量,也架不住有人使绊子,既然如此,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切脉针灸你们可以继续学,但我绝不会再教。” “若若,跟我走。” 楚若渝困惑,她眨了眨眼,“这里是仁医堂,不是……”咱们的地盘么。 要走也轮不到他们呀。 郝秉严咬牙切齿,“去茶楼。” 中医医学会的成员们被忽如其来的噩耗整懵了,等郝秉严和楚若渝的身影远去,他们才回过神。 什么情况?! 小药徒在大家虎视眈眈的注视下,言简意赅地总结,“楚若渝在短短两小时内,一共问诊了27个病人。” 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问诊不算什么,她给每个人都针灸了,且有良好的疗效。 这什么概念? 放眼国内,没人能做到这一点。 “郝秉严自己都没这么厉害,他怎么可能教出这么牛逼的徒弟?” “难道他以前都藏拙了吗?不对呀,不可能的。” “有这样的徒弟,我做梦都会笑醒。” “你们快别讨论徒弟不徒弟了,切脉针灸的课不让上,那咱们以后怎么办?李老?说的应该是李云胜吧?什么混蛋垃圾玩意儿,这种利人利己的大好事也要从中作梗。” “说到底也是咱们理亏,老郝生气也是应该的,不清理门户,我自己都觉得脸红。” “那现在该怎么办?” “没听到说要去茶楼吗?咱们跟上。大家可一定要记住了啊,帮理不帮亲。” …… 董浩听着他们的议论,忍不住撇了撇嘴,说得好听,帮理不帮亲,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考虑嘛。 就在此时他忽然被点名。 “你跟我们一块去。” 董浩:“……” 搞了半天,还是没逃过这一劫。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彻底认命。 茶馆内,茶香袅袅。 严落坐在窗边,时不时地看一下仁医堂的方向,门口的人始终没有散去,显然一切照计划进行着。 他嘴角露出了一抹心满意足的微笑。 就在此时,小包厢的门被踹开。 郝秉严怒气冲冲地走进来,只一眼,他就捕捉到了李云胜的身影,二话不说,他抄起桌上的茶杯,直接往对方的脸上浇。 “卑鄙无耻龌龊,真叫人恶心。” 李云胜万万没想到,本应该被针对、走不开身的郝秉严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他心里有些慌。 掸去肩膀上的茶叶渣子,他佯装镇定,“你到底什么意思?” “别装了。” 严落眉头微微蹙起,他插话道,“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动脚。” 郝秉严本来还想不明白,为什么李云胜会针对自己,看他和严落同处一屋檐下,哪能想不通其中的弯弯绕绕。 所谓狼狈为jian,沆瀣一气说的大概就是这两人。 不等郝秉严回答,浩浩荡荡一群人陆续进入了小包间,让本就狭小逼仄的空间更密不透风。 严落和李云胜互相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眼里的诧异。 到现在为止,他们都不知道,仁医堂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董浩是最后一个进入小包间的,他默念“阿弥陀佛”,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冲到李云胜的身边,“你快告诉他们,都是你用钱收买我的,我真的不是主谋。” 楚若渝:“……” 郝秉严:“……” 李云胜:“……” 神他妈我真的不是主谋。 第79章 079火了 李云胜头痛欲裂。 这么多双眼睛盯着, 他肯定不能承认,他义正言辞道,“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污蔑我?” 说完, 他环顾四周, 装作痛心疾首的模样, “大家共事多年, 竟然还会质疑我的人品,我真伤心。” 楚若渝:“……” 中医医学会的成员其实并没有见到实质性的证据, 听到李云胜的质问, 心头不约而同泛起了狐疑。 “谁知道董浩究竟什么来头?” “也许是郝秉严不想授课, 故意设的计。” “这么风风火火跑过来,的确尴尬。” 空间狭小逼仄, 即便是窃窃私语,也能听的清清楚楚, 李云胜心神稍定,他居高临下地瞥了董浩一眼,眼神阴鸷,“我用钱收买你?” 董浩身体不受控制地发颤。 他可真的太难了。 前有狼、后有虎,都是死路。 小命攥在楚若渝手里, 他不敢轻举妄动,他一边希冀楚若渝能说话算话, 一边硬着头皮叫嚣, “钱我分文未动, 大家可以查来路。” 说到最后, 他干脆豁出去, “对了, 我还有录音。” 李云胜错愕。 千算万算,没想到董浩会来这么一手。 他咬牙切齿道,“你真的没记错吗?” 董浩被他盯到头皮发麻,这瞬间他肠子都悔青了。以后这种下三滥的事,不管给他多少钱,他都不会再干。 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咬牙肯定,“没错。” 郝秉严冷笑连连,“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想抵赖?” 看着李云胜衣服湿漉漉的,他有些惋惜,泼的只是一杯温茶而不是沸水,“礼义廉耻,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李云胜表情一滞,他本想反驳,却愣是没说出一句话。 他心头说不出什么滋味儿。 酸涩、迷茫、难过,甚至还有一丝坦然。 李云胜眼睑低垂,不再说话。 严落见众人来势汹汹,又见李云胜节节败退,心中咯噔一下,他忍不住开腔当和事老,“董浩的证据是真是假,还不能下结论。” 楚若渝见他即将长篇大论,忽然轻笑。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楚若渝脸上。 严落眯起眼,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楚若渝时,他有种本能的恐慌,这种没由来的情绪,令他很不安。 他稳了稳心神,“你笑什么?” 楚若渝嗓音清冽,像是山间的清泉在流淌,“如果李云胜真是被污蔑的,那为什么从头到尾他都没有问一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微微歪头,满目疑惑,“这是被冤枉的人该有的正常反应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 小部分态度摇摆不定的医学会成员瞬间死了心。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大家都心知肚明。 “李老,不是大家质疑你的人品,而是事实胜于雄辩啊。” “老郝无偿授课,这是利民利己的好事。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知道原发性肝癌的患者有多痛苦吗?多少家庭深受其害。你就这么见不得大家好?”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 …… 听到大家的维护与质问,郝秉严降了火气,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至少明面上的态度让人很舒服。 他和李云胜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对方吃饱了撑着才会大费周章使这下三滥的手段。 郝秉严的视线缓缓移到严落脸上,他忽然开口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严落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