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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流国医穿成小可怜 第90节

    他胡编一个理由,“老李约我喝茶。”

    虽然郝秉严什么也没说,但大家意有所指的目光,令他浑身不适。

    “你什么意思?”

    郝秉严正要和他掰扯,却被楚若渝打断。

    “李云胜收买地痞流氓到仁医堂闹事,这事中医医学会管不管?”

    董浩:“……”

    他怎么就成地痞流氓了。

    楚若渝目光灼灼,等着严落的答案。

    因为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这事儿可大可小,但她不想这么轻、飘飘地放过李云胜。

    严落蹙眉打官腔,“我们不能冤枉好人,事情真相究竟如何,还需要仔细调查。”

    李云胜会这么做都是听命行事,倘若罚了他,牵连到自己就得不偿失了,于公于私都要保下他,“你不是中医医学会的人,没资格问这些。”

    楚若渝还以为严落有多大的本事。

    就这?

    这话一说出来,大家伙儿心如明镜。

    她不气不恼,偏头看向郝秉严,“我可以叫孔叔叔帮忙调查吗?”

    郝秉严早就把主导权交给了楚若渝,冷不丁听到问话,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孔叔叔就是孔孝先。

    “当然可以。”老神在在地瞥了一眼严落,他意味深长道,“你孔叔叔对你总是有求必应的。”

    孔叔叔?

    严落忽然想起孔孝先,他试探地询问,“你是若若?”

    楚若渝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不明所以的同时冷淡地表示不满,“咱们不熟,别叫我若若。”

    严落一颗心拔凉拔凉的,既然没否认,那就是承认了,他又问,“你是郝秉严的徒弟?”

    郝秉严闻言,暗自发笑,看来回京后与严落的第一次会面给对方造成了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

    他挺起胸膛,满脸骄傲,“当然。”

    严落如坠冰窖。

    孔孝先作为一方巨鳄,对谁都冷冷淡淡,偏生除了若若。

    这怎么搞?!

    严落顿时陷入了进退两难中。

    如果严惩李云胜,很有可能自己也被牵连进去,如果偏袒李云胜,届时一旦孔孝先插手了——

    他忽然觉得无法呼吸。

    “李云胜的人品有问题,我建议把他赶出中医医学会。”

    “附议,谁知道他以后会不会陷害我们?”

    “和这样的人共处一室,晚上怕是连觉都睡不安稳。”

    “是啊,严长老,你还在犹豫什么?难道真的要偏袒他吗?”

    ……

    隐藏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严落甚至不敢看向李云胜,这瞬间他真是恨透了郝秉严。

    既生瑜、何生亮,他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沉默不言的李云胜忽然抬起头,他面无表情,“把我逐出中医医学会吧。”

    严落心头惊骇。

    李云胜还在继续讲话,“一人做事一人当,没必要污蔑其他人。”

    他心头的算盘打得很精。

    如果严落受到牵连,那他们两人就彻底成了孤家寡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如果他一力承担,哪怕被逐出中医医学会,严落看在他识相的份上,也会对自己多照顾。

    结局倒也不会太凄凉。

    这是他如今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严落闻言,彻底松了一口气,他先给李云胜投去了安抚的眼神,然后板着脸,“你们都听到了?”说到最后他咬牙切齿,“中医医学会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郝秉严知道,就算继续掰扯也不会有更好的结果,他冷冷地扫了一眼严落,“我们走。”

    说完他转身离开。

    走出小包厢,他忽然长吁短叹,“之前听说中医医学会里乌烟瘴气,我还有些怀疑。现在看来,确有其事。”

    一个个心思不放在正途,怪不得这么多年都被西医医学会压的死死的。

    楚若渝从未把中医医学会当回事,听到这番唏嘘感慨,她忽然撺掇道,“你也可以搞一个中医组织啊。”

    郝秉严连连摆手,“我不行。”

    楚若渝眼睛里亮晶晶的,“谁说你不行?他们不就挺拥护你的?”

    话音刚落,尾随而来的中医医学会成员把郝秉严团团围住。

    “老郝,不能因为李云胜是中医医学会的人,就一竿子把大家都打死。”

    “是啊,是啊,更何况他现在已经被逐出医学会了。”

    “让我们继续回去上课吧。”

    “你自己都说了,中医的推动和发展需要大家齐心协力,以后医学会里的人谁敢再闹幺蛾子,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

    郝秉严感受着大家激荡的情绪,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向楚若渝,对上她鼓励的目光,便不再问她该怎么处理。

    他一口答应下来,“那你们要记住自己说的话。”

    董浩悄无声息地走到楚若渝的身旁,他哭丧着脸,“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去做了,现在可以帮我解决后遗症了吗?”

    一想到有潜在的后遗症,他如鲠在喉。

    楚若渝眼睛飞快地略过一抹戏谑,她清了清嗓子,认真道,“等你回家后,找一副佛祖的画卷挂在墙壁上,早晚各虔诚地忏悔一次,七七四十九天后,后遗症就不复存在了。”

    董浩:“???”

    佛祖?画卷?忏悔?七七四十九天?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楚若渝这是在耍他!

    “你诈我?”

    楚若渝见他智商终于上线,欣慰道,“你现在才知道啊。”本着气死人不偿命的原则,她又补了一刀,“有些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

    董浩:“……”

    他一张脸迅速胀到通红,“你”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个字。

    楚若渝的心是黑的,比墨水还黑!

    真是信了她的邪!

    楚若渝见戏耍够了,忽然变得严肃起来,“只要你以后不为非作歹,我保证没人动你。”

    打一个巴掌给颗枣,董浩真的难受。

    可难受能怎么办?

    他认命,“我知道了。”

    *

    楚若渝的壮举,一传十、十传百,连带着仁医堂和郝秉严也火了。

    原本门可罗雀的仁医堂忽然多了许多求医的病人,因为人手太少,不能兼顾,便实行叫号制。

    一天仅限二十个号。

    郝秉严更加春风得意。

    他接到黄文波电话时,正坐在观众席上,周遭嘈杂的声音也挡不住黄文波的羡慕嫉妒恨,“你可真行啊,仁医堂的名声都传到我耳朵里来了。”

    郝秉严啐了他一口,“别人不知道内情,你还不知道吗?”

    都是沾了楚若渝的光。

    爽歪歪啊爽歪歪。

    黄文波就是知道才酸,他恨不得天天和楚若渝呆在一起,最后他叹了一口气,“年底我也要回京了。”

    郝秉严喜出望外,“真的吗?”

    这段时间他肩上的压力不可谓不大,如果黄文波回来,那他肩上的担子就能轻一些,“有个想法,我想和你说。”

    黄文波迅速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当然。”

    郝秉严如今正在做的,他也会如法炮制,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深深地叹息,“别的没什么,就是离若若太远,慌得不行。”

    郝秉严但笑不语。

    原本楚若渝信誓旦旦不愿意跳级、不愿意提前参加高考,可孟京羽的出现,似乎让她有所松动。

    他总觉得,事情有转机。

    就在两人聊天时,所有的灯骤然熄灭,郝秉严知道,这是比赛即将开始的讯号,他敷衍道,“行了行了,有什么话下次再说。”

    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到盲音的黄文波:“……”

    特么真是和狗一个品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