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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奖励?” “我给你请了一周假。” 倪末既惊讶又疑惑,“请假做什么?”刚问完,她立即又有了答案,忙解释:“我最近没不舒服,每天都按时吃药,你看我情绪不是很稳定么?” “是挺好的,可不能光埋头看书,还得实践。” 他腾出一只手把身后的书放到倪末面前,“我们可以花一星期把这书研究透了。” 那书封面上明晃晃印着三个字,倪末扫了眼,除了有些生气,多半觉得沈识寒不知廉耻。 沈识寒自己忍不住笑了,“别担心,就只研究画儿,不用看内容,一星期足够了。你要是实在想知道讲了什么,我可以念给你听。” 倪末直接把他推开,“你自己研究去吧。”说完就起身往外走。 沈识寒拿着书追上她,“我倒是想一个人,可条件不允许,这书上讲的也不是一个人的事儿。”他还作势翻了几页,“你可以先看看,我们研究下从哪个姿势开始。” 倪末不理他,去洗手间洗手,沈识寒非要挤到旁边,起初坚持要她选一选,倪末执意不看,他就开始耍小把戏,把人堵在墙上亲,还伸手让她验,说已经好全了,不影响他发挥。 他手总是多灾多难,倪末怕他一不小心又折了,影响学习还影响生活,可沈识寒当场就用那只手让她频频求饶,以此来证明是她多虑了。 倪末被揉得迷迷糊糊,在他连哄带骗的情况下接受了这个无理的奖励。 第76章 是你自己 倪末被迫研究了一星期的《金瓶梅》,她从来不知道研究一本书可以这样累,也见识了沈识寒在学术研究上的钻研精神,竟然可以入迷到不眠不休,甚至不吃不喝。 他前段时间每日雷打不动地去健身房健身,即便是手受伤了,也还坚持出去慢跑。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因此遭罪的就成了倪末。 沈识寒还有奇奇怪怪的趣味,那次在古镇上买的旗袍也被他找出来,非要倪末穿上,再被他给糟蹋。 他严格贯彻自己不节制的习惯,且越来越着迷并热衷于开发新的方式,又独独爱吊倪末的胃口,每每引起她的兴趣,却故意不进去,次次要以倪末催他收场。 在把倪末的身体研究个透后,他又要倪末来研究他,他十分好为人师,即便知道倪末的经验比他丰富,也还坚持把理论知识教给她,并辅以书籍、影像、实地考察等各类研究方法,最后才进入实践。 他确实把这当成学术项目来做,短时间内就让内容丰富而精进。而作为他学术伙伴的倪末,起初因为频次有些不满,后来他消停一些,也因为彼此足够熟悉,培养出超出寻常的默契,那些不满就变成了真正口头上的不满。这些口头上的词句,类似“混蛋”“变.态”“你是不是有病”,也在沈识寒不断加快速度的顶撞下变得断断续续,最后变成意义更强烈的感叹词。 她觉得用不知廉耻来形容沈识寒是轻的,沈识寒倒以此为荣,喜欢在倪末绷紧脚心说不出话的时候问她舒不舒服,并且不允许她不回答,不回答的后果很严重,所以即便羞于启齿,倪末还是会回答,但往往沈识寒会出尔反尔。 倪末并不羞于谈论男女之间的性.事,只是沈识寒的嘴皮子在床上比在床下更加厉害,后来为了堵住他的嘴,她也用了一些方法让他说不出话,沈识寒本人对此却十分满意,还鼓励倪末再接再厉。 休假一周后,倪末去交论文,上完课后约了薇诺安吃饭。薇诺安并不知道她请了一周假,也不知道她过去的一周经历了些什么,只一味给她添荤食,说她看上去清瘦了一点,要她多吃补充营养。 倪末说不出话,见餐厅外有个熟人站了好一会儿,她问薇诺安是不是在等她,薇诺安看了眼手表,说她跟梁斯路约的时间是八点半,但他习惯早到。 倪末犹豫要不要把人喊进来的时候,薇诺安跟她说起了自己的摄影计划。她报名参加了一个以“解放”为主题的摄影竞赛,已经有一些想法,到时候可能需要倪末帮忙。 “有一组我起好了题目,叫‘Underwear is time’,会需要很多的underwear,我打算把它们订满整面墙,前景可能需要几个模特,再把它们贴去广场上,做成一个时钟的形状。” 倪末觉得很有意思,薇诺安又说:“我还需要你单独给我做一次模特。” “要拍什么?” “我不知道我的猜测对不对,我觉得你是害怕马桶的。我会买或者借一只新马桶,你需要蹲进去,我也会把你身上淋湿,我希望达到的效果是,你从马桶中解放出来。” 薇诺安并没有说下去,因为对面的倪末忽然起身往另一侧的洗手间跑了过去,薇诺安跟过去时,倪末仍在干呕,她急忙过去拍她的背,“对不起,我不会逼你。” 倪末避开薇诺安的手,她额头上出了一层汗,被她伸手一把擦掉。 “没有,是我刚才吃太多,你说起马桶,我有点反胃。” 薇诺安知道她在撒谎,“我的记忆肯定会有误差,但Esben记得,他说你以前上厕所喜欢开着门,而且每次都是慌慌张张,有时候宁愿去公共洗手间上蹲厕,也不愿意在家里用马桶。” “那是以前了安安,”倪末有些激动,“我现在可以用任何地方的马桶,你说的忙我帮不了你,我不想出镜,但我可以试着去帮你找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