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页
“反正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你待久了,我的脸皮也变得足够厚了。” “……” 这是,夸她呢吧? ? 回了一趟公司,把剩下的资料也带齐了之后,可安就去了南广。 徐宫尧本是要一同前往的,但是出发之前,宁正瑜把他拦了下来,说是宁稼孟和几个董事临时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他商量。 这一出戏码蹩脚的让人看出有诈,但是可安还是大气一挥手。 “徐特助,那你就留下吧。” “不行。”徐宫尧摇头,这事从平总临时改时间开始,就让他觉得有猫腻:“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活生生一个人,那个平总还能吃了我不成?” 她的眸间光彩莹莹,与刚才在他车里那个没有信心的宁可安相去甚远。他知道,她所有的虚张声势,都不过是为了让他安心。 她这样,他更担心。 徐宫尧看向宁正瑜。 “告诉董事会,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他话音一落,就走向了可安。 “徐宫尧你疯了是不是?”宁正瑜一把攥住了他的胳膊:“你以为你是谁?你有这个资格让我爸和董事会的人一起等你吗?” “那就别等。”徐宫尧挣开了宁正瑜的手,转身把可安推进车里:“上车。” “徐特助……”可安还想说点什么。 “别说了。就这样决定。” 徐宫尧上了驾驶座。 宁正瑜凶狠的目光如果是冷箭,那么,此时此刻,可安一定早已是万箭穿心。 只是,可安忽然想不明白。 宁正瑜这么讨厌她的原因,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徐宫尧? 可她和徐宫尧,真的只是纯洁的革命战友关系啊。 徐宫尧一路稳稳地把她送到南广,南广大厦气势恢弘,一如传说中那样让人望而生畏。可安静静地立于门下,心中思虑万千。 她是宁氏千金,她见过大风大浪。但是,真的仅仅只是见过而已。 从前,哥哥将她保护的太好。 如今,金钟罩铁布衫被无情剥落,她孤注一掷,站在风口浪尖,却猜不透前方是穷途亦或是陌路。 这种感觉,很不好。 “宁总。”徐宫尧上前,和她并肩:“刚才不是信心满满,这会儿怎么又想什么呢?” 她深吸一口气。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探虎xue兮入蛟宫,仰天呼气兮成白虹。” 这一字一句,念得滑稽又淘气。 紧张的气氛被她戳破了一个一个的小孔,新鲜的空气漏进来。 徐宫尧笑起来。 “怎么还吟上了?” “徐特助,你不懂,这是情怀啊情怀。” “要不要我陪你进去?” 他的目光缱绻出丝丝缕缕的情义。她却仰着头,一心向前,什么都没有看到。 “不用了。” “好,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 平总的办公室在8层,秘书将可安带到办公室门口后,就止步不再往前。 “宁总,请。”她替可安打开了门,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可安对她点了点头,进屋。 平总本人比杂志上看起来更加年轻些。他带着金丝边的眼镜,一双自傲的眼睛藏在镜片之后,眸色难以捉摸。 “平总你好。我是宁氏宁可安。”可安先对平总自我介绍,间隙伸出了手。 “你好。”平总握住了可安的手,竟半晌没放开,“宁总比传闻更漂亮更让人心动。” 这是一句稀松平常的寒暄,可安经常能从别人嘴里听到。 但是,这位平总说来,却无端让人觉得油腻。 “谢谢。”可安抽回手,落座的时候不动声色地在自己的裙子上蹭了蹭。 “我听说了些宁总的传闻。真是不幸。”平总摇着头,“你爸和你哥想当年可都是行业精英啊,这么说走就走,实在让人惊骇不敢相信。” 谈正事之前先唠嗑,可安理解。但是,开口就直戳人的痛楚,实在是没有礼貌教养。 “都是命。” 可安维持着脸上的笑意,尽量控制着情绪。 “对,都是命,有时候不信都不行。”平总走过来,靠到办公桌的前沿,和可安保持着一米左右的距离:“但是,就算宁氏死了两个男人,还不至于要靠你一个女人出来抛头露面谈生意吧。” “平总什么意思?”可安眼里有了寒光。 “没什么。只是提醒你,一个女人,就别太劳累了,本本分分的找个男人结婚生子传宗接代才是正事。权势利益这种东西,是男人的游戏。” “不知平总是对我有意见还是对女人有意见。” 平总笑了,伸手过来,轻轻地拨了一下可安的发。 “我怎么会对宁总这样的美人有意见呢。我说这么多,也是为了你好。商场,可比你想象的危险多了。” 纵然在握手的那一秒已经知道来者不善,但可安还是不太愿意相信,这位平总竟是这样的人物。 她咬牙,不动声色地躲了躲。 “多谢平总关心,往后的商途,我一定会走得更加谨慎。” “你好像还不太明白我的意思。”平总的手又按到了可安的肩膀,他揉捏了一下可安的肩胛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