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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安闭了闭眼,强压下胃里的不适。 “我太愚笨,请平总明说。” “我的意思是,我不喜欢和女人谈生意。女人对我来说,只有一个用途。宁总,听明白了吗?” “平总是在考验我的诚意吗?”可安不死心。 “诚意?”平总扬起嘴角,朝可安靠过来:“那不如宁总现在就表示一下,你对我对南广的诚意。” 他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可安脊背一僵,那陌生的气息倾覆过来时,她一身的鸡皮倒立,恶心难忍。 但是,她不能不忍。 她知道,得罪眼前的人,会是什么后果。 外面,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可安紧绷的弦微微松开了些,可心跳和思维,还是很混乱。 让她意外的是,平总并没有因为有人敲门,而拉开和她之间的距离。 “进来。”他说。 进来的是平总的秘书,秘书手里端着两杯咖啡,她平静地看着平总和可安贴得如此近,像是习惯了一样,面无表情。 “平总。”可安趁机推了一下平总的手:“我想我还是先回去吧。” “别着急。”平总的手不依不饶地扣住了可安的脖子,把咖啡杯递到可安的嘴边:“喝完咖啡再走。” 可安手心里冒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汗。 此时想要全身而退,似乎是不可能了。 来之前准备了千万种可能,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事态会朝着这个轨道发展。 如果她是宁可安,她一定二话不说就把咖啡杯扣到这个男人的头上。 但是,她现在是宁氏的负责人,她不能。 她到底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放开她。” ? 门口忽然传来了冷冷地呵斥声。 是徐宫尧的声音。 平总抬了抬眼皮。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徐特助。徐特助你没看到我和你们宁总正在谈事情吗?你先出去等着,等完事儿……” “嘭!” 可安只感觉一阵疾风飘过,耳边的碎发一动,眼前的人就被撂倒在了地上。 “没事吧?”徐宫尧暗黑的眸间,似酝酿着一场狂风暴雨。 “我没事。”可安站起来。 “哎哟!徐宫尧你竟然敢这么对我,你信不信我能让你身败名裂?” 徐宫尧蹲下去,泰然一笑。 “平总,你尽管去告我出手伤人,但在这之前,我必定先告你非礼。看看,我们谁更容易身败名裂。我,没什么可以失去的。而你,不一样。” “你……” 徐宫尧站起来,稳稳抓住了可安的手。 “我们走。” 可安被徐宫尧牵着,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她心里说不上是畅快还是不安,只是恍惚一片。 上了车,徐宫尧还黑着脸。 可安也不出声,若有所思的样子。 车厢里静静的,压抑万分。 “为什么不反抗?”徐宫尧调整了一下情绪,看着她。 她今天原本气色不错的,但是从南广出来之后,她的脸有些苍白。虽然,她一直保持着镇静,但是,她闪烁的眸光出卖了她。 “我不是不反抗,我只是还没想好要怎么反抗。” “你真以为这是考试解题答不出来想想再答?你会吃亏的!” 她沉默不语。 徐宫尧只觉得心疼。她壮志踌躇,精心准备了那么久,哪知出师就如此不利,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算了,别想了,没事了。”徐宫尧发动车子。 “我是没事了,可你呢?”可安侧身,盯着徐宫尧。 她想起刚才那一瞬间。那一瞬间,宁可安忍得不像宁可安,徐宫尧冲动得不像徐宫尧。 “我看那个平总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 “那就等着。”他轻描淡写的。 “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你可千万别打人……” “我绝对不会再让你遇到这样的事情。”他毫不犹豫地打断她的话。 可安莫名地想起了哥哥。 现在的徐宫尧和当初的宁容成一样,为她披荆斩棘,风雨兼程。 她心头一暖,但却什么都没有说。 她只想记住,记住这些在她跌进谷底前,还在努力抓住她的手的人。 ? 南广那边似乎已经传来了什么风声。 可安和徐宫尧一进门,扑面就是诡谲的气氛,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深而不明的韵味。 一众董事正在会议室那边激烈地讨论着什么,见他们两个回来,连一向稳重的宁稼孟都沉不住气了。 “宁总,我们谈一下。”宁稼孟一边说,一边剜了徐宫尧一眼。 “去我办公室说吧。”可安说着,对徐宫尧扬了扬下巴:“没事,你先去忙。” 徐宫尧沉静地点头,走了两步又退回来。 “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用妥协。”他交代着。 可安故作轻松地冲他笑。 “好。” 宁稼孟跟着可安进了她的办公室,随手带上了门。 这原本空阔的办公室,前两天重新添置了很多文件柜。很多重要的公司资料,都直接转移到了这里。 先不说宁可安能在宁氏搅起什么风云,至少,她的雷声很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