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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耳尖红了些,辩解道:“他不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护士打断了:“哎,你是不知道刚刚你昏迷的时候,你男朋友有多着急。那脸色,像是要把急诊室都拆了似的。” 护士边说着,想起刚刚裴忌阴沉的脸色,还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 时鸢有些不好意思,“嗯....他的性子比较急。” 话落,她犹豫了下,还是抬起眼问护士:“请问,他刚刚...是已经走了吗?” “啊,没有吧。应该是出去给你买红糖了。” 护士一边整理药瓶,一边又道:“你来例假了,痛经状况挺严重的。医生说多喝些红糖水会舒服些,这个点医院楼下的超市已经关门了。你男朋友应该是开车出去给你买了吧。” 闻言,时鸢顿时怔住。 身旁,护士还在继续絮叨着:“外面下了挺大的雨,开车还挺危险的。旁边离得最近的超市好像开车也要半个多小时,我跟他说今天先别去了,但他这人好像不太听劝。” “哦,对了,你脚下的热水袋如果不热了,按床头的呼叫铃就好。” 说完,护士忽然又想起刚刚那一幕。 看着冷漠至极的俊美男人扔了一叠百元大钞,就为了买一个小护士的热水袋。 啧。 心里感叹两声,护士便推着车出去了。 病房内再度安静下来。 时鸢望着窗外的倾盆大雨,怔怔地出神,脑中一团乱麻。 这时,门口传来窸窣声响。 她猛然转头,就见裴忌抬脚走进来。 他的身上穿着西装外套,却是难得一见地将扣子全部扣好,像是为了遮掩什么痕迹。 裴忌一手拿着几份文件,另一只手随意将买来的红糖搁在桌上。 他神色如常地问:“醒了?” 时鸢咬了咬唇,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你刚刚...去做什么了?” 他答得很快:“取文件。” 时鸢抿紧唇,看向那个塑料袋,又问:“那个是什么?” 裴忌的神情不变:“楼下顺手买的。” 时鸢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像是非要印证什么事一样,他越要掩饰,她就越想确认。 像是叛逆期一样,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 她故作若无其事,嗓音柔柔的。 “裴忌,你过来。” 裴忌眯了眯眼,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却还是依她的话过去了。 等她走近,时鸢抬眼望着他,杏眸澄亮如水,企图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端倪。 她面不改色地扯谎:“你外套后面脏了。” 他挑了挑眉,“所以?” 扯的谎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蹩脚。 时鸢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道:“所以...你能不能把外套脱了....” 裴忌眯起眼睛盯着她,目光里带了几分探究的意味。 他的薄唇翕动,慢条斯理地问:“一定要脱?” 她坚定点头:“嗯。” 空气里瞬间陷入短暂的安静中。 视线僵持片刻,还是裴忌先动了。 时鸢眼也不眨地盯着他的手,落在第一颗金属纽扣上。 终于,他修长的手指动了动,纽扣便解开了。 可下一刻,裴忌忽然不动了。 时鸢怔了下,刚想抬眼,他的身形便压了过来。 独属于他的气息突然逼近,随后铺天盖地将她吞没。 “时鸢。” 裴忌的嗓音低得发哑,叫她名字的时候字正腔圆,格外悦耳。 时鸢被他叫的心尖都跟着一颤,下意识想往后躲,可背后就是床头,连退路都没有,只能被迫迎着他的目光。 过近的距离,呼吸仿佛都交缠在一起,流动的空气也跟着浓稠起来。 他高耸的鼻尖几乎快要贴上她的,漆黑深邃的眼眸里深不见底,晦暗不明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 他的语调有些轻佻:“你如果想看我脱衣服,不用这么拐弯抹角。” 时鸢的呼吸漏了一拍,想辩解,但语言功能却像是失灵了一样,只能呆呆地望着他。 裴忌慢慢撩起眼,狭长的眼尾微微挑起,像是冰山被春色消融之后的景象,多情又勾人。 他定定地看着她许久,忽地笑了。 他的嗓音压得低低的,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 “我没说不行。” 第20章 咬着她不松口 窗外,狂风暴雨肆虐,肆无忌惮地拍打在玻璃窗上,却丝毫不影响屋内的气氛宁谧而暧昧。 他的气息近在咫尺,眼眸漆黑地望着她。 绝对的安静下,时鸢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几乎快要冲破耳膜。 就在她即将陷进他眼底那处漩涡的前一秒,时鸢侧开眼睛,试图抵挡住美色蛊惑。 她红着脸,声音细弱蚊鸣:“裴忌...你不要转移话题。” 看来也不是那么好骗的,至少没有以前那么好骗,说什么信什么。 裴忌低低笑了,忍不住逗她:“那你想听到什么答案?” 是啊,她非要执着于这个做什么。 哪怕心里清楚他冒着大雨开车出去是为了她,她又能怎么回应他。 明明说好,到此为止的。 “把湿了的衣服换下来吧,否则会生病的。” 他挑起眉,语调淡淡,却不难听出里面暗藏的一丝愉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