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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字迹龙飞凤舞,却苍劲有力,笔锋走势在纸面上透出一种凌厉不羁感,字如其人,她很熟悉。 ——醒了先喝水。 时鸢端起玻璃杯,手中温度适宜。 温热的水流顺着食道流缓慢淌进胃里,滋润了她因为宿醉而变得干涩的唇瓣,舌尖也蔓延开一丝淡淡的甜味儿,缓解了些肠胃的不适。 是蜂蜜水。 时鸢的唇角不自觉翘起一点弧度,她下了床,进到卫生间里准备洗漱。 洗手台上,牙刷已经被挤好了一坨牙膏,静静摆放在那里。 时鸢拿起来,就看见镜子上也贴了一张字条。 ——以后不准再哭。 语气霸道得不行。 时鸢抿唇忍住上扬的唇角,将镜子上的便利贴摘下来,就看见了镜中的自己。 她气色看起来不太好,眼下泛着淡淡的乌青,眼睛也肿得像核桃似的,但嘴角的弧度却怎么也压不下来。 傻笑得像个花痴。 时鸢只好用手指手动往下压了压。 洗漱好,时鸢走到客厅,就闻到空气里弥漫着一阵甜味,顺着香味走到餐桌旁,就看见桌上摆着一盒蛋挞,打开盖子,奶香味便顺势飘进鼻腔,是她最喜欢的。 旁边还摆着白粥和小菜,很清淡,适合宿醉后的人吃。 明明是最平凡简单不过的小事,却让她的心里忽然升起一股别样的感觉。 她慢吞吞地喝着粥,直到喝完准备收拾,才发现碗下压着的最后一张字条。 依旧是某人霸道又狂妄的语气。 ——打电话给我。 时鸢哑然失笑,去沙发上找到手机,拨出那串熟悉的号码。 他的号码后四位真的很好记。 0109,是她的生日。 电话响了几声,很快被对面接通,清冽悦耳的嗓音顺着电流传进耳中,低沉磁性。 “吃完饭了?” 时鸢的嘴角不自觉扬了扬:“嗯。” 为了不泄露出太多愉悦,她只应了一个字,在对面听起来就带着些许冷漠。和昨天的热情主动简直判若两人。 电话那头,裴忌刚上飞机。 私人飞机,四周没人,他在座位上坐下,才低声开口:“昨晚还扑在我怀里叫哥哥,今天又不认人了?” 他的语调透着些许轻佻,尾音刻意拖长了些,有点勾人。 “?” 看不见的地方,时鸢的脸一点点红起来。 ......... 她喝醉之后又叫了吗? 她怎么不记得了啊。 听见电话那边安静下来,裴忌就知道她是又不好意思了。 性子软,不禁逗,听他说句荤话脸都会涨得通红。 看来必要的时候,还是得喂她喝点酒才行。 一边想着,裴忌换了只手拿手机,抬手松了松领带。 听着电话里浅浅的呼吸声,他故意又问:“怎么不说话了。” 这时,一个年轻靓丽的空姐走过来,柔声问裴忌:“打扰了裴总,请问飞机可以现在准备起飞吗?” 裴忌没抬眼,随意应了声。 空姐微笑点头,临走前又忍不住悄悄回头看了眼身后的男人。 宽敞舒适的单人沙发里,男人被西裤包裹着的长腿随意交叠起,气质矜贵而冷厉。 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手机,视线上移,是一张极为俊美的侧脸,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唇线抿紧,轮廓线条干净利落,散发着一种不易靠近的气息。 可偏偏,男人此刻打电话的神情却是极致温柔的。 和他周身冷戾的气质格格不入,可又在此刻奇异地融合在了一起,仿佛就本该如此。 空姐不敢再多看下去,收敛起心思匆匆离开了。 与此同时,时鸢听见那边的对话,立刻转移话题问:“你要出差吗?” 裴忌沉声答:“嗯,临时有事需要我亲自过去处理。” 时鸢的声音莫名有些失落下来:“好吧....那你注意安全。” 他勾了勾唇,嗓音淡淡:“没别的要说了?” 她顿了下,小声试探问:“那....一路顺风?” 听着对面没说话,时鸢才反应过来,他想听的不是这句。 那他还想听见她说什么? .....说她会想他的? 好rou麻。 时鸢咬了咬唇,还是有点儿不好意思说出口。 “我等你回来。” 红着脸快速说完这句,她立刻挂断电话,不给对面说话的机会。 挂掉电话,时鸢才微舒口气。 其实从昨天以前,时鸢一直都对“谈恋爱”三个字没什么真切感,准确来说,和裴忌重逢以后发生的一切对她来说更像是一场梦。 因为她曾经一直认为,他们之间有太多难以跨越,会让彼此痛苦的过去,甚至隔着所谓的血海深仇。即便是纠缠在一起,互相折磨,结局也一定会是分开。 可现在,他们一起见了爸爸,见了奶奶,一起牵手,吃火锅,在公园散步,做了很多恋人之间最平凡简单不过的小事。 那些她一直以为无法磨灭的过去,此刻好像早已变得无足轻重。 不知不觉间,他们仿佛又拥有了一样新的东西,是曾经的她不敢奢想的。 这样东西,叫做未来。 * 次日下午,时鸢乘着飞机回了北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