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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南浔已经呆了一周有余,听说傅斯年的伤也养得没什么大问题了,剧组已经通知准备复工了。 回到北城当晚,时鸢先去医院探望了一下傅斯年。 VIP病房里堆满了粉丝送来的花篮,时鸢的视线在房间里环视了一圈,也没找到一个地方能容纳下自己带来的东西。 她有些无措地站在原地,就听见傅斯年温润清朗的声音响起。 “都是粉丝送来的,我经纪人他还没来得及过来整理。” 时鸢真心感叹道:“傅老师的人气真的很高。” 闻言,傅斯年失笑,温声对他说:“把花拿过来坐吧。” 时鸢只好抱着花走到病床旁,傅斯年直起身,将一旁床头柜上的剧本塞进抽屉里,然后将她拿来的花放在离身旁最近的地方。 他转头看向她,目光落在她白皙漂亮的脸上。 打量片刻后,傅斯年微笑着开口:“听说前几天你也休了一个短假,看起来心情不错。” 其实不止是不错,而是很好。 以往,她的眉眼里总是藏着一阵淡而不自知的哀愁,眼睛虽然是笑着的,却总是无端让人觉得心疼。 而现在的她,面若桃花,曾经那种浓得化不开的忧伤看不见了,一双杏眸澄亮见底,更为清丽动人。 看来,她与裴氏总裁的婚约应当是真的没错了,至少他都能看得出,她现在过得很好。 傅斯年的心里忽然生出些许名为释然的情绪。 时鸢并不知道他心里所想,只浅浅笑了笑。 想起什么,他又温声问:“对了,听说你被邀请去后天星崎的年终晚宴了?” 时鸢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个,却还是点了点头。 傅斯年有些欲言又止,犹豫片刻,他还是缓缓说道:“我听说,星崎的总裁夫人白锦竹女士,到时也会参加。” 几年前傅斯年就知道,时鸢是白锦竹的学生这件事。 当时他在北城大学的礼堂里的惊鸿一瞥,后来就想方设法打听到了一些关于时鸢的消息。 她是南浔人,舞蹈天资出众,曾经在很小的时候就一举夺得了桃李杯优秀表演奖,被当时舞蹈界风头最盛的女舞蹈家白锦竹相中。 她也是素来以眼光挑剔著称的白锦竹收下的第一个学生,甚至要带到国外专门培养,足见其看重程度。 就在业内众人都在等待着一颗耀眼的新星冉冉升起时,却突然传出白锦竹独自一人返回美国的消息。 一时间,界内众说纷纭,有的扼腕叹息,有的在看热闹,却始终无人知晓白锦竹痛失得意门生究竟是何原因,也再没有任何时鸢参加比赛的消息传出。 听说也有数不胜数的,国内外的顶尖舞蹈学院试图联系到她,邀请入学,甚至提出破格录取,可却都没有得到一点回音。就这样渐渐的,明明本该在舞坛发光发亮的那个女孩,彻底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中。 再后来,女孩的面容出现在了大荧幕上,不少人认了出来。 本已消寂的流言再度传了起来,因为人的嫉妒心而变得格外恶意。 有人信誓旦旦地断言,说她当初放弃和白锦竹出国专攻舞蹈的原因,不外乎是为了进娱乐圈赚钱,毕竟没什么是比娱乐圈来钱更快的。 所以她刚出道的那会儿,受到了无数中伤与谴责。 而后,在娱乐圈打拼的几年里,她从始至终没有在摄像头前跳过一次舞。 傅斯年让人查过,只查到了当时那段时间,时鸢的奶奶突生重病。可直觉告诉他,真相远不止这么简单。 不管怎样,当初她放弃跳舞,和白锦竹想必也是不欢而散的。 所以他才主动跟她提起了这件事。 时鸢心思细腻,当然听得出傅斯年的言外之意。只是没想到他会知道这些,惊讶之于,还有些感动。 她垂下眸,安静片刻后,感激地对他笑了笑。 “谢谢你告诉我,傅老师。不过我没关系的。” 她的笑容温柔清浅,傅斯年没从里面看见太明显的勉强,这才微微放下心来。 他顺势转移话题,就着《沉溺》剩下的戏份跟她聊了会儿。 等时间差不多了,时鸢便起身告辞,没再久留下去。 从医院回到家里,时鸢换鞋进屋,房子里空空荡荡的,安静得甚至能听见回声。 她进浴室洗了个澡,换上睡裙出来,走到床头柜旁蹲下。 时鸢深吸口气,犹豫许久,才终于缓缓拉开最下层的抽屉。 抽屉里,是几个奖杯和奖状,都被妥善地用保护膜细心封好,相框裱好。 她小心翼翼地把其中一个奖杯拿出来,视线静静地看了半晌,眸中的亮光一点点暗淡下去。 暖黄的灯光静静洒下,金灿灿的奖杯也跟着泛了光。 不知过了多久,她沉默着将奖杯又轻轻放回远处,正要收回手时,余光瞥见旁边放着的首饰盒。 她眼睫轻颤,将首饰盒拿起,打开盖子。 一串手链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几枚细钻在灯光的照耀下微微闪着细碎的光芒。 几年的时间过去,尽管保管妥善,银质的手链还是微微有些褪了色,光泽已经变得黯淡。 脑中不受控制地想起收到这条手链那天的画面,时鸢的心口又是一阵抽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