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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一天她知道他的身份是皇子,她会不会讨厌他? 宋嘉言一时心情复杂,他也明白,就算他成了皇子,宋姮也未必会答应嫁给他。 宋姮替他穿好后,抬起头来,见宋嘉言一脸沉思,“哥哥在想什么?” 宋嘉言这才回过神来,对上她的视线,他道:“没想什么。” 宋姮一笑:“哥哥去照照镜子,看姮儿做的衣裳可合身?” 宋嘉言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裳,精白的蜀锦面料,衣襟,领口的宽边处绣着着祥云纹,手背感觉袖里面有纹路,他将衣袖翻来一看,见里面竟然绣了一个字,是宋姮的“姮”字。 看到这个字,宋嘉言眼底涌出些许喜悦。 他转过身面对着西洋镜,看到西洋镜中自己挺拔的身影,一身精白袍子穿在身上,越发如芝兰玉树一般,和宋姮齐肩站着,两人简直不要太般配了。 宋嘉言忍不住夸道:“姮儿做的袍子真好看。” 宋姮得他的夸赞,心里也很高兴,她道:“哥哥喜欢就好。” 宋嘉言转向她那边,张开双臂,将宋姮搂在怀里,他低头吻住她的额头,道:“姮儿做的袍子,我以后要天天穿在身上。” 别看宋嘉言平日里一本正经的,可当他说起情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宋姮忍不住笑了,轻轻在他的胸膛上捶了下,她道:“哥哥莫要开玩笑了,哪里有人天天穿同一件衣服的。” 宋嘉言见她笑时妩媚动人,眸中水光晃动,他心头一热,低头就含住她娇艳红唇。 两人在房内嘻闹了许久才出来,出来时,画眉又瞥见自家姑娘脖子上有几个红印。 他院子里还有客人,宋姮也不想久待,这便带着画眉,春莺离开了。 宋嘉言送她到院子里,直看到她窈窕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才转身回来,刚走到廊下,一个人忽然从斜刺里走出来,与他撞个正着。 对方手里端着茶盏,此时“咣当”一声,茶盏的盖子晃动了几下,guntang的茶水从茶盏里撒出来,打湿了宋嘉言的衣袖。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九章 宋嘉言猛的往后退了一步,看着打湿的衣袖,满脸冰冷之色。 李玉娇被宋嘉言骤然变冷的脸色给吓了一跳,她原本只是想给宋嘉言端一杯茶而已,谁知路走的太快了,在这里就跟宋嘉言撞上了,还弄湿了她的衣服。 现在看宋嘉言铁青的脸色,李玉娇才知道自己惹怒了他。 李玉娇赶紧道歉道:“大公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宋嘉言见是李玉娇,气就不打一处来,偏偏现在他又不能生她的气,宋嘉言额角青筋隐现,他沉着脸道:“李姑娘,你怎么来这里了?” 李玉娇红着脸道:“我泡了茶替大公子送来。” 宋嘉言冷着脸道:“李姑娘是客人,这种端茶送水的活不必你来做。” 李玉娇一噎,不知该说什么好,她端茶过来,主要是想看他一眼,可这些话,她一个女儿家如何能说得出口? 宋嘉言也没等李玉娇说话,他转身朝现在房门口的鹤羽看了一眼,冷声道:“这些事情,你没跟李姑娘说清楚么?” 鹤羽无缘无故受到牵连,真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一路上都忙着逃命,哪里有机会来说这些事情,而且到了府上他便成了侍卫,他哪里有功夫去跟一个小姑娘交代这些。 鹤羽也看出来了,宋嘉言这是想找个人撒火,只得认命道:“是属下失职,请公子责罚。” 宋嘉言沉着脸道:“你的确失职,去领三十个板子。” 鹤羽咬了咬牙,瞥了眼宋嘉言身上的衣裳,这衣裳都金贵成什么样了,才弄湿那么一小块,便要他挨三十个板子,但他不敢说,硬着头皮道:“属下愿意领罚。” 李玉娇见她不过是弄湿了大公子的衣裳,大公子便如此体罚下属,有些于心不忍,张了张嘴,想要替鹤羽求情,宋嘉言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他冷声道:“李姑娘不必替他求情,不懂事的奴才就该受罚让他长点记性。” 李玉娇的话在齿缝间打了个转又尽数都咽下去,心里隐隐生出了几分悔意,早知道她就不来这里了,谁知道这大户人家这么多规矩。 鸣筝在一旁看着,使劲的憋着笑,这件衣裳可是四姑娘送给自家公子的,刚穿在身上就被这莽撞的李姑娘给弄湿了,公子能不生气吗? 偏偏这李姑娘是谭mama的女儿,公子不看僧面看佛面,不能惩罚她,只能让鹤羽挨罚,谁让鹤羽这趟差事没有办好。 见李玉娇还杵在那儿,宋嘉言道:“李姑娘请回吧,以后不要做这种事情了。” 李玉娇羞愧的离开了。 来了两个小厮将鹤羽拖下去,李玉娇还没走远,听到了鹤羽的闷哼声跟板子打rou的声音,吓得心惊rou跳,赶紧提着裙子走来。 鹤羽被打完之后被拖到后罩房去了,他疼的龇牙咧嘴,沉雨院的小厮都是梅落山庄的人,各个会武,板子打下来可真疼,好在鹤羽是个习武之人,身子扎实,只受了点皮外伤。 他正纳闷,自家主子怎么变得这么小量了,这时房门从外面被推开了,鸣筝拿着药走进来。 鹤羽见到他,赶紧就问:“你说公子今日是怎么了,一件衣裳至于发那么大的火吗?” 鸣筝见鹤羽还不知情,便走过去,将药放在一旁,他道:“那不是普通的衣裳,那是四姑娘亲手做的,公子可是十分宝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