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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羽跟了宋嘉言多年,他虽没留在京城当差,可宋府之事他多少了解些,主上跟府上的人关系可一点都不好啊。 鹤羽惊讶道:“这四姑娘有什么特别吗?能得公子如此重视?” 鸣筝见鹤羽一副懵懂的样子,怕他以后犯宋嘉言的忌讳,便道:“四姑娘是相爷的养女,也是主上心尖尖上的人,你说特别不特别?” 鹤羽听了之后,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语无伦次道:“主上……竟……竟然有心上人?” 鸣筝朝他点了点头,表示是真的,公子的确有心上人。 鹤羽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家主子竟然有心上人了,真的是……真的是老铁树终于开花了! 鸣筝回到宋嘉言的住处,见宋嘉言已经将宋姮送的那套衣裳给脱下来了,正看着袖口的茶渍皱眉,鸣筝走过去,他道:“公子,属下拿到洗衣房去帮您洗干净。” 宋嘉言摇头道:“不行,洗衣房那些婆子粗手粗脚的,如何会洗衣裳,若是弄出了褶子,勾坏了丝线如何是好?” 鸣筝觉得自家公子有点矫情,那洗衣房的婆子洗衣裳可以说是最拿手,每次洗了送过来都会烫的平平整整的。 鸣筝道:“那公子想要如何洗?” 宋嘉言抬头看了他一眼,面色平静的吩咐道:“你亲自去洗,若是弄坏了,这双手也别要了。” 鸣筝忍无可忍道:“公子,我是个大男人,而且是个习武之人,手比那些婆子还要粗,怎么能洗衣裳?” 宋嘉言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道:“梅落山庄第二十五条庄规是什么你还记得吗?” 鸣筝触到这样一个眼神,只感觉脖子后凉飕飕的,他咬牙道:“绝对服从庄主命令。”公子的意思很明白,要是他不答应,就要按照庄规处置他。 “属下这就去洗。”说完,鸣筝双手托着宋嘉言的衣裳认命的下去了。 等鸣筝洗完衣裳回来,宋嘉言又仔细的检查一遍,确定没什么问题,才让他将衣裳放在外头晾干。 鸣筝回来后,宋嘉言又有事情吩咐,他道:“将谭mama一家安置到露园去,派人保护他们一家子。” 鸣筝本以为自己和鹤羽被整惨了,现在看来,还有更惨的,这李玉娇也真是的,一杯茶就断送了留在宋府的机会。 马车内,李玉娇不满的抱怨道:“娘,我不就是弄湿了大公子的衣裳么,他怎么能这么对我们,我们被他牵连不远千里逃过来,他这样就将我们送到别院去,也太过分了。” 她的话并没有让谭mama同情她,反倒引来谭mama的一声呵斥,她道:“娘跟你说过,本本分分做人,别对大公子有什么想法,不然惹怒了大公子,娘都保不住你。” 谭mama倒是想去露园,一来露园清净些,二来可以让李玉娇断了念想,她倒是觉得大公子这样安排是最好了,今日她知道大公子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没有将玉娇怎么样,可那个鹤侍卫却因此受到牵连,可不就是在警告她们么? 她能容忍一次,未必能容忍二次,三次,因此,她只得规劝女儿,让她知道收了那心思,大公子对她明显没有意思。 李玉娇噘了噘嘴,没有说话了。 济城那边失败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沈景的耳朵里,他们的人一路从济城追杀到京城,最终还是被谭mama一家人逃脱了。 沈景皱眉道:“子谌,现在已经打草惊蛇,我们该怎么办?”以宋嘉言的能力,一定能查得到人是他安排的,他最怕的就是宋嘉言像疯子一般报复他。 萧子谌拧着眉,他原本是想花钱买“暗潮”的人去办事,谁知“暗潮”根本不接他的单子,他只能出动济城官府,让他们以勾结刺客的名义将谭mama一家子抓住,然后将她们弄死在狱中,神不知鬼不觉,可没想到,宋嘉言的人又再次出现了。 他道:“如今已经是图穷匕见,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秋狝是最后的机会。” 沈景咬了咬牙,眼底闪过一抹狠色,同时在心里下定了决心。 沉雨院将谭mama一家人送到露园的消息传到了宋姮的耳朵里,宋姮奇怪道:“怎么忽然便送走了?” 画眉道:“奴婢找鸣筝打听了,听说姑娘走后没多久,谭mama的女儿便去给大公子送茶,无意中与大公子相撞,那茶水打湿了大公子的衣袖,大公子很生气,不仅罚了一个新来的侍卫,还将谭mama一家送去了露园。” 宋姮听了,嘴角轻轻一勾,画眉嘻嘻笑道:“由此可见,大公子是真真将姑娘放在心尖上,旁的什么人都比不上姑娘在他心里的地位。” 宋姮心里冒着甜丝丝的滋味,嘴上却说道:“还说要天天都穿我做的衣裳呢,你瞧瞧,穿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脱下来了。” 画眉忍俊不禁,腹诽道:“姑娘就是口是心非,明明心里高兴坏了,嘴上还不忘了数落大公子。” 宋姮并不反驳,夜里,宋嘉言来了。 见宋姮坐在灯下看书,他走过去将她手里的书给抽出来,坐在她身侧将她带入怀中,宋嘉言摸了摸了纤细的手指,触手一片冰凉,他皱眉道:“夜里冷,你怎么穿的这样的少?” 宋姮沐浴出来没多久,看着书便忘记添衣了,如今宋嘉言说起来,她还真觉得有些冷。 宋嘉言低头一看,见她的脚上连一双袜子都没有,顿时皱了皱眉,将她打横抱起往走向床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