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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夫人显然也没想到前几日哭死不嫁的沈牧亭,现今竟能得传闻中阴鸷暴戾的战王青睐,上前握着沈牧亭的右手道:“三儿回来了,快快快,进府去,外面天寒地冻,这雪怕是又要下起来了。” “母亲。”沈牧亭脸上带笑,垂眸时那双狐狸眼看向了月烛溟,光天化日,两人眉目传情得一点都不收敛。 他们被盛情迎进了府内,国公府的仆从们便去接月烛溟他们带来的回门礼。 一个仆从搬东西的时候,觉得一个方方正正的箱子有点异常,他搬的时候斜了一下,里面立即传来一道东西偏开撞到箱壁的声响。 旁边也有人听见了,震惊地看着他,生怕他这一下撞坏了要他小命的贵礼。 作者有话要说: ps:昂,存稿想作话比较容易秃头!【作者摸着日渐稀少的头发,嚎啕大哭!】 第8章 初锋 府内。 沈蚩正跟月烛溟寒暄,见沈牧亭跟月烛溟现今关系好似处得还行,便生了其他心思,觉得这个草包花瓶,凭着一张脸,居然还有点用,更让他没想到的是,战王荤素不吃的竟然也好男色。 他的心思隐藏得好,但在座各位都是人精,谁的心思为何,都有所预料。 不一会儿,沈蚩便入了主题,他看着月烛溟,脸上的笑慈眉善目,“王爷,小儿可有给王爷添麻烦?” 一听到添麻烦几个字,沈牧亭挑了一下眉,偏头看着月烛溟,那双狐狸眼这样看人的时候,是无辜又锐利,但那锐利现今藏得很好,看起来颇有几分娇嗔的意思。 事实也是如此,原主沈牧亭,可不就喜欢用这双眼睛娇嗔瞪人,毫无威慑力,导致他院子里的仆从都当他是软柿子,甚好拿捏,比如:一直侍奉他左右,背后却捅他一刀的対久。 却见月烛溟不动声色,面上也是一贯的冷硬,道:“牧亭很好,何来麻烦之言!” 见此,沈牧亭微微勾起了唇角,明显能感觉到月烛溟在“麻烦”两个字上犹豫了一下。 月烛溟夸得僵硬,说这话的时候那双深邃锐利的眼看向沈牧亭,颇有几分不满的意思。 如果沈牧亭不是无意识的撩拨他,他倒是觉得当真很好,偏偏他还就是上道。 谁让他要站起来就离不了沈牧亭呢。 那眼神并未躲过厅中人,见此沈蚩心里一咯噔,心中又惊又疑,随即便被喜悦替代。 接着他们便扯到了政事上,沈牧亭便安静听着,他在等,等“惊喜”被发现的时候,更想看到沈家人究竟会露出何种表情。 这是他送的第一份礼,未来的礼,只多不少。 就在沈蚩试探月烛溟态度的时候,后院传来了惊叫之声。 国公夫人立即站了起来,慌张地看了月烛溟一眼,没想到下人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岔子,赶紧对月烛溟赔礼去了后院,顺便把沈慕华跟沈景云也拉走了。 沈牧亭端了桌上的茶盏,用盖子别着浮沫,嘴角的笑意被茶杯遮住。 沈蚩对月烛溟称府中下人没规矩,连连对月烛溟告歉。 不一会儿,国公夫人的惊叫声也从后院传了过来。 沈蚩维持不住面上的客套,别下月烛溟跟沈牧亭去了后院。 月烛溟微笑着看向旁边的沈牧亭,轻笑,“满意?” “怎会?”沈牧亭并不满意,可是嘴角的笑出卖了他,他乐意看到沈家鸡飞狗跳。 此刻,月烛溟对沈牧亭的认识又深了一分,他,没有顾念任何情面,就算面前的人是他的生身父亲。 这样的人,是无情的,也是恐怖的。 倘若沈牧亭身在沙场,对于局势的把控与心理,将会比很多将领都出色。 这样的沈牧亭,对月烛溟而言是惊喜的,同样也是忧心的。 他就像一个蛰伏在羊群里伪装成羊的狼,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露出真面目,朝你露出獠牙。 你不知道他那双像是在时刻勾人的狐狸眼里的笑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等沈蚩怒气冲冲回来时,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想闹,却又碍于月烛溟在场,不敢造次,只能忍着怒意故作慈祥道:“牧亭,你过来一下。” 月烛溟看了沈牧亭一眼,也不知怀了怎样的心思,并未开口喊住他。 沈牧亭也没看月烛溟一眼,这让月烛溟颇为不悦,端过茶盏没再看沈牧亭跟着沈蚩去了后院的身影。 “主子?”仇轩立于月烛溟后方,疑惑地问。 沈牧亭能让主子站起来,不论如何,主子都应当护着沈牧亭,那份“礼”让仇轩颇为担忧,毕竟沈牧亭的生命关乎自家主子的腿。 “你觉得他沈牧亭需要我担心吗?”月烛溟的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怒意,或许他自己没发现,可仇轩从小就跟在月烛溟身边,怎么会没发现。 别看他们主子以阴鸷暴戾闻名,朝中人人对他尽皆惧怕,要么疏远,却又碍于他重兵在握,不得不梗着脑袋来见。其实他们主子活了二十五年,并未尝过多少情,也并未有几个人真心待他好。 他们主子烦权谋之术,否则也不会在察觉到朝中风云时十五岁便请命上了战场,宁愿冒着刀枪箭雨也不愿面对朝堂的尔虞我诈。时至今日,也带有几分小孩心性,可又碍于战王威严,总得绷着。 私下里伏琴都不知道跟他吐槽多少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