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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薄沧倒是向来胆子大,也不怕她责怪,伸手将人揽过来,“从你让小舒走的时候。” 颂凡歌也不是赶小舒走,就是觉得她让小黎去做事,让小舒跟着会安全一点。 “这个小舒,还真是什么都跟你说说。”颂凡歌手肘打了下他坚实的胸膛。 权薄沧带着人往街那边走,颂凡歌歪头看他,“去做什么?” “去医院。” 第75章 苏鸢受伤 医院? 颂凡歌心下一紧,下意识地看他,担忧极了,“哪里受伤了?” “不是我。” 颂凡歌松了一口气,不过很纳闷,“那去医院做什么?” “有人想见你。”权薄沧看她。 颂凡歌觉得权薄沧一路上气压都很低,若不是他每次跟他说话的时候都很柔和,他都要以为那低沉的气压是冲她来的。 到了医院,权薄沧带她来住院部。 颂凡歌站在病房门口有些疑惑,莫名地觉得事情不妙,“阿沧,你说,谁在里面?” “母亲。”权薄沧看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她说想见你。” 那他这一路上怎么不说是苏鸢? 权薄沧看出她的想法,沉声道:“你应该会想见她。” 他知道,她对苏鸢有感情。 他怕他说出来想见她的人是苏鸢,他就没办法强迫自己带她来了。 颂凡歌没再耽搁,推开门朝里面进去。 苏鸢这时候已经脱离了危险,额头应该是受了伤,缠着纱布,但伤得不重,她坐在床上,身上穿着病号服,没什么起色。 她和白露都是大家闺秀,但苏鸢身上比白露多了份书生气,多了温婉,坐在那里会给人柔柔弱弱的感觉。 “来了?”苏鸢看见进来的颂凡歌,“坐下吧。” “妈,伤势怎么样?”颂凡歌看着苏鸢头上一圈圈的纱布,细眉微蹙。 “好多了,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苏鸢微笑着,视线在颂凡歌有些担忧的脸上流转,“七七,你知道我找你什么事吗?” 颂凡歌看她。 “陆桥桥那个女人,住在医院还不安分,她的亲生父亲从海外回来了,我一猜他就是回来对付你。” 原来苏鸢是知道情况,所以才第一时间叫她来的吗? “妈,他伤不了我,你放心。” 颂凡歌视线落到一旁的果篮上,伸手,又转眸看苏鸢,“想吃什么?” “苹果吧。” 颂凡歌拿出苹果,又找来水果刀,削皮削得很流利。 苏鸢看她纤细的手指熟练地削苹果,“那个陆爱强倒是不可怕,但是他现任老婆家族不小,手下很多雇佣兵,都是些高手。” “不怕。”颂凡歌一手拿刀一手握着苹果,果皮长长的一条掉着。 想着苏鸢并不知道她的身份,顿了顿,她解释道:“颂家祖辈虽然不沾黑道,但颂家阳光下的势力就很强,加上阿沧的保护,我不会出事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苏鸢语重心长,“总之你一定要小心。” 她不能让颂凡歌出事,一点事都不能有。 权薄沧经受不起失去她的痛苦,她也受不了再次失去儿子的痛。 “我会小心的。”颂凡歌将白净的苹果递给苏鸢。 苏鸢握着苹果,轻笑,“我以为像你这样的小公主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是我狭隘了。” 颂凡歌削的皮完全没断,一整条特别长。 “以前有朋友住院了,经常削,就练出来了。”颂凡歌又给苏鸢倒了杯水。 从权薄沧第一次受伤来找她后,他后来受伤的次数就多了起来,不管大小的伤,都要往她那挤。 他说他是黑帮老大,跟人打架,跟一帮人火拼。 那时候他可不是现在这种好脾气,整个人特别难伺候,还动不动就威胁她。 颂凡歌好几次想扔下他不管,但最后还是害怕他死了,就勉强照顾着他。 她不会做饭,而他又不吃其他的东西,她懒得现学,怕他饿死,她就每天给他削苹果吊着他的命,久而久之就练出来了。 一整条皮不断的这个习惯,她觉得是自己强迫症在作祟。 苏鸢轻轻咬了一口,细嚼慢咽,带着豪门贵女的优雅气质,之后才道:“薄沧能同意你来见我,真是难得。” “阿沧人其实很好,心很软,他就是嘴硬,不管怎样,他是您儿子,你们又没有深仇大恨,他就是面上冷淡而已。”颂凡歌安慰苏鸢。 深仇大恨吗? 苏鸢想起权薄沧冷漠的脸,柔和的脸上带着些笑意,看着没什么异样,长叹一声,“是啊,他始终都是我儿子。” 颂凡歌从病房出来的时候,权薄沧正在门口等着她,见她出来,这才舒展了眉目。 “怎么不坐着等?” “她跟你说什么?”权薄沧不答反问,眸子深邃如寒潭,“不管她说什么,你都不要相信她。” 颂凡歌不解地看他,“阿沧,你跟妈有什么过节吗?” 刚认识他的时候,他说他是孤儿,无父无母,也没说他是权家的人。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对苏鸢会有这么深的敌意,她每一次出现在苏鸢身边,他都很警惕。 “没什么过节,豪门之间的那点破事而已。”权薄沧揉了揉她脑袋,语气一派放松,“你这小脑袋瓜子在想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