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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满意了起来,弯着眉眼笑起来,比外头的春景还要明媚动人。 身上的幽香荡过来,胤禛的眼眸幽深了起来,guntang的唇瓣摩挲着她光洁的额头:“孩子有没有闹你?” 明嫣叹息着,似乎有些失落:“听说年jiejie肚子里的孩子十分活泼,我的这个到正好相反,少有动静。” 谁知道才说着,肚子里的孩子就在胤禛的手下动了一下,隔着肚皮清晰地感受的到蓬勃的生命的力量,竟然叫胤禛和明嫣同时都怔住了。 作为父亲,血脉的延续最能叫他深受触动。 何况刚刚失去了一个孩子,如今这不太爱动的孩子此刻动了一下,仿佛是对胤禛的安抚和疼惜。 他一下子红了眼眶,低着头在明嫣的肚子上亲了亲。 肚子里的孩子奇迹般的在胤禛的唇下柔软的回应。 连明嫣都觉得神奇。 光影斑驳,尘埃翻飞,胤禛将明嫣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并紧紧的搂在了怀里,沙哑着嗓子道:“你是上天给爷的恩赐。”叫他这颗千疮百孔的心仿佛得了春日的温暖般觉得柔软酸涩。 明嫣抿唇笑的羞涩,依恋的歪在胤禛的怀里。 幽香又盛了起来,胤禛喉头滚了滚,低着头亲上了那许久未亲近的唇瓣。 果真还是一如既往的甘甜美好,在这刹那间人世间的烦恼纷扰都离他而去,耳畔的鸟叫声仿佛是动人的旋律,同身后鹅黄的水仙花一起,勾着了一个难忘的春日。 他一一扫过角落,最后又与她一并缠绵。 明嫣总是对胤禛的吻毫无抵抗力,沉迷其中最终被他逗的浑身无力,整个的趴在他的胸前。 她晕晕乎乎的听得胤禛道:“爷有个事要跟你说。” “什么?” “婉柔的兄长从南边回来的,说要见见你。” 一刹那血液都凝固了下来,她僵硬着身子眼底里是穿越了生死的思念和疼痛:“谁?” 她的反应叫胤禛十分意外,眼眸也幽深了起来,徐徐道:“婉柔的兄长景深想见你,爷已经回绝了他。” “不!不用!”她尖声道。 胤禛冷淡的看过来,明嫣终于从自己的情绪中抽了出来。 她该怎样说才能光明正大的见到兄长而不叫胤禛起疑心? 第25章 失策 仿佛眼前的女子知道他手中握着匕…… 太仆寺少卿凌柱的府邸里又到了一年赏花的时节,后院里桃李纷飞,隔着院墙也可见春日繁盛,春风一起花瓣如雪般洋洋洒洒如梦似幻。 凌柱才从后宅来,太太马氏生了死胎,他面上也格外悲戚,越发的显得柳姨娘生的二爷如珠似宝的珍贵。 他弹掉了身上的几片花瓣,一转眸就瞧见了离家多日的大儿子景深。 站在芜廊的一头隔着层叠的柳枝淡漠却又阴冷的看着他。 风一起,割碎了他的目光,支离破碎的叫凌柱觉得心惊rou跳。 这个桀骜不驯,从小到大都不按常理出牌的儿子,时常叫他万分尴尬羞愧,后悔将他生了出来。 他勉力深吸了一口气端起了父亲的威严,厌恶的道:“你回来做什么?” “婉柔呢?” 凌柱心口一紧,越显得冷酷:“你回来做什么?” “你们把婉柔藏到哪里去了?” 景深漆黑的眼底里慢慢的散出了无助和悲伤,说出的话仿佛哀泣一般。 凌柱越发的觉得害怕,拔高了声音:“她死了!” 他瞧见这个从不将他放在眼底里的儿子眼中的期待乍然碎掉,空洞洞的一片,莫名就多了几分快感:“她死了,你走后不久得了急病死了。” 他一字一句的说着,仿佛刀子般割在景深的心头,片刻间鲜血淋漓。 景深垂下了眸,身上巨大的哀伤像是个万年寒冰的罩子一般将人罩在了里面,他低低的深沉的道:“你说了会照顾好她的?为什么叫她死了?” “为什么又要叫另外一个人替代了她?” 他说着话,猛然抬起了头,眼眸里笼着无边无际的哀痛和仇恨。 凌柱不由得连连倒退。 “什么叫替代她?给雍亲王一个方便与咱们自己也是好事为什么不行?” “是雍亲王的小妾和你们合谋害死了婉柔?!” 景深步步紧逼。 凌柱逼迫到了红漆的柱子跟前退无所退,只能扬起了头,大声道:“混账!” 景深的袍角在宝瓶门的边上忽咻而逝,凌柱跌坐在栏板上大口的喘气,好一会才慢慢缓过来。 这个儿子到底要做什么? 府上的一举一动自有人报给雅柔听。 眼见着就要到佛诞日,后宅里都在抄写佛经,雅柔写了两笔就扔在了一边,揉着手腕子坐在炕上喝茶。 新上来的小丫头们煎茶的手艺不错,茶水香甜回味无穷。 若柳从外头进来回话:“那边来人说,大爷回去了,已经见着了大老爷,听说是发了好大的脾气,问老爷是不是跟明格格一起合谋害死了二姑娘。” 雅柔眼底里波光潋滟,瞧着十分欢喜:“我记得小时候,亲戚家的表兄惹哭了婉柔,那么多人拦着,大爷也能打的那个表兄鼻青脸肿,这个世上在没有比大爷更疼爱婉柔的了,他若是认定了的事,总要为婉柔报了仇才算了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