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玄幻小说 - 缚鲛妻在线阅读 - 第7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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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兜内掏出一面不过巴掌大小的铜镜,对镜照看,凑到宗长脸前,温软的鼻息拂在彼此险些贴近的面容上,声音又甜又黏:“阿渊,鲛好看么。”

    溥渊微微移开鲛,小鲛追着问:“好不好看嘛?”

    溥渊只得答:“好看。”

    一直过了戍时三刻,马车才停在宗苑门前。宗长结束了今天的巡视,先下车,回头接着跟在后头跳下的鲛人。

    小鲛戴着他漂亮的花环跑进大门,看见出来迎接的李管事,立刻笑眯眯地凑上去:“李管事,阿渊给鲛编的花环好不好看?”

    李管事已经习惯了鲛的口无遮拦,点点头,一板一眼道:“十分好看。”

    小鲛又顺着穿堂风奔进堂屋,见着冬月和刘松子,也要问两人宗长为他编的花环美不美。

    刘松子嘴巴里说美的美的,牵起小鲛的袖子领他去洗手。热汤热菜陆续有人端上,小鲛落座,溥渊进屋后坐在主位上。

    食不言寝不语,鲛进食间却从不安分,吃的菜放远了就要换个位置去夹,木筷至今用得不太稳当,若盘中菜滑溜一些,就要从筷中掉出。

    溥渊微微摇头,拿起手边的空置的瓷碗替鲛夹起一小块,无端端的又变成了一个喂一个吃。

    小鲛饭饱,骨头松软的赖在椅子上,抿了口添了果蜜的汁水。

    蓝色的眸子眼里跳动着身后摇曳的烛火,一丝微凉的果蜜甜汁下肚,不久之后倒觉腹中火热。

    小鲛转身,扭捏地望向宗长,烛火照映中流露几分朦胧羞涩的神态。

    他舔舔唇,再抿一口甜汁,有些话停在嘴边,此时却含蓄起来,没有想到什么就口无遮拦。

    一直回到卧房,小鲛夜里躺不安稳,辗转来辗转去,悄然推开窗户,站在门外敲着宗长的房门。

    屋内几缕火苗飘摇,小鲛抱紧自己的枕头,抬眸看着一身青衣走来开门的宗长,眼底水魅之色诡谲,幽蓝幽蓝的,眨眨眼,仿佛那海底深渊中能吞噬人的漩涡。

    鲛人扑进宗长怀里:“阿渊帮一帮鲛,小鲛就要变得不好了。”

    溥渊:“发生何事。”

    小鲛使劲地蹭宗长面颊,蹭那脖颈,浑身痒燥难忍那般。

    “鲛好像要发/情啦,要和阿渊交/媾才可以。”

    溥渊:“……”

    小鲛目光灼灼,抱紧枕头可劲地贴在宗长颈侧蹭蹭:“是真的,阿渊要和鲛做春/宫图里的那些动作,阿渊,你快信鲛。”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过度写得太卡了,憋不出三千字,将就看吧OTZ

    待修错字,谢谢大家!

    第44章

    门外漏进屋内的风吹得豆火轻晃, 小鲛出来只着里衣,近时有些倒春寒,入了夜还是冷的。

    溥渊顺势被鲛一推, 把人微微揽在身前将门合上,隔绝了外头的寒意。

    他问:“冷不冷。”

    小鲛却充耳不闻, 一个劲地往宗长耳根嗅,还要上嘴吮。

    溥渊抱紧鲛人乱动的手,双臂环拢将小鲛的手困在臂弯之间,低声道:“小鲛。”

    溥渊带着鲛坐在床上, 一面躲开鲛人灵活的舌, 一面让鲛和自己对视。

    小鲛眸子的蓝十分惑人,饶是定力强大的宗长,这时候也不得不轻晃了晃脑, 捧起鲛人的脸:“看清楚, 我是谁。”

    小鲛喃喃:“阿渊……”

    溥渊淡声:“是我。”

    宗长有力修长的五指贴在鲛人乌软的发上耐心十足的替他捋顺那几搓翘起来的发丝,直到凌乱的头发捋得安分妥帖,小鲛才瓮声地开口:“枕头不见了。”

    溥渊扫见那落在门后的小枕, 过去拾起, 从柜中取出干净的绸套把旧的取下换上新的,交还到小鲛手上。

    小鲛抱着他的枕头, 不一会儿就把枕头并排放在宗长的枕旁边, 躬起身子用脸拱了拱,柔软地躺下, 趴在那枕上不动。

    鲛也不是第一次睡在这屋,溥渊拉起被褥盖在鲛背后。

    小鲛脸贴着柔软的绸布偏过左侧, 幽蓝的眸子看着一起躺下的宗长, 开口:“鲛没骗阿渊, 真的会发情,孟临之说的。”

    溥渊道:“我没有不信你。”

    蓝色的眸子亮了亮,小鲛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将孟临之今日同他说过的话不太完整的说了个遍。

    鲛言辞颠倒零碎,好在溥渊能将鲛话中的意思意会了大概,小鲛话音结束,贴在枕巾的脸颊立刻黏到宗长颈侧,磨着,蹭着。

    鲛人说得是那么自然,似乎并不完全理解其中之意。

    “阿渊和鲛交/媾嘛,鲛只要阿渊。”

    溥渊支起一侧手肘,垂眸注视着不断在身前拱蹭的鲛人。

    他将鲛人揽在怀,掌心覆在鲛的后背轻拍,试着缓解鲛一时上头的亢奋。

    “时辰不早,先睡吧。”

    鲛拱在溥渊怀里纳闷地抬头,他有些不明白,可还是压着身子的亢奋闭上眼睛。

    魅术是鲛人天生就掌握本事,只要他们有心,诱惑人类和不同物种的生灵都是手到擒来的,鲛人天生就知晓容貌和声音都是他们强大到可以蛊惑心智的武器。

    别人那么倾心他的外貌,好多时候小鲛只需要害羞地笑一笑,眼神稍微勾一勾他们就变得好呆好听话了,可阿渊总是不一样。

    那份被小鲛压制的火苗依然没有熄灭,他睁眼想在说些什么,尽管鲛认为自己很听话了,这份挣扎也许是出于他一知半解的心思,也许是出于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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