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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天下同样的饰品很多,楚王喜欢的女子或许就和太子妃买了一样的耳饰。 可这实在是太过巧合了…… 楚王妃又想起了成亲那日闹洞房的时候,楚王好似就在看什么人,当时她以为楚王是在看喜娘的动作,可现在想来,那恰恰也是太子妃所在的方向。 一个巧合是巧合,可这么多个巧合在一起,便不可能是巧合了。 只有一个可能,楚王喜欢太子妃…… 但凡楚王喜欢任何一个旁的女子,楚王妃都能出面把那女子讨过来,但这可是太子妃,楚王的长嫂! 楚王若是单纯的倾慕也便罢了,可楚王会不会有些旁的打算呢? 思及此,楚王妃抬眼看了看天色,问一旁的丫鬟:“王爷还没回来吗?” 丫鬟恭谨回道:“王爷还没归来。” 丫鬟很是疑惑,今儿也不知王妃是怎么了,一回王府后便让人在府门处候着,说是王爷一回来,就把王爷请过来。 也不知是发生什么事了。 过了约莫一刻钟时间,楚王终于回来了。 楚王甫一进门,就看到了门口处楚王妃的丫鬟。 楚王妃一贯端庄知事,嫁过来以后也从无错处,更是将府里上下都料理的很妥当,现如今楚王妃叫人请他,楚王自是要去的。 楚王径直去了正房。 楚王妃向楚王见礼:“妾身见过王爷。” 屋里的丫鬟都很有眼色地退下。 “王妃可是有什么事要说?”楚王问道。 楚王妃轻舒了口气,而后直截了当地道:“王爷,妾身今天看到太子妃戴了一对玉兔捣药的耳坠。” 楚王妃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说了出来。 两人都是聪明人,楚王自然知道楚王妃的意思。 楚王妃攥紧了手帕,她刚要劝谏楚王,就见神色一贯温和、好似从不会发怒的楚王,第一次变了神色。 楚王垂下眼睫,神色犹如冰雪一般:“王妃,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楚王负过手:“你只需要做好王妃该做的,否则……” 楚王的话里满是冷峭的意味,他说完便转身离开。 楚王妃惊的立在原地,好半晌都没能回神。 在嫁给楚王之前,楚王妃心里的楚王一直清风朗月一般,说话温声细气,待人也极温和。 可自打嫁过来后,楚王妃才发现,楚王其实并不似传闻中的一般。 虽然楚王依旧斯文有礼,待她也相敬如宾,但楚王妃能隐隐察觉到,楚王整个人都很是疏离,所谓的温和,其实是另一种冷淡。 不过楚王妃也没有多想,她是想着,楚王毕竟是皇子,在这偌大的皇宫里,有些伪装也是再正常不过,这都是不得已。 楚王妃之前还一直想着,日后她与楚王天长地久地相处,楚王迟早会卸下心房,与她交心。 可直到方才,楚王妃才真切认识到,这才是温和外表下真正的楚王。 楚王妃是个聪明人,她当然能听懂楚王背后的意思—— 若她能当好王妃,那么以后都不会有改变,她仍旧会是楚王妃。 若她敢把这个消息泄露出去,那么楚王不介意换一个王妃,至于她这个原本的王妃,谁又会真正在意她呢…… 楚王妃的指尖轻轻颤抖。 楚王妃的眼眶里,不知不觉间盈满了泪水。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她所嫁的夫君,竟然是这样的人。 … 且说另一头,建宁帝的病逐渐好了起来。 待太医确定建宁帝彻底无碍后,陆时寒便卸下了监国的差事,回归了原本的位置,国事继续由建宁帝处理。 建宁帝前段时间为了养病,是当真彻底放下了国事,而今回来一看,陆时寒将国事处理的有条不紊,丝毫不比他差。 建宁帝很是欣慰,不愧是他看中的继承人。 建宁帝上朝以后,嘱咐陆时寒办的第一件差事便是关于祭天一事。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祭天是一个很重要的仪式,历朝历代唯有皇帝才能去亲自祭祀,以示天子受命于天。 大周朝亦是如此,每年皇帝都会亲自去祭天。 眼下离祭天虽然还有一段时间,但这可是家国大事,一丝错漏都不能出,再谨慎都不为过。 现下便让陆时寒提前准备祭天事宜,建宁帝方能放心。 这一日。 陆时寒正在御书房里,向建宁帝阐述关于祭天的一应安排。 听罢,建宁帝捋了捋胡子,“嗯,办的很好,时寒,若是你有什么拿不准的,便去问礼部尚书。” 陆时寒点头:“是,父皇。” 建宁帝还要再说话,忽然止不住地咳嗽了起来。 建宁帝的脸色也因此而泛红,似是有些喘不上来气。 陆时寒连忙上前,“父皇,你没事吧?” 好半晌,建宁帝的咳嗽才终于止住了:“朕无碍,你不必担心。” 陆时寒眉头紧皱,他想起了有关前世的那个梦境:“父皇,儿臣还是去请太医来帮您诊一下脉。” 若是建宁帝当真有疾,还是及早诊治为好。 建宁帝拦住了陆时寒:“不必,父皇的身子,父皇很清楚。” 建宁帝长舒了一口气,他想了想,还是决定不瞒着陆时寒了:“时寒,父皇的身子确实有些问题,太医也没什么法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