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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他也可以这样,跟相爱的人来到桥上,看那旖旎的夜色。 能不能,到底能不能呢?去拥有一个不可能拥有的人。 不可能拥有……唉,都说了是不可能了。 可即便如此,即便已经知道前路无光,希望渺茫,他还是想去试试。 想凭借一腔孤勇、用尽所有爱意去搏一搏,就像扑火的飞蛾那样,朝着光,向死而生。 失败了又如何,那就果敢地失败吧! 不论那个人的心有多冷淡,只要他身体里流淌着新鲜的血液,只要他不是一个情感障碍的反社会,他的心就一定能被捂热的不是吗? 这一瞬间,牛可清站在桥迎着风的一端,忽然生出无比英勇的爱恋—— 他不想再费心地掩饰自己的喜欢、不想再费力地遮盖自己的心动,更不想累到极致也不能在喜欢的人面前暴露脆弱。 追爱吧。想要什么就去追。 不管这条路有多崎岖,不管沿途的荆棘有多尖锐,只要他肯鼓起勇气往前走,哪怕仅是踏出一小步,都要比站在原地更加接近爱情啊。 深吸一口气,牛可清停住了脚,从大衣里掏出手机,拨通了古伊弗宁的号码。 “嘟——嘟——嘟——” “喂?”电话只响了三声,古伊弗宁就接了。 这声“喂”带着点鼻息,很磁性很悦耳,是牛可清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可这一接通,牛可清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在听见对方声音的一刹,他的心跳忽然加快,连手都有点抖。 原来,这就是想念。 可是才分别没多久,就已经开始想念了吗?这是有多喜欢啊。 “牛医生?”古伊弗宁见对方不应,又看了眼来电显示,确实是牛可清。 他试探着,换了个问法:“可清?” 这一声清浅慵懒的“可清”,跳脱于身后车流的喧噪,那样清晰地砸进了牛可清的心里。 他刚才脑子一热就拨了这电话,心血来潮,却没准备好台词,甚至不敢说一声“喂”。 然而,他忽然想起来,古伊弗宁正生着病呢,现在应该还在睡眠之中,是被这通电话吵醒的。 意识到这点,牛可清嘴拙地说:“......打、打错了。” 他匆匆地把电话摁掉,结束这场莫名其妙的通话。前不久还高涨的勇气忽然全漏了,暗恋的人果真都很怂! 可没过多久,手机响起来了,牛可清看着屏幕上“古医生”三个字,心跳“咔嚓”一声,像卡壳似地顿了顿。 他深呼吸几下,调节好紊乱的呼吸,郑重地按下接听,“......喂?” 半秒后,那边传出古伊弗宁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牛医生,你想我了吗?” 这一刻,牛可清脑袋一声轰鸣,似悲似喜。 岸边辉煌的夜景倒映着,给江面笼罩了一层金色的雾霭,到处是喧嚣嘈杂的车马人流,唯独这一小寸地方,这个男人孤独得很。 所谓的不求回报,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爱就是这样的,自己一旦生出一丁点感情,就无法不期待从对方身上获得同样的感情。 哪怕只是一点,哪怕是摇尾乞怜。 对方一个回电,就能叫他着了迷、入了魔,疯狂地喜欢,疯狂地贪恋,不疯魔不成活的那种。 眼前的模糊渐渐扩大,牛可清对电话里的人说:“我现在站在桥上,这里的雾好大。” 古伊弗宁顿了半晌,没有问他为什么大晚上的要去桥上,只是轻声问了句:“不冷吗?” 牛可清不回答他,而是继续说着自己想说的话:“我也好想变成雾啊,这样......就能一直笼罩在古医生身边了。” 电话那头久久地沉默着。 他们就这样隔着一个电话,双双如同深夜般寂静着,谁也没有说话。 仿佛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电话里传来古伊弗宁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气。 末了,他只说:“雾终究会散的。桥上冷,快回家吧。” 下一秒,电话挂了。 夜又暗了些,牛可清一个人站在桥上,仍保持着将手机放在耳边的姿势,独自听着里面的声音。 “嘟——嘟——嘟——” 天地苍茫,耳中就只剩下了电话被挂断的声音,好刺耳,好漫长。 到头来,只是自我感动罢了。 江岸灯火流明,牛可清长久地立在桥头,脚下踩着一方冰雪,既悲亦哀。 桥上确实冷,风还很大,吹得人眼睛酸涩,很想很想落下泪来。 心里有什么? 有疲倦、孤单,哭出声的冲动,和一份想要爱的渴望。 第46章 被爱的天赋 “你看眼前的红叶,有了距离才更灿烂。走近了,反而变成了不红不黄的、脏乎乎的叶子。” ——《玫瑰门》 牛可清在电话里说的话,语意朦朦胧胧,古伊弗宁虽不能完全听懂,但多多少少能从中感受到一些情愫。 那东西说不清道不明,但他就是知道,不对劲。 他在这方面的戒备心太强了。 古伊弗宁是一个极具魅力的男人,约炮多年,对他产生过感情的炮友很多,因产生感情而提出要恋爱的也不少。 对此,他通通是立马“say no”,第一时间断绝来往,以绝后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