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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研顿顿,不好背后议人长短般跳过了这个话茬,只是摇头苦笑道:“那时属下便想过,若是我来,决不至于这般暴殄天物,只可惜,也只能是想想。” 易苒笑着:“既然你已牵挂了这么久,希望此事能顺利些,那你日后就可以不止是想想了。” 赛研深吸口气,点着头又接着往前行了起来,承丹观山门后的石阶不长,这么会功夫也已能看到头,一眼看去却不是惯常的大殿道观,而是寻常住宅般的院落,木柱青瓦,门前卧着两只石刻的守门狮,边角有些脱落,涂着朱漆的大门和山下的匾额一般颜色都已暗淡,且满是灰尘,看来似是不常打开的样子,唯有门上隐约刻出的丹炉图画,显示着丹修门派的身份。 赛研也不奇怪,熟门熟路的带着易苒往右边一拐,顺着小路行了一炷香功夫到了宅后,看到了一片开的很齐整的良田,地中稀稀落落的长着些嫩绿的新芽,易苒认不出是什么东西,却能感觉出茎叶上存在着些许灵气,应是灵草,田后是一草屋,屋前用篱笆隔了一小院落,院内竟还趴着一只懒洋洋的大黄狗,真是好一派的田园风光。 “孙道友,可在内?”赛研示意易苒止步,自己近前扬声叫道。 隔了一会,屋门打开,一戴着草帽、老农打扮的人提着根烟管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也看不出有多热情,没睡醒一般一手按着帽檐,抬头眯着眼睛打量了两人许久,才哦了一声慢慢说道:“原来是赛道友,这是在哪发财呢。” 赛研笑着退了一步,介绍道:“是,有几日不见了,前些日子有幸入了宗门,这便是鄙门宗主。” 那孙道友闻言将目光转向易苒,易苒这才看出这姓孙的人年纪倒也不大,约莫三十余岁的样子,练气六七阶的修为,五官齐整。相貌可算是中上,只是穿着一身粗布衣服又神态惫懒,远瞧才让易苒以为是一老者,这时正略皱着眉头,心怀戒备般拱了拱手:“前辈有礼,只是不知您与孙道友特意到我这山野小派来,所为何事?” 想了想,易苒倒也干脆的说了来意:“鄙门初立,欲寻一善地立下山门。” 对方露出一不出所料的表情,面色不善,撇了撇嘴:“时隔多年,赛道友便是攀上了高枝,倒是也还未忘了我们这穷山僻壤!” 赛研不以为意,笑意丝毫不减:“良禽择木而栖,人之常情,时隔多年,孙道友难道不曾怀念承丹观昔日荣光?再者,宗主性善,今日又是诚心相谈,此事对陈观主来说,也未尝不是好事,道友不若请观主出来,便是不愿变卖祖业,结一善缘也算是好事。” 孙姓男人皱了皱眉:“原来你不知观主年前便已故去?” “故去了?”赛研一愣,回过神来略福了福身:“在下当真不知,失礼了,道友请莫见怪。” 孙道人见状面色好看了些,拱手还了一礼,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两位请至前厅少待吧,在下这便去请少观主出来。” 赛研住了口,答应一声与易苒一起在对方的引领下往前行去,到了会客厅等着孙姓男人的身形离开后,才转身对着易苒解释道:“那少观主应是老观主的儿子,若我记得不错叫陈辛存,最多也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幼儿失怙,只剩他独撑门户,难怪孙道友之前那般戒备了,估计这些日子打承丹观主意的人还不少。” 易苒了然的点了点头:“这样的话,我们买下承丹观的可能倒是又多了几分,只是不知那些也欲插手的都是些什么人,我们坏了他们的谋算会不会多生麻烦。” 本来就与那逝去的老观主素不相识,易苒就算有几分同情,也不会因为见幼儿可怜便挺身相助,至多出的价钱公道些罢了,赛研也不奇怪,认真想了一阵回道:“应不至于,不过百亩灵田罢了,那些大门派既看不上眼,也实在没必要千里迢迢的特意来占,否则也不是一个孙磊能守得住的了。属下估计着,真想占这个便宜还是承担观周围那些小门派,最厉害的也就是有几个筑基期前辈,宗主不必太过忌惮,除非,是西面的灵兽门,门主是金丹修士,我们招惹不得,不过灵兽门风评一向不错,应也不……” “灵兽门?”听着这有些熟悉的名字易苒一顿,打断了赛研的话茬:“可是门主复姓百里的那个灵兽门?” 作者有话要说:即日起恢复更新。 ☆、第59章 买山门 “可是门主复姓百里的那个灵兽门?” 赛研似有些诧异的点了点头,疑惑问道:“宗主可是与灵兽门有……” 只是话还未完,门外名为孙磊男人的声音就已经传进了屋中,比起刚才倒是客气了许多:“前辈久等了。” 赛研停了口,与易苒一起看向门口,除了刚才的孙磊前面确实还有一人,还是一孩子,怕是连一十二岁都没有,至多□岁的年纪,穿着小一号的道袍,身形矮小,看来才到易苒腰间,过门槛都有些摇摇晃晃的,不过礼节倒是做的有模有样,近前后先是拱着小手对易苒做了一揖礼,口称前辈,然后又对着赛研略微颔首,叫了一声“赛道友。” 因为小孩子面目五官还很是稚嫩,特意模仿大人做出这幅姿态就着实显得违和了些,尤其对着赛研时,明明要是仰头才能看到的身高差距,但偏偏要不卑不亢的颔首为礼,越发显得好笑滑稽,实在是让人重视不起来,赛研已忍不住的抬着衣袖捂了嘴角,眉眼弯弯的恭敬行了礼,逗弄般配合的叫道:“陈观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