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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奔那却是上辈子的事了,今生宁泽不曾做过,便是今生也做了 沈霑道:那又如何? 很平静的反问了大长公主一句,大长公主被噎住了,甩了甩衣袖说:这种人绝不允许她再踏进沈家大门! 她说这话的时候是看向魏老夫人的,话中意思真是一语双关,魏老夫人哼一声,不愿意搭理她,缓缓开口道:她终究行事偏颇,不适合你。 行事偏颇吗?他却是觉得比一本正经来的有趣,他道:祖母要是觉得不合适,我再娶她一次就是了。 你 魏老夫人神色复杂的看着他,那个宁泽长的是不错但也不是到了倾国倾城的地步,何至于如此! 她刚想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沈霑却又说:祖母,她若不是为了给我取药大可不必暴露自己,便只是这份心意也够了。 至少,宁泽一直记得她自己说过的话,一直对他好,手段未必高明,却情真意切。 第64章 情|欲 猗竹院的西次间自中间排开, 两边各有六扇窗格, 然而此时却窗扉紧闭,屋中有些闷热。过几天便是花好月圆的中秋节了,天气已经凉爽了许多,如果开了窗户该是凉风习习才对。 沈宜修手成扇先给大长公主扇了扇, 又赶紧给魏老夫人扇了扇,然则终究解不了热,她环视一周起身在靠窗的檀木长桌上取了一把团扇, 站在偏斜的位置给两人打扇。 魏老夫人和大长公主明里暗里斗了这么多年, 势如水火都不足以形容, 这二人卯足了劲就为了让对方不舒坦。 大长公主这时开了口,声音舒缓清晰:霑儿,你莫要被她哄骗了,这毒可是鸳儿下在李暄身上的,为此她内疚的哭了整整一天了。 而后又絮絮说:鸳儿和李暄是师兄妹,也是自幼的情分, 这次为了给你取药不惜违背信义,自污其身, 还戳穿了弓高侯府的阴谋, 她的这份心意 啪一声响。 这几人都坐在圆桌前的紫檀绣墩上, 沈霑未落座,站在窗前背对着她们。 那圆桌是硬木的,魏老夫人这一掌拍下去打断了大长公主要说出口的话,手掌已是通红一片。这二十年来, 她未曾再同她说过一句话,国公爷让她重新进了沈家大门,她却永远不会认这个儿媳。 沈霑这时才含笑说:母亲贵为大长公主,金口玉言,话可不能随意出口,沈宜鸳是我meimei,她有什么心意?你是想让儿子背上乱|伦的骂名吗? 沈宜修的团扇挥的更频繁了,扇动了大长公主的头发,大长公主一口火气上来又迅速压制了下去。这些年他们这些人逼着她一步步远离沈家,她只能依附着皇帝再和杨一清统一战线才不至于被魏国公府击垮。 有一件事她皇兄算是说对了,如果她没嫁入魏国公府,原也不必如此。 有时候只有站在对立的位置才能看清楚对方到底有多么强大,这些年她联合杨一清没少给魏国公府下绊子,起初都是些小打小闹的手段,为的是给魏国公府提个醒,或者说她的目的一直是提醒魏老夫人她是大长公主不是她可以随意折辱的人! 然而这些对她是小打小闹,对魏国公府的人来说也是小儿把戏。 后来她真的想为难他们让他们来依附于她,这才发现其中盘根错节并不是她或者谁能够撼动的,其势已成,若没有压制和对立方,未必不会反。 皇兄给她下毒她至今不能原谅,那个时候却也有了一丝体谅,如果她再违背了皇家,对于皇帝而言那真是蚍蜉撼树了。 沈霑开了窗,院中绿竹摇曳辉映着一树海棠,如斯美景,关起来不看太浪费了。 他回过身,扫了一眼,又认真看向魏老夫人,叫了声:祖母。 魏老夫人抬眼,这时风终于吹了进来带了些花香,沈霑穿着菊莲曲水纹的月白长袍,麒麟顶冠,墨发随风散开。 这是她养大的孩子,她虽然琢磨不透他的行事作风,却也能明白些他的心思,再者她不会让大长公主有任何机会得逞任何事情。 她叹口气问:霑儿,你欲如何? 沈霑这才走进了些,言道:古有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只为博褒姒一笑,祖母权当看了一出戏,一笑置之吧。 接着深情又无奈的一笑说:我已情根深种,甘愿被戏,不然便不会娶宁泽进门了。 魏老夫人听了这话面上倒没有什么波动,旁边林嬷嬷嘴唇翕动似乎是笑了那么一下,是不太信他的话的。 在座的几人都有自己的考量,大长公主自上次见了宁泽后对她有十分的不满意,大胆妄为也就罢了,上次她还随意诋毁国君!她本也存了念要对宁泽下手,正好有这么一个机会,岂会轻易放手! 然而抛下所有纠葛,沈霑不和她亲近也就罢了,但是她却不能不认这个儿子,只从一个母亲的身份出发,她也不能认宁泽,她道:霑儿,母亲不能容许这种人做你的妻子,她配不上你。 她这句话一出,魏老夫人张口欲言的话倒是收了回来,这次她和这位大长公主难得达成一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