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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半个月不也就这么过来的吗,怎么今晚偏生就怕忍不住了?”陆梵安继续趴在他耳边道,忽而放轻了声音,像是说悄悄话一般,“难不成你是民间传奇里的狼人,今日正是你变身之夜?” 容市隐无奈将人扯进怀里,让陆梵安坐在自己腿上,又环住了对方的腰,颇有耐心的解释道:“先前一直顾及你身体,自然不敢有那个心思,但是今天,你都送上门了,我这,自然……而且都已两年了,我怕控制不住力道。” 解释的话却说的磕磕绊绊。 “我的伤已经大好了。”陆梵安勾住容市隐的脖子,语气里带着几分催促的意味。 “可是……” “没有可是了,”陆梵安不满的打断容市隐,“要是你不行,就我来。” 容市隐眸色深了些,将人打横抱到床上,可依旧再问了他一遍:“真的可以吗?” 陆梵安主动将唇送了过去:“市隐,我也是个男人,我也会渴求你。” 容市隐不再说什么,低下头专心致志的将人剥了个干净。 待看见陆梵安身上那些纵横交错、深浅不一的伤疤时,却愣住了。 陆梵安感受到人的视线,半坐起身,下意识的想要扯过被子盖住自己。却被容市隐伸手拦住了。 陆梵安目光闪了闪,垂眸道:“你嫌弃了?” 明知道对方不会,可还是控制不住的问出了声。 “我心疼。” 容市隐说完便低头吻上了那些代表着陆梵安面对过的伤痛与危险的伤疤。 “当时,这里该有多痛。” “我若能再强大一些该多好,我便能护住你。” “如果再偏一点点,我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梵安,还痛吗?” “我恨不能替你疼。” 容市隐每吻过一道伤疤,都要忏悔上一句。声音里带着深不见底的爱与悔。 终于,那人的脑袋停在了陆梵安的脖子上,视线锁住那枚被一条红绳系住的、雕刻略显稚嫩的玉坠。 容市隐神色微动,张嘴轻轻擒住了玉坠,又吻上了陆梵安的唇。 那晶莹剔透的坠子,像是一个抢手的猎物,在两人的唇舌之间,不断的被追逐戏弄,镀上了一层晶亮。 桌上燃着的蜡烛,似也是害羞,连爆出了一个烛花都是悄悄的,生怕扰了帐里的无尽欢愉。 …… 云消雨尽,陆梵安懒懒的躺在容市隐怀里。 后者揽着他道:“你如今,心中可还有芥蒂?” “我那时候同你说的话都是真的,那是我父亲应得的结局。我不怨你,也怪不得任何人。”陆梵安把玩着容市隐的黑发,“我为父亲的逝去难过,就像天下所有的儿子都会为父亲的逝去难过一样。” 容市隐拍着他的背也不打断,只是静静的听着。 “不怨你是真。可当时若说一点介怀都没有,那肯定也是假的。可我也知晓,你在其间并没有参与多少。但是因为你不是无关的别人,所以对于你的感情很复杂。” “但过去这么久了,我也想明白了。我们能如何呢?我们谁也阻不了那局势。而你,却也在尽你最大的努力护着我,护着我所在意的。” 容市隐低低道:“对不起。” 陆梵安递给他一个安抚的笑,继续道:“后来我上了战场,死亡每天就在近旁,可每每生死之间,我想到的就是你。若不能再好好相爱,万一哪天就真的死了呢。” “说什么胡话。”容市隐略有责怪的看着他,“我的梵安,一定会长命百岁。” “好,你的梵安,一定会长命百岁。”陆梵安笑笑,“那我的市隐,也一定要长命百岁。而且一定要比我多活半岁。” “为什么呢?” “因为你比我长半岁,若你先去了,那我剩下的那半年,孤苦伶仃的可怎么过。”陆梵安故意做忧愁状。 容市隐盯着陆梵安耍宝,摸着他的头发叹道:“京师里有着我梦寐以求的地位与权利,高高在上、无上尊荣。可不知为何,却突然觉得那里生活,竟不若在这等苦寒之地来的自在。” 陆梵安撇撇嘴。 想起了自己不在这两年里,容市隐身边一直陪着的如意,心里有些吃味,也有心逗人:“你不会是故意说嘴讨我开心吧。京师里不仅有荣华富贵,还有美娇娘陪着,怎能同这里作比呢?” 容市隐见他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瞪了对方一眼。 又怕人真的误会,解释道:“如意是隼弩巫医族人,擅长制药,这两年对我帮助很大。我对她也是当meimei相待。” 容市隐为了增加自己话里的说服力,又将无畏散,以及王家给皇帝下药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陆梵安虽为这些事情吃惊,但是却也不愿让这些事扰了此夜良辰。 忍笑看着容市隐,这么难搞的狐狸怎的就栽在他手里了呢? 容市隐终于发觉陆梵安在逗他,瞪着他道:“你个小没良心的,我不眠不休赶来这儿,究竟是为了谁,还这般打趣我。” “我知道,我知道,是为了我这个没良心的。”陆梵安见把人惹得生气了,又巴巴凑上去哄。 容市隐气也不是,笑也不是的看着人。最后破罐子破摔似的咬上了陆梵安的唇。 一吻结束,两人的气息都有些不稳,容市隐的手又开始重新作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