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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件开始。逻辑求轻喷。 第4章 方家 ==================== 一寸免冠照上的女孩。 面色苍白,看上去给人一种文静恬淡的感觉。 然而,第二张略显模糊的照片。 少女身后灰白的墙面上是狰狞醒目的暗红色血迹,墙角处几只死猫血淋淋的尸体。 蓬乱的头发略显枯槁,张牙舞爪地像毒蛇一样将人的上半身纠缠。如同魇魔的诅咒,拖拉着脆弱无力的灵魂。她就蹲在那里,五指狠狠的插进原本柔顺的乌发。手与脸上皆是干涸的血痕,死死纠缠在苍白的皮肤上。眼睛空洞却又无助,泪水混合血水流下。嘴得大大地张着,仿佛下巴都要脱臼。 这一切混着墙上的血字,仿佛要生生穿透画面,将呻吟传至每一个人的耳畔。 ——“救我……” 纵使隔着岁月与模糊的影像,依旧能听到灵魂的哭嚎。 沈景斌打断了徐寻的思虑,说道“找到了。也就凭你沈哥我的权限才能给你走这个后门,请我吃饭吧。这个嫌疑人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辆车,应该是偷的,我所能调查到的最后痕迹大约是在半个小时之前,是潮海区西二大街36号,一个流浪猫狗收容所。发给顾老他们了,已经去抓了。” “行。多谢了。”徐寻拍了拍沈景斌的肩膀。 “不过,在这段时间里途经的路人有六个和车辆一共有十四……你到底是怎么看照片之前就知道那个疯婆子是嫌疑人的?就那个背影,就连我那个老手都追了一路。……诶,说话呢,想啥呢” 这时徐寻正想着别的事:“啊?一小白脸。” “哦……啊?” 这时,徐寻才回过神。一本正经答道:“没什么,有一个热心群众提供的线索。”确实,陈渊给的线索其实还挺关键的。不过现在,更关键的是,“割喉者”有了着落,那“挖心者”呢? 毕竟,根据他的推论,“挖心者”才是真正的凶手。整个事件最为诡异与恶劣之处,不正是死者那遗失的心脏吗? 徐寻仰天长叹:“妈的,老子要不是因为停职……” 沈景斌表示不屑,说道:“得了吧,你这个停职撑死写个检查,有于局在,那帮没事找不痛快的也不至于真让你怎么样。你这个劳模要是放不下案子呢,就跟哥走吧。去看看他们审的怎么样。我跟你说……” “求您闭嘴。咱们直接去审讯室。” 万家灯火已然纷纷在夜中沉睡,市局的灯在黑夜之中彻夜不灭。 从技侦到审讯室正好要途径大厅。沈景斌打着哈切跟在徐寻身后,然后直接装上了对方伟岸的身躯,被对方的背肌差点撞断鼻梁。 沈景斌还没骂出声,就听徐寻低声说道:“靠,他怎么还在。”沈景斌揉着鼻子,走到徐寻身侧。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个穿着白衬衫、牛仔裤,看上去挺年轻的青年正坐在大厅那张已经有些破烂的沙发上。 他仅仅是坐在那里,便将方才一直缠绕在四周的血腥暴力与人心莫测都安安静静的隔开。他看上去有些昏昏欲睡,但还是强打着精神。似乎听到了徐寻毫不掩饰向他走过去的脚步声,露出了那张满含笑意的眸子:“徐警官辛苦。被停了职还如此积极的为人民服务。” 这当律师的,怎么一张口说话怎么感觉自带嘲讽呢。徐寻心想。 他无法抑制挑了挑眉说道:“应该的。陈律师,这么晚还不回家。是白天受了惊吓不敢走夜路?要不要……我送您一程。” “我当律师时见妖魔鬼怪少说也能凑个连了。不劳动您费心。对了,值班室有个折叠床我就先让顾婷小朋友过去睡了。”随后他略显笑了一下,让语速保持在一个巧妙的分寸,启唇吐出两个字“师兄。” 语音还稍稍向上撩了一下,就像一只猫用小爪子挠人的力度。 徐寻:“……”我刚才经历了什么,我是谁,你们人类好可怕。 沈景斌:“………?”我觉得我不应该在这里,我应该在哪里。 陈渊完全无视了两人石化,依旧面带微笑地说道:“我刚才往墙上看了一圈。原来徐警官也是华城政法的。只比我大三届,之前都不知道。真是惭愧。”要是华城有见人说鬼话见鬼说人话的比赛,徐寻相信陈渊绝对能毫无疑问卫冕冠军。 之前也与徐寻同一个学校过得沈景斌心里暗自吐槽:“知道才是小概率事件吧。随便一个大学四届加起来小万人绝对有了,更何况根本不可能在一个系,隔系如隔山的。这搭讪水平……欠佳啊。” 徐寻左脚打着拍子,扬了扬下巴摆出了一幅彬彬有礼的样子,微微欠身说道“您实在是太客气了。 不过,我们还有事。感谢您的热心帮助,恕不奉陪。” 陈渊向他走进了几步,所站方位微妙的拦住了他的去路,似笑非笑的桃花眼笑眯眯望向徐寻。 透过镜片,眼里的流光与徐寻的眼神相接,他问道:“不知,案子有何进展啊.” 徐寻突然有些困倦,脑子都没想顺口答道:“跟那个虐猫的女人有关,但应该不是她杀的。”就在徐寻说完这句话的一刹那,他的脑子突然闪过一条线,想把自己摁在地上狠狠抽一顿。罔他当刑警多年,怎么这点警觉性都没有了,随随便便透露了案情进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