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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或者现在用爪子描述更为合适,使劲往里扣着。 陈渊的面颊泛上不自然的红晕,但是他却干脆松开了手,表情堪称惬意的仰躺在床上。 哑着嗓子问道:“你杀了她这么多次,她还是活的好好的啊。” 爪子上的力松了松,但很快有变本加厉起来:“这种懦夫,不该活在世上。” 那人尽管有技巧的捋着呼吸,但还是不免有些头昏脑涨:“可惜这里没有刀。不然,咳咳……咳” “刀……”方清婉疯狂得表情突然变得扭曲,她的手逐渐松开背着光看不太清表情,但陈渊感觉得到她的痛苦,但是依旧有些咬牙切齿,头发胡乱垂在他的脸上:“刀,不在我手里。不然我……早就杀了她了。” 牙齿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仿佛饥饿野兽在磨牙“她不把刀给我”然后又有些嘲讽的撇了撇嘴,对着刚刚起身做起来的陈渊说道:“她又根本不敢记得……” 陈渊眯眼笑着,他眼睛单手摘下来随手别在了胸口的白衬衫上,头发已经有些凌乱。 刚才有些汗水将散乱的头发粘在鬓角,显得斯文与狂野巧妙的融合,格外蛊惑人心。 他心想,果然没猜错,这丫头不是一般的精神分裂至少有三个人格甚至还不止。疯狂人格,懦弱人格,以及理智的执刀者。 幸好来的是我,不然这小疯子还真不容易对付。 陈渊随意捋了捋略长的黑发,扳过方清婉的下巴,眼神悠长深远盯着方清婉的眼睛。 刚刚还精神狂躁准备行凶的方清婉,渐渐安静了下来,但是她全身却似乎在止不住颤抖,就连瞳孔都有些扩散。 那是恐惧。她很害怕现在的陈渊。 陈渊抬了抬方清婉的下巴,唇边依旧挂着阴寒的笑意,语调阴冷如毒蛇。如此自然的人格过度,比起明显分裂的方清婉甚至更让人毛骨悚然。 他说道:“别怕。那个人害怕选择遗忘,你们都瞧不起她,但是她很警惕。而那个执刀者不让你碰刀,是不是?” “方清婉”紧绷着嘴角,双手紧紧抓着白床单,指节泛白。 陈渊松开了方清婉,把眼睛重新戴上,又是华城十大斯文败类,温文尔雅又随意问到:“这两个人,你最讨厌那个?” “方清婉”低着头蓬乱的头发显得阴诡异常,她依旧自顾自说道:“她带着刀已经睡了很久,在此之前,把刀从我手里抢了过去。” “从你手中,抢了过去?”陈渊推了推眼镜,清亮的声音因刚才的窒息还带着点沙哑。他神情随意而放松,仿佛在和一位美人月下共饮,全然看不出对面坐着一个随时可能爆发的疯子。 陈渊望着方清婉,用一种哄孩子喝药的语气温柔说道:“来。” 手腕一翻,从刚刚松开的长袖里滑出的是一把银光闪烁的手术刀。 精美却又单薄。 “我把刀还给你。” 方清婉接过手术刀柄那一刹那,全身的气质有一种明显地改变。不是单纯天真,也不是偏执狂躁,而是一种近乎温柔的神色。 一种温柔的疯狂。 就像是一位温柔的母亲,轻柔疼惜的擦拭孩子的伤口,用的却是咸涩的海水。 她现在用刚才死死掐住陈渊的手,轻柔的滑过手术刀的刀刃,声音甚是温柔语气却令人悚然:“你把我放出来,不怕我做点什么。” 陈渊沉默了半刻:“我赶时间。” “你真厉害,我‘隐’了那么久,他们都没发现我。你这么快就发现了。”方清婉妩媚地将头发放置到耳后。如果说懦弱像是女孩,狂躁人格是个单纯的疯子,那眼前这个便是一个真正的女人。 “我还以为你会装一装。”陈渊轻松的神色已然带上几分谨慎。 “所以说你厉害啊”方清婉看了她一眼“在你们这种天赋异禀的人面前,我这点小伎俩瞒不住。你问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反正是真是假,信不信由你。” “这是最好,方小姐”,陈渊敛了神色,挺直身板正身到,一字一吐: “的、母、亲。乔玲女士,晚辈猜对了吗?” “方清婉”看了看陈渊,那个眼神令也算是万花丛中过的陈渊相信,她生前定是个美人。她说:“我想要救她的,但是已经晚了。” 陈渊扬了扬下巴:“我不想知道这些。我要知道你出去原本打算干什么?干没干成?” “方清婉”面色温婉:“我要找到他们的罪证。我不清楚到底成功没……不过,你最好去看一看你救回来的那只猫。我觉得会有你们和警察想要的东西,算是我临死前送给你们的礼物。” 陈渊:“所以,你十几年前并不是自杀,对吗?” 她摇了摇头。 “但也称不上他杀。” 说着“方清婉”看着陈渊,那眼神有点悲戚却又让人觉得有一种脊背发凉的温柔:“你看到那张照片了。就是血字哪一张。” “有印象。”陈渊点了点头。 “那是我家地下室,那一天我听到她喊我,把刀拿了回来。她却不认得我了。” “那一地猫的尸体……” “都是我们家原来收养的。”然后,她拉住了陈渊的袖子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可以建议警察去看那一面墙。” “多谢告知。”陈渊说着便转身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