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都市小说 - 谁杀死了我的猫在线阅读 - 第17页

第17页

    她笑了笑,目光复杂而哀恸:“后生,你若经常尝到人类那种寡情薄义的滋味,那么对于兽类那种自我牺牲的无私之爱,准会感到铭心镂骨。 (注一)”

    “等等。”她昂起头,神色有进行了一次转变,凄楚哀婉,声音却是略显沧桑的悲戚:“孩子,好好活着。不要,像我一样。我知道,你跟我是一样的人。”

    “那您介意我在看看您的精神吗?我有点好奇,你现在这个人格的控制下到底是怎么样的。”

    陈渊从上向下望向方清婉,眼神露出略显不忍的怜悯。

    说着,就把精神游丝毫不留情地侵入对方脑海。

    “晚安。”

    方清婉醒来,对于刚刚发生的一切却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疑惑地看了看还没吃完的水果盘。

    ----------------------

    白衬衫勾勒出腰部,陈渊含笑微弯的桃花眼扫向门口,确认小护士睡的正香。

    然后又悄悄绕到保安室,装模作样拍醒保安说道:“师傅,我准备要出去,能麻烦您拉个杆吗?”看保安睡的正是香甜之时,他满意得握着保安的手,帮他打开拦车杆,还把自己早先做了手脚的监控恢复了原状。

    陈渊迈着优雅的步伐像是去参加国际会议一样彬彬有礼走向自己的车,顺手将藏在袖中的手术刀拆开扔进下水道。便开车长扬而去。

    陈渊行云流水完成这一通cao作之后,面色便是掩不住的苍白,他晃了晃脑袋,对着趴在车台上懒洋洋晒着太阳的黑猫说道:“诶头疼,果然用了药再去强行影响他人精神,到达三人以上就会透支。”

    黑猫一甩尾巴,表示了对尔等凡人一个大写的嘲讽。

    不过陈渊马上就缓了过来,又是那个斯斯文文的青年才俊。

    圣地……圣地为名,何其讽刺。

    圣地医院所在那条街原本就不是一个特别繁华且规划合理的区域,但是既没有穷到需要扶贫也没有乱到影响市容也就不会太引起他人注意,现在居民随利而动原本的商业区已经略显荒凉。

    一个私人医院也就理所应当的废弃了。荒地与圣地。

    陈渊撇了撇嘴。对那些人对于犯罪地点的审美口味进行了鄙夷。

    《Amazing Grace》的灵动旋律从手机传来,一看来电陈渊不禁挑了挑眉。

    “这时候……你给我打什么电话啊。”

    “喂,徐队,您……”

    “你要去哪?”电话那头徐寻低哑的声音传来,令陈渊下半句调戏是什么都差点没想起来。

    “圣地医院。怎么,想搭个顺风车兜个风吗?”

    “别去。”

    --------------------

    依旧是老爱的《黑猫》

    第9章 碎片

    ====================

    “别去。”徐寻的声音严肃异常,然后即直接挂掉了。留下陈渊一个人在汽车引擎的呼啸声中不明所以。

    陈渊作为一个曾经混的还算是人模狗样儿的成功人士,一时惊诧于对方野蛮人的无礼。

    “不过,他为什么要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呢……哦,他好像在我在手机上装的跟踪器卸下来。”陈渊笑了下,“幸好没有拆。”

    陈渊皱了皱眉头,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在自己的衣服内侧拿出另一部手机。那部手机似乎不是很新,但是被保管的十分良好几乎没有磨损,漆黑的外壳依旧光亮,打开之后显示出徐寻的行踪。

    陈渊眼中突然闪过鲜血一般的艳红,将陈渊略显苍白的面容染上血色。

    眼看着鲜红的货车飞驰而过,陈渊心中暗道:“糟了。”

    仿佛自天而来货车的轰鸣,自远方从他身边咆哮而过,就连陈渊车身都不经震动。陈渊不禁吓出一声冷汗。

    暗暗骂了一句“真是死于安乐。”

    说着一脚快门下去,在前面的岔道拐了进去。

    陈渊一边飙着车,一边在风驰电掣之中拨通徐寻的电话。

    “小白,接电话啊。不然你们就死定了。”

    在振铃了许久之后,终于传来了徐寻的声音,但还没等徐寻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陈渊就立刻打断了他:“快绕小路。有一辆大货车很有可能在追踪你们。”然后直接就挂了。

    电话另一端的徐寻,一句“人民群众不要无端干扰警方办案”还没有说出口。在精神异能的影响下,身体就快出大脑做出反应一个油门擦了下去。

    一看后视镜,一个模糊的红点正在以不正常的速度向他行来。

    “靠。”徐寻心里本来就一些嘀咕,毕竟他一开始没有听老人言,没有带人。而对方显然已经失去正常智力,决定孤注一掷——“光天化日之下,谋杀人民警察。”

    但是徐寻并不像陈渊那么好运,四周已经没有可以临时插道的小路了。就算有也拦不住一辆一心想要和自己追尾的大货车,除非自己开的是变形金刚。

    徐寻左打方向盘,将车漂移到路旁,车门与护栏“兹拉”撕裂出金属的火花,眼看后方货车向自己飘来。

    得,对方就是想撞死我。

    身后的火车以一个曲折离奇蛇形滑到路的另一端。清脆的“哗啦”一声,徐寻后玻璃应声而碎。

    “艹,这帮孙子居然敢动枪!”光天化日之下,大概也只有长期的有恃无恐才能孕育至如此地步丧心病狂,可问题是“恃”的是谁?或者,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