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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老太婆不是你们从福利院抓回来的吗。”沈景斌向旁边的小/警/察问道。 小警/察一愣,连忙说道:“当时审完不久,徐哥不久放人。” “当时徐寻停着职,哪里来的做决定权限!”沈景斌捂脸。说着,连忙向武警传递消息。对话的内容却令他的内心越发毛骨悚然。 方清婉一双大眼睛望着对面苍老丑陋的脸,未曾显示出一丝一毫的惊慌。冷冷说道:“都这个节骨眼了,还不赶紧逃。等着条子找上门来请你喝茶?” “你这个小叛徒。要不是你和姓赵的那小/婊/子,那帮条子怎么可能来的这么快。” “我只是个疯子而已,自然干的都是疯子干的事。只是比起你们干的那些事情,”说到这里方清婉面容不禁有些狰狞,画风一转“那些孤儿院下的枯骨你当初怎么没拿去炖排骨汤呢?” 那老太婆面上横rou扭曲,咬牙切齿道:“只恨老太婆我没把你做成rou羹,让你跟你那倒霉老娘陪葬。”说着一把菜刀闪着寒光便从方清婉头上劈了下来。 方清婉躲得踉跄,但终究比了过去。倒是那老太婆的的菜刀,卡到了钢床板里。 方清婉捂着胸口,望着那张狰狞扭曲的面庞,冷冷笑道:“我到现在还记得,你们把我和我父亲拉到我母亲身体前。原本还算完整的尸体,尽然被你们弄得心肝脾费连着大脑双眼都去了个干净,就连骨髓都被抽了个干净。自那天起,我倒霉的父亲便疯了,心甘情愿成为你们的手术刀,无数的鲜活跳动的心脏从他的手中变成一滩烂rou泡在福尔马林里。甚至为了不让我死,把我关进神经病院。” 拿菜刀的疯婆子,将菜刀哗啦刺啦的在金属摩擦的声响中,生出恐慌的血腥气。又是疾风扑面,这次皮rou从方清婉的手臂飞溅。 一声枪/响,那老太婆应声下跪。 潜伏的武//警出没,将膝盖中枪的老太婆和满脸鲜血方清婉捂着几乎废掉的胳膊顺着披散遮掩双眼的乌发。 她目光幽幽,眼角透着些是成熟女人的妩媚。 ———————————————————————————— 【后备箱】 “别装了,我知道你也没中他们的/麻/醉枪。”徐寻无奈说道。 “诶,怎么发现的。” 满爷的麻/醉/枪终究准头都不行没有真正射中两人,而徐寻也不知道神鬼莫测的陈渊到底怎样瞒天过海。 因为,徐寻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快无法思考了。 二人是被一起扔进了后备箱里面,双手双眼皆被束缚。 徐寻整个人严丝合缝贴着陈渊的身体,呼吸在他颈窝的肌肤上化为了雾气凝成水滴,合着他的汗水烫过胸膛。 黑暗让彼此血脉的搏动透过衣料相缠,达成此起彼伏的和谐共鸣。陈渊轻轻吹了一口气,洒在徐寻敏感的耳畔,令其不受控制地抓紧陈渊衣摆。 徐寻觉得自己宛若被公开处刑:“都这时候了!别闹。老子不是真心想跟你殉情的,我还想活。” “那我可真是人财两空。” 徐寻:“……” 让我去车底吧。 见身上之人似乎真有些生气,陈渊稍微抬了抬腰,恢复到正常语调:“行了,不逗你了。我先想办法确认一下方位。” “我们正在前往海边港口。”徐寻紧绷着身体,两人双腿相叠,他有一已经有点抽筋。 陈渊笑了笑:“可以啊,你这么方向感神?” “我只是对数字方向比较敏感而已。又恰巧对华城路况熟悉。” “好吧。这个choker能够向警局发出求援信号,但是跟踪通讯只能持续三分钟。只有我们被麻醉关在后备箱里这段时间可以。所以,你能不能帮个忙,这种手铐撬开就合不上了。顺便帮我掐个点。” 陈渊又压低了声音十分隐忍的说道:“还有您老人家,能不能别坐在我身上,你也不觉得硌得慌。我快被你压死了” 陈渊话音刚落,便感觉徐寻的身体一瞬僵直,然后在他身上逐渐把臀部转移到大腿之上。在黑暗中柔软的触感格外明显。 陈渊全身肌rou紧绷成条人棍,只有手指还算灵活谨小慎微用带着手铐的手把通讯器拿出来。 徐寻眼睛看不见,但是陈渊细微动作都顺着腰带的颤抖和每寸皮rou骨骼的摩擦不断刺激着徐寻的大脑。徐寻从来没有这么恨过自己发达的五感,乱七八糟的信息扰乱他本该考虑很多迫不及待生死攸关的事情,而且他敢肯定自己听到陈渊的笑声。 心里埋怨着,什么人啊,太恼心了。 徐寻:“别闹。” 陈渊:“……” 我刚才什么都没干好不好。 时间缓缓流逝,引擎的轰鸣声,后备箱凝固稀缺的空气。 徐寻的脑子却没有收到一系列恶劣条件的影响,异常的清明,清明到足以心无旁骛一心随着车辆的转向惯性和时间计算。 “是时候了,发信号。” -------------------- 车震PLAY(不是) 第19章 撤退 ===================== 凌晨三点十五分。 圣地医院。武警与刑警已经将铤而走险的罪犯和混乱善良的方清婉一并送到医院。 徐寻与陈渊的求救信号自动停止。后备箱盖也“咔嚓”一声打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