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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她一把松开抓着吴惟烨头发的手,他的脑袋咚!的一声闷响无力地摔在了地上。 阿青看着趴在地上的吴惟烨,手上的动作咔嚓几下用力,将他全身的骨头都拆卸了一遍。 啊!!啊呜呜 一块不知道用来做什么的脏抹布一下子塞住了这位吴少爷的嘴。 巷子外面,小贩挑夫大声叫卖货物的声音轻易地就盖过了巷子里那低声无力的呜咽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 吴惟烨脸色苍白,手脚无力,他软趴趴地瘫痪在地上,双眼麻木无神地盯着头顶的白云蓝天,浑身像是被水浸泡过一样湿淋淋的。 他错了。 如果时间可以从头来过,他一定不会偷偷摸摸地跑出家门,他肯定会听他爹的话乖乖在家里禁闭;如果时间可以从头来过,他一定不会选择走这条后巷子里的小路,他肯定选择人来人往热闹的官道行走; 如果时间可以从头来过,他只想狠狠给那天喝多了酒的自己一巴掌,为什么要去调戏人家姑娘,为什么偏偏要选择这么一个专门卸人骨头的女煞神去调戏。 呜呜 阿青。 崽崽悠哉悠哉地坐在房顶上,看着下面巷子里阿青拆卸着吴惟烨的骨头。 咔嚓!咔嚓!的节奏规律有序。 男人那凄厉无助的呜咽声,那楚楚可怜梨花带泪的小模样,好可怜哦 嘻嘻!嘻嘻! 崽崽看乐了。 果然,这个世间唯一的规则,还是靠实力说话啊。 管你是男是女,管你有什么阴谋诡计,在绝对实力面前,统统不堪一击。 阿青抬起头,望着坐在房顶上的小姑娘,温柔地笑了笑,与刚才拆卸吴惟烨骨头的狠辣神情判若两人。 只听崽崽轻声问道:阿青,你这卸骨的手法我能学吗? 所谓技多不压身,说不定哪天就能用上了。 阿青点了点头,当然可以,属下很乐意。 随后,两人的视线转移到了还趴在地上的吴少爷身上,目光炯炯,眼神发亮。 吴惟烨被这两双眼睛看得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身体不自觉地开始打颤。 阿青和崽崽彼此对望了一眼,笑得灿烂极了。 哪里有比现场教学模式更加直观便利的呢? 这不,人体模特儿都是现成的。 阿青讲,崽崽听;一个教,一个学。 就着现成的人体模特儿,不断实践,积累经验。 经验丰富的老师,聪明机智的学生,还有听话老实的模特儿。 嘻嘻,真是一场完美的教学活动。 咔咔!咔嚓!咔咔!咔嚓 那天,成了吴惟烨此生都不愿意再去回想的噩梦,只要一想起,那好似刻入了骨髓的疼痛感便席卷而来,身体就忍不住开始跟羊癫疯犯了似的颤抖。 他已经记不清楚,自己身上的手骨、腿骨以及全身各处骨头到底被拆卸了多少次。 卸了又装,装了又卸,这其中还不包括装错了的次数!呜呜 他错了,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不会再去随意调戏人家姑娘。 吴惟烨感受着身上传来的阵阵疼痛,他想哀嚎,他想尖叫,但是只能呜呜的低声啜泣。 但是,事情到这里还没有结束。 阿青一盆冷水直接将吴惟烨给泼清醒了。 一旁的崽崽嫌弃地用脚踢了踢地上趴着的人,问道:还想再被拆一遍骨头吗?话说我还没有练熟呢 听着这恶魔般的呢喃,吴惟烨的脑子像是一下子炸开了,他赶紧拼命地摇了摇头。 呜呜唔、沃布不 崽崽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就好。那现在你听好了,只要你把这最后一件事做好了,就可以全手全脚地回家了。否则,下次就不好说了。 吴惟烨:唔唔、甚莫 当天,卖菜的、卖茶的、开饭馆的、开布店的几条街的人都跑去看热闹去了。 大家将街道两边围得是水泄不通,你挤我,我挤你,生怕错过了什么好戏。 这是!!! 等看到眼前这一幕,一个个脸色扭曲,恨不得再揉几下眼睛。还有人直接给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他捂着泛红的脸,嘴角抽搐道,有痛感,是真的! 我的老天爷勒 天上真是要下红雨了吗? 街道正中间, 吴三少爷的脖子上正挂着一个十分醒目的木牌子,上面用朱红色的颜料写着贱人两个大字。 吴少爷手里拿着一个大铜锣,敲一下,喊一声:我有罪!我卑鄙下流!我厚颜无耻! 他一路敲着铜锣,一路游街示众。 我有罪!我卑鄙下流!我厚颜无耻 眼看着众人对他指指点点,直听着周围那些鄙夷不屑的话语,吴三少爷悔恨的泪水终于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闻讯赶来的吴府众人,瞧见眼前这副情景,吴老爷和吴夫人气得差点当场厥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