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池深(六)【h】
夏池深(六)【h】
回到行宫已经很晚了,只见梁平急得在鸿宁殿前来回打转。 福安率先看到我俩,一下子笑了:陛下和娘娘回来了!说完又惊觉声音太大了,捂住嘴,小心去看梁平脸色。 梁平没空唠叨他,迎了上来:诶哟,陛下可回来了,真叫奴好等。 随后看了一眼我,欲言又止。 张矩理了理衣摆:有什么事快说。 梁平舔着唇,看看我又看看张矩,下定决心般:怡红快绿来找。 他说的含糊,只见张矩脸色微变;朕知道了,退下吧。我识趣地告退,转身间手腕被拉住。 今夜歇在这儿,我去去就来。 鸿宁殿前的灯火照的亮堂,张矩背着光,黑夜中我看着他明明刚才他也是这般站在灯火下,可为什么又变得陌生起来。 我不说话,他就站在原地平静地等着我,终是我败下阵:那妾让青兰拿了寝衣来吧。 他像是松了口气,牵着我径直往里走:不必,穿我的。 我进了净室,行宫里的宫女小心地服侍我更衣,两个宫婢一个挽着袖子试温,另一个倒着花瓣,我屏退了大半出去,只留了三人在内伺候。 热汤慢慢漫过我的胸口,有人拿了玉簪将我及腰的长发挽起,我合上眼靠在池边迁都长安的头几个月我住在历代皇后都住的椒房殿,后来张矩命人又让人大动干戈地修建了福宁殿,配置了比椒房殿更大的汤池,我原以为是修了来孝敬的太后,翌日我却接到了让我三日后挪宫的旨意。 宫奴偶有私语,但看着张矩夜夜来福宁殿,议论声就小了许多。 脑海里又闪过方才梁平嗫嚅的样子,他虽含糊,但我还是听清了。 怡红快绿,民间寻欢作乐的地方。 与一般的青楼不一样,那里只招待达官显贵,多的是家道中落的女郎讨生活,所以美人善鼓琴瑟又知书达理成了怡红快绿的招牌。 我不愿去揣度张矩的行事,可后宫这么多美人对他趋之若鹜了,查阅史书,历朝历代总有一些帝王有些古怪的癖好,难道张矩也有? 肩上揉捏的力道突然消失,我睁开眼,身边伺候的宫奴正垂首行礼,心下一惊,背后传来张矩的声音:都退下吧。 我蓦地转身,汤池的白雾迷蒙了我的视野,只见张矩已经脱了大衫,赤着脚慢条斯理地解着剩下的衣物。 胸前的水波荡漾开来,几颗调皮的水珠舔舐着我的脖颈,视线里出现一具肌理分明的胸膛,斑驳着许多伤疤在这个民风开放的朝代里,属实算不上一具漂亮的身体,因着习武,肌rou虬结但不粗壮,凌乱残破的力量感。 风里来雨里去十六载,张矩的肤色不是受人追捧的玉白色,因而伤痕的颜色更深了,盈盈烛火闪烁,与我轻抚伤疤的手对比强烈。 张矩掐着我腰上的软rou猛地拉近了距离,偏头吻下来。 我在水中起起伏伏,明明不深的汤池却让我无论如何也触不到着力点,攀住他结实的上臂,感觉净室的温度又上升了。 这个吻暴戾又绵长,粗粝的舌在我的口腔里做尽劫掠的事,因为含不住他的,而让我丑态百出。 紧贴着的胸膛感觉震动了一下,张矩的喉结上下滑动,他终于退出我的,转而勾着我去他的领地缠绵,我只觉得舌根发麻,他仍孜孜不倦地吮吸着,仿佛这是什么琼浆玉液。 在我快要窒息地眩晕之际,张矩终于松开了我,我无力地把头埋在他的脖颈里喘息,一只手臂环着他的肩,另一只从他的腋下绕过,无意识地抚着他背上凸起的伤痕。 张矩经常受伤,沙场里厮杀后的儿郎,血性总要更浓烈些,我颤抖着的指尖一一摸过去,在遇到他后的每一处伤痕,都是我亲自涂药包扎,张矩或许把他们当成荣誉和勋章,可在我心里,这些是我和他隐秘的回忆。 别的女人也会抚着这些伤疤在他身下婉转承欢吗? 他呢?也会在在攀上欲望高峰时唤着她们的闺名么? 腰间他的手或轻或重地揉捏着,他很喜欢我腰上的软rou,特别是刚出月子后身子刚刚开始正常调理,腰肢虽不比少女时的细瘦,但更添柔软,肚皮的rou也不似从前紧致了,但张矩却是爱不释手,我以为他在无声地揶揄我生产后的丰腴,于是就暗暗地减少进食恢复苗条,后来行房时他再捏,发现少了几两rou,我偷偷打量他,只见他但笑不语着,一路向下拢住我的臀rou。 就像现在,动作逐渐从轻柔变得粗暴,毫无章法。 这是他情动后的表现,那晚在舆车上的情景在脑海乍现,我慌乱地推拒:陛下,不要在这里...... 宓娘,不要拒绝我......张矩喘着气重新吻住我。 腹间抵着的火热guntang滑入腿间,躁动得摩擦着,我扭着脸躲避他的唇,此时的张矩像全然失了清醒,刺进来的一刹那,我绷直了身体。 张矩密密麻麻的吻落在我胸前,我摆着臀想退开,可在水中我不知道力该往哪使:妾做错了什么,陛下要如此折辱妾?去榻上好么......不然这与野合有什么分别? 张矩停下了杂乱无章的吻,不再挺动。 那物什还埋在我身体里,酸胀地让人想要落泪,我不愿看他的眼,侧目失神地望着其中一个烛台,火焰左右跳动,像我的意识,也在不断摇曳。 张矩沉默地抽出,跨离汤池,套了中衣一并把我从池里捞出,大衫一裹抱着我沥着水走向床榻。 还好鸿宁殿的宫奴早早退至廊下,不然我这副样子,当真如一个不检点的丑妇。 玉簪早在张矩的狂风暴雨般中掉落在不知名的角落,张矩敞着中衣,拿了宫奴一早备下的澡巾擦拭我被水濡湿的发梢。 我任由张矩的动作,神游天外着张矩撩开床褥盖在我身上,遂翻身躺在我边上。 微弱的烛火在偌大的鸿宁殿里显得微不足道,我仰面朝上看着赭红的幔顶,娘亲的话仿佛历历在目。 王宓啊王宓,你怎么又去要求他的情爱。 我踟蹰着,勾上张矩松垮的衣结,将将扯下一根,腕上被轻柔却不容挣脱的力捉住, 咸枝,我不勉强你。 我垂下眼,右手勉强抬起去解自己的衣衫:方才是妾扫了陛下的兴致。 这是我与张矩七年来床事上少之又少的主动。 这么较真做什么,我不考虑自己,也得为我的阿浓和琰儿考虑。 张矩枕着金丝卧具,深沉的目光刺探着我的灵魂。 天旋地转间我被压回榻上,张矩伏在我身上,还是和从前一样的沉默偏执,面无表情地盯着我,不愿放过我脸上的所有因他的动作而产生的神情。 我并不喜欢他如此冷漠地欣赏着我的失控,小声的呻吟和喘息对张矩来说是催情剂,他终于松动了神情,大开大合地挺动下我香汗淋漓,哀求他慢一点。 他总能轻易探知到我的脆弱点,不知疲倦地攻击,从而把我抛向云端,可我却难以把握他的筹码。 在一次又一次的喂叹中,他终于卸了力,重新躺回我身侧,抚着我汗湿的鬓发。 迷蒙间我又被抱回了汤池,张矩舀着热汤给我清洗,我努力抓住脑海里最后一丝清明:该是妾来服侍陛下...... 张矩停下动作,木勺漂浮着远去。 我被揽入宽阔的怀里,他的身上沾着和我一样的花香。 不要再自称妾了。张矩叹着气,无奈的声音在雾气里有些飘渺。 咸枝,你是我的妻。 终于,可以大胆标h了 评论我都有看喔 在这里统一谢谢大噶 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