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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黑影飘在长安城内。 露出的下半张脸,红唇不悦地嘟起,拍着陶瓶自语∶"怎么一进长安,就动得这么厉害……露蛛的好哥哥呢,不乖了呢。" 红瓦榜墙上,挤着争先看榜的人。 黑影姑娘停了下来,慢慢摘下兜帽,一双黑得发绿的眸子泛着光,越过重重人头,紧盯向一行大字。 "嘻,找到了。" 长安人头攒动。 巷子处,一辆流苏马车下,一身着翠裳的丫鬟匆匆跑来。 一双素手掀开车帘一角。 "小姐,打听到了,真的如她所说……柳织书参股了跑商,千真万确。柜坊的人还记得她的样子.….." 左芝兰眼抿了抿,语气听不出得意还是惋惜,"做商那这官可当不了了。" "左姑娘这下肯信奴婢了吧?"车门里头,裹得严严实实的云晴森森笑。自从听说侯爷去了塞北,她便无时无刻不等着找报复柳织书的机会。可惜柳织书好命,不是进宫就是被留在沈府里,好不容易逮住她出来,却发现了还有暗卫跟护着她。 云晴攥了攥手,幸好,让她抓住了她的把柄。 这几月来,她活像个罪人,不敢抛头露面,甚至苟藏在左府还得,看着其他人的脸色。 她小心谨慎地跟着柳织书数月,远远避开那些暗卫的耳目,在-天里,看见了她走进当铺,又进柜坊。 车窗帘吹动。 一个黑影从旁而过。 云晴瞥见那侧脸,眸子瞬间瞪大。 心悬了起来。 柳织书?! 不,不是柳织书…….. 为何那么像柳织书? 什么人? 云晴掀开车窗帘,探出头,眼见处却没有那奇怪黑影的身影。 "怎么回事?把头探出去,不怕被人认出来了?"左芝兰刚和丫鬟说完话,回头看了云晴一眼,眉蹙了起来。 云晴心神未定地收回身子∶"没,没什么.….. 日暮。 柳织书哑着嗓子起身,捏了捏泛酸的腰,披上衣裳下床给自己倒水喝。 屋里空荡荡,还未点蜡。 黄昏的余晖洒进窗。 她记得侯爷回来了几次,迷迷糊糊被喂了粥后,她便又睡着了。 柳织书轻咳着要去关窗。 门扇突然打开,夕阳的余晖洒在门前高大人影上,斑斑点点的光晕,夺眼异常。 萧珩踏了进来,一身玄色锦服,冠玉发束,跌丽面上淡然一片,"醒了?" 柳织书顿了顿,半会才点了点头。 壁烛亮起。 萧珩在案边坐下,抬手倒了杯水,眸子抬起,似是无意地开口,"我同皇上请了七月重征塞北,你同不同我去?" 柳织书愣在原地。 萧珩手指摩着杯,漆黑眸静静地盯着她。 "塞北?"柳织书喃喃地重复,眉微蹙。 萧珩的眸子暗下,将柳织书的迟疑顿做不愿,忽勾唇冷笑,手里的茶杯应声而碎。 柳织书往着忽然不断走近,却忽然痛苦弯身的人,眸子怔大。 "侯,侯爷?" 铃铛声,红琵曲,汗马提物,漫漫封雪。 无疆。 萧珩赤红着双眼,额上青筋直起,冷汗滚下,模样隐忍又痛苦地捂攥住胸口。 柳织书焦急地扶住人,喉咙发哑∶"侯爷?侯爷..…我去叫大夫,我马上去. 萧珩把住了柳织书的手腕,因痛苦而惨白扭曲的面上狰狞,"不准…….不准走…..不准离开我……. 柳织书手腕被捏得生疼,还是返回来。 一下一下地轻抚着侯爷的背,声音微抖,"我不走………不走…… 柳织书边安抚着人,边想着如何通知外头的人去传个大夫过来。 guntang。 手上的触觉像火烧一般。 柳织书忽惊了一下,低头才发现侯爷面上赤红一片,浑身烫得吓人。 萧珩站了起来,桎梏着柳织书的手腕仿若硬铁,迷蒙着眼,带着灼息一下下亲吻在柳织书脖间,嗅着独属的味道。 "我好想…. 柳织书身子撑不住侯爷忽然压过来的重量,被扑倒在地时,忽然听见了窗头一声娇俏的笑应声。 "露蛛也想你呀,哥…. 36、精魂… 露蛛一身蓝底麻裳,外罩着黑色斗篷,轻掀开宽大的黑色兜帽,露出一张神情娇俏的脸庞。 眼圆微杏,巧鼻朱唇。 除却两颊星点的淡斑,模样竟同柳织书有两三分相似。 柳织书愣了片刻,甚至忘了去推开大狗一样在自己身上又嗅又咬的人。 窗边的姑娘也饶有兴趣地盯着柳织书的脸瞧。 露蛛怀中捧着雕纹复杂的陶瓶,忽吹了声哨子,声音娇蛮,"讨厌,哥哥怎么一直缠着你……人家千里迢迢来,怎么都不看看露蛛。" 柳织书眉头蹙起,侧头避开侯爷咬过来的唇,抬手挡住侯爷赤红,着眼不断地凑近。 "你对他做了什么?"柳织书手心挡住侯爷的唇,抬手费力地将人脑袋移开到一边, 轻喘吁吁地看向窗槛上的露蛛。 露蛛不太高兴地看着萧珩捧着那女子的手亲吻,赤红双眸满是痴迷的模样。 "哥哥….." 露蛛从窗槛上如雀般跳了下来,一手抱着陶瓶,一手不轻不重地拍了瓶身几下,声如蛊惑∶哥哥,这人只是同露蛛长得肖像了几分,露蛛在这呀……过来………." 雕纹繁杂的陶瓶晃动着。 柳织书见着身上刚安静半会的人忽然狂躁起来,剑眉紧拧,眸子阴怒彻红,宛若狂兽的低吼声从喉间一阵一阵,汗珠从那凌厉的下颌滑落.. 撕拉一声,暴动的人一把将柳织书胸前衣襟扯破一片。 柳织书∶..…. 露蛛."……. 似乎有哪里不对? 柳织书可不想在别人面前上演一出"活春·宫",吓得连连挣扎躲避,慌乱中朝那黑衣姑娘吼道∶"快让他停下来,先让他停下来……唔……" 露蛛也呆了,弱弱地挠着脸嘴硬,"发,发病就,就是这种样子….. 柳织书抵不过狂躁中侯爷的力,再加上昨夜刚被折腾完,身上还是酸痛的,挣扎了片刻,已经大汗淋漓。 柳织书得空扭头,咬牙切齿∶"唔……想想办法!这不是你弄的吗,怎么让他停下来!……啊,疼...." 柳织书被身上人一口咬在了颈上,倒吸一口凉气,面上薄红,眼底已经泛起了层层水雾。 露蛛面也有些红,不自在地往后退缩了几步,小声嘀咕∶"谁,谁知道……露蛛之前又没有成功过,哪知道发病还能是这样的……." 阿父封取了他的三分精魂,说是能够抑止这人的烈性。抑止了精魂,这人性子也便会跟着淡漠下来,对何事都不会有放多少兴趣和注意,往后也只会逐渐冷情冷心,归于死寂。但当被封取的精魂接近本体,精魂归不得本体,产生躁动,本体便会随之痛苦受磨。 萧珩的精魂便被封取在陶瓶里。 只要陶瓶接近他,她晃动陶瓶,便会对这人造成影响和痛苦。 阿父说了,露蛛喜他就可以用这瓶子控制他。露蛛在北山时,明明也试过了,然而这人只有狂怒摔物撞柱借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