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削减痛苦,哪知道还会这样.. 讨厌!着实讨厌! 露蛛闷气,抬手要拍陶瓶,顿了顿,又收回手。"你,你们……我还在呢,给我停下.……." 柳织书喘着气,清泪已经糊了一脸,唇上残着被咬破的血迹。没有力气挣扎,撑撑力,抬起手,原本是要挡住侯爷的亲吻,结果刚触上侯爷的唇边,便被一口舔咬住。 夹杂着血·腥的痛楚的,轻柔温暖的触觉。 柳织书睫颤了颤。 萧珩汗湿了眉眼,轻舔着柳织书的指,眸中殷光乍现而过。 露蛛看着面前极为暧昧的两人,气极,正想不管不顾地敲拍陶瓶。 忽听一声残忍又清脆的折骨声。 自折手腕的痛感唤起了萧珩的几丝理智,眸子沉沉地盯着身下几近无衣的人片刻,解下外袍将人罩住。 单手将虚弱的人抱揽进怀。 露蛛一脸不敢置信地盯着人,唇动了动,半晌声音娇滴讨好下来,"哥….." 萧珩看着那雕纹复丽的陶瓶,面色冷厌,"东西,给我。" 露蛛笑容干了干,嘟唇赌气不悦∶"不给。" 柳织书微抬起汗津津的眼,手脚无力,刚要软,便被控在腰上的力圈紧住。 萧珩淡淡扫了眼怀中人,将人身上宽大的外袍裹紧,把人抱放坐在旁案桌上。 露蛛眨了眨眼,看着萧珩小心轻柔地放置好人,转身看过来的眼眸却冷寒如霜。 露蛛红唇撅起,将秀发往后一撩,"哥哥舍得对露蛛动手吗? 露蛛同您心尖人儿这么像,对露蛛动手就是对她动手呢……." "像?"萧珩淡淡地勾了勾唇,像是不屑,"你这般丑,哪里像?" 露蛛顿时一口气闷在胸腔,差点跳脚哇哇叫起。 眼看着萧珩真要动手,露蛛抱紧怀中陶瓶,"你,你要是动手,露蛛保不准一个手滑…….这瓶子碎了…哥哥也别想恢复了!" "阿父说了,被封取了精魂的人,封取的时间越长,病得就越长,等性情慢慢消淡后,到死都感受不到如何爱人嘻嘻……就算再喜欢的人,再见也是同陌生人无二两。" 露蛛得意地挑眉,手抚摸着陶瓶,"哥哥可别乱动哦,露蛛一个不小心,哥哥的病就永远也别想好了呢。" 柳织书面上苍白,唇动了动,看着前面孤傲挺拔的背影,却哑住了声。 * 露蛛从窗户逃了出去。 柳织书正要从案上下来,却看见萧珩面无表情地将刚折断的手腕安了回去,眉头连皱都未皱一下。 柳织书从案上下来翅趄了一下,扶住桌才没软下去。 "侯爷…….柳织书开口,….还是让大夫看一下吧,还有腕上的伤,包扎一下……" "不必。"萧珩抬眸,微挑的凤眸扫了眼柳织书,眸中毫无波澜,"你先把自己收拾齐整了。' 裹着宽大外袍,衣衫不整,鬓发凌乱的柳织书.……." 官府的钦差来时,柳织书已经洗浴梳妆齐整。 那个自称"露蛛"的姑娘的话,柳织书还耿怀于胸。 为何她会同侯爷认识? 为何会取侯爷的精魂? 世间竟还有此等巫术存在吗? 还有……为何她的样貌会同自己有些许相似。 …… 安福将官差领上客栈,一路兴高采烈。 这些是贴举榜的官差,定是来传喜报的! 官差拱了拱手,"祝贺柳姑娘中了春分小试三甲其一。" 安福还未拍手祝贺,便听到官差继续道,……按理,柳姑娘可由衙府面试,进宫授获五品官职。但经人举报,柳姑娘几月前在柜坊参股跑商,为商不可行官,所以……. 柳织书了然地点头,在决定跟着西北跑商入西北,她便已经想到这个后果了,必未觉得可惜不妥。 "麻烦二位跑此通知….." 隔壁的门忽然开启。 一身玄蓝锦袍的侯爷散散倚靠在门边,"替本王参商留了自己的名,是蠢还是不忠? 这就是你办事的能耐?" 安福立马了然,"侯爷放心,小柳姐都按您的吩咐办好了,参的是长安柜坊的跑商…….只是这名字留的,糊涂!糊涂!" 柳织书看着安福和侯爷一言一语把自己的罪责撇开,愣了愣。 官差行了礼,互相对视了一眼,虽然左大少爷明令让他们把这事闹大闹清楚,但眼前分明是萧小侯爷更得罪不起。 "侯爷放心,既然是侯爷参的商,那柳姑娘作为跑腿办事的便没有什么干系。一场乌龙,小的们会尽快将柳姑娘的面试通知安排下来。" 官差们匆慌退下。 柳织书看着门边斜倚着的人,想起露蛛说地话,这人每多过一片刻便会多忘自己一分,唇动了动,"侯爷为何要……偏袒我?" 阁外,日暮西斜。 萧珩勾勾唇,微挑的凤眸里满是讥笑,"本王听闻,你参股的是西北跑商,怎么?你缺钱?" "还是打算跟着跑商一同去西北找人?"萧珩眸中漆黑,像在道什么发笑的事一般,唇边虽含着嘲讽,语气却淡漠,"三月中旬本王人在塞北,难不成你是打算去找本王?如此处心积虑,你莫不是喜欢本王。" 夕阳将柳织书的睫毛影投射在的眼下,长卷的,密翘着的,像是颤翅要飞的蝴蝶。 "是。"柳织书轻嘲地弯了弯唇。 萧珩的眸子凛了凛,而后不自在地嗤了一声,"呵-.…. 耳莫名却热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露蛛骂骂咧咧退出直播间∶说好的冷心冷情的呢! ∶) 37、初夏… 丞相府。 得知柳织书非但没除去小试的名次,甚至还被宣进文政司面试,云晴同左芝兰的面色都极为难看。 好半晌,云晴才不甘地咬唇吐出一口气,"定是侯…又帮了她! 听到这个称呼,左芝兰月容面貌上几丝难堪,捏着丝帕的手指紧了紧。 萧珩从塞北回来,让多月提着一颗心的太后娘娘当场泪洒,也不敢逼着他娶亲了,甚至连侯爷以皇上嘉奖夺城之功推了同她的婚事,太后娘娘都没一句异议。 没了太后撑腰,左芝兰便什么也不是。父亲逐渐衰老,在朝上越发不得心,咏弦混沌无为,后院还有一群妻妻妾妾争执不休… 左芝兰揉着眉心,嫡娘去世后,父亲忙于朝斗,是她一手把咏弦带大,也是她一手整治了父亲后院的姨娘庶子……左家对她来说,是她的荣傲,她绝不可能看着它没落下去! 姑姑在宫不得宠,太子病弱,唯一的希望萧侯爷却始终油盐不进。 左芝兰抿着唇,脑中突然浮现那晚面对着她的男子,俊朗而肃漠的面庞,宽阔的肩,垂眸咬着怀中人时紧绷而冷厉分明的下颌。 精壮而有力,宽大的双掌为何就能托住那姑娘的圆润。 左芝兰面上忽然有点燥,抬手去拿案上的茶盅。 脑海里的画面仿佛是挥之不去了。 柳织书迷糊难掩的呻吟,凌乱衣裳裳下裸·露出的几抹雪白,腰肢盈盈一握,巧而饱满般的臀线……仿若无骨地挂在侯爷身上。 怎么能…….一个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