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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手里接过了她急于出手的剂母珠,替她消灾。 顾仪因此下定决心,将桃夹留在宫中,领了多络去南巡,她怕桃夹借齐家之手,暗中联系博古,再一次改变剧情。但她在离开之前,与桃夹一番推心置腹,也是想看一看,桃夹会不会因而悬崖勒马。顾仪当时便想,若是桃夹趁她不在的时候,将木簪换了回来,她可以既往不咎。 可惜,桃夹没有。剂母珠所制的乌木簪仍旧静静地躺在她的锦盒之中。 按照书中所述,剂母珠虽是剧毒之物,可需要足够剂量才能杀人,若剂量不够,人只是陷入昏迷。剂母珠中所含的青艾草,若是一些人碰了,皮肤便会红肿刺痛。 顾仪猜测,这可能就是一种过敏反 旧十胱 (jsg) 应。 然而,书中的此一柄剂母珠木簪,却是由齐殊本人交给了赵婉。 赵婉为齐殊所惑,以为赵桀之死与萧衍有关,萧衍并不会真正地替赵家翻案,因此她决定自己复仇,将此簪头溶于茶水,亲手递给了萧衍。可剂量不足,萧衍没死。 并且书中的萧衍,或许是出于心中对于幼时赠玉的愧疚,虽然早就看出了异样,却依旧甘之如饴地饮下赵婉递来的茶水。 之后,两人互诉衷肠,赵婉自然幡然醒悟,悟出了他的深情厚意,自此两人的感情线又推进了一步,南巡后变为婉嫔的赵婉,再度晋升为婉妃。 顾仪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此时此刻,她却不敢贸贸然地把这柄木簪真给赵婉。 一来此簪确实有毒;二来,她心中隐隐有种感觉,要是赵婉真听了齐殊怂恿,给眼前的萧衍下毒,赵婉很可能会等不到幡然悔悟,就提前凉凉了…… 女主角要真是狗带了,不要说什么维持剧情主线了,她自己的生命线肯定分分钟掉线,重回六月十五! 顾仪又叹了一口气,只能在心中自己安慰自己,赵婉已经是赵妃了,这个女主事业线在线! * 戌时正。 朱雀门外的红灯笼高高挂起,映得门下一片通红。 桃夹提着包袱,缓缓地走到了宫门外,两扇朱漆红门在她身后复又合拢,发出滞重的声响。 桃夹茫然地立在原地,天大地大,一时竟不知要往何处去。 不远处一个人却从暗影里走了出来,“桃夹。” 她抬头一看,来人身上的银甲泛着冷光,她想笑一笑却忽然哭了出来,“齐闯哥哥……” 齐闯见她已换下了宫服,“如今你要去何处?” 桃夹摇摇头,眼泪成串似地往下掉。 齐闯从怀中摸出了一张布帕递给她,只问: “柔嫔为何让你走?” 桃夹接过布帕,只管抹眼泪,却不回答,脚下往东走去,齐闯只得跟上。 走了约莫小半刻,桃夹才止住了哭,哽咽道:“是我不好,对不住殿下,更……对不住娘娘……” 齐闯步伐一顿,蹙眉问道:“娘娘?娘娘还好么?” 桃夹闻言,侧目看他,见齐闯面露忧虑,暗沉沉的剑眉轻敛,瞬间明白过来,不禁怒道:“娘娘?你心里只有采薇殿的娘娘么?” 她抬手就将手中布帕扔给了齐闯,扭头疾走 旧十胱 (jsg) 。 齐闯这才反应过来,她口中所说的娘娘,该是柔嫔娘娘。 他立即去追,因步伐大,两步就追上了,捉住她的臂膀,将桃夹拉了回来,“你既无处去,不若先去齐府落脚。” 桃夹:“我不去!”却挣脱不了。 齐闯当作没听到,拖住她的臂膀,就往齐府的方向去。 * 亥时初刻。 顾仪洗漱罢就躺到了木榻之中。 “娘娘,早些睡吧,若是有事,奴婢就在外面。” 顾仪应了一声,拉过丝被盖上。多络见她一整晚都神色恹恹,知她心中肯定不好受,便留她一人早些歇息,自己守在殿外。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顾仪翻了几个身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耳畔一阵清风吹过,她复又睁开了眼睛。 床帐之外,已是站了一个人,长身玉立,正在看她。 昨日重现,顾仪已经不惊了,榻旁还留了一盏莹白宫灯,她能够将来人的面目看得一清二楚。 萧衍着一袭红袍压雪襟,头发并未竖冠,只松松地绑在脑后,像是沐浴过了。 萧衍其实鲜少着红衣,可是顾仪却最爱看他着红色。 萧衍方才见顾仪躺在纱帐之中,睡得正好,呼吸绵长,胸腔一起一伏。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他走得近了些,见她的眉睫若扇,轻轻地颤抖着,似乎是在做梦,可表情却不像是个美梦。 他因而伸手晃了晃那纱帐,顾仪果然醒了。 “陛下来了。”她半起身道。 萧衍撩开纱帐坐下,除靴躺了上去。 顾仪眨了眨眼,闻到了他身上的皂相和松竹香气,“陛下是从天禄阁来的?” 萧衍颔首,“朕来瞧瞧你。” 顾仪顺势也躺倒了,将丝被一掀,抖落而下细密地盖住了两人。 90. 第 90 章 齐殊 夜色渐浓, 榻旁的宫灯因火烛烧到尽头,光亮也弱了些。 顾仪睡不着,扭头去看萧衍, 见他也在看她。 “陛下原本已经歇息了吧?” 萧衍笑了一声,“本来是歇下了,睡不着才想来瞧瞧你。” 顾仪扬起嘴角, “陛下今夜甚美!” 说罢,却见他脸上难得地流露出犹疑的神情,反问她道:“真的?” 萧狗子为何会如此不自信? 顾仪立刻坚定道:“当然是真的, 陛下在臣妾眼中自然俊美无俦。”作为一番,你就是坠棒的! 萧衍低声一笑, 指腹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右脸颊, “那……为何&zw 旧十胱 (jsg) nj;有时, 朕觉得你望着朕,却在想着别人?” 顾仪心中登时一惊, 萧衍的敏锐令人无所遁形。她眨了眨眼,心中却蓦然生出一两分喜感来。 自己醋自己, 不多见。 她眼巴巴地把他望着,诚心诚意道:“臣妾心里从来都只想着陛下一人,臣妾愿意对天发誓!绝无二心!” 萧衍按住了她举起来的手掌, 眼尾一垂,仿佛自嘲地笑了起来,“朕信你。” 顾仪略微心虚, 继而又说:“陛下从来在臣妾心中,都是全天下最好的。陛下心性坚韧,杀伐果决,这天下必会河清海晏, 陛下必成一代明君!” 萧衍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