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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毯上,卫惟终于有机会仔细观察了玄关墙上的浮雕。她和浮雕离得及近,手指紧紧扣住墙壁。 应仰用行动告诉她什么是在太岁头上动土被就地正法。 水晶吊灯晃了影子,在人的身上撒下星点碎钻。 卫惟已经无力求饶,“我不是说你。” 应仰的汗顺着喉结滴下来,不想给她辨别的机会,曲解道,“不是说我,你想和谁玩车/震。” 卫惟眼睫沾了泪,“.....我不玩....” “谁是爱哭鬼?” “我......” 话已经说不清楚,野兽让美人的音调支离破碎。 玄关处灯光明亮,沾了水渍的墙壁浮雕闪着光,华丽地毯被蹂\躏的一塌糊涂。 卫惟早就哭出来,熬到最后关头都哑了嗓子。应仰始终没放开她,尽兴后又堪称温柔地吻她脸上眼泪。 抱着人往精心布置的宫殿里走,一众华丽装饰听见野兽变回王子的愉悦声音,“爱哭鬼才会说别人是爱哭鬼。” —— 宽敞卧室里灯光照眼,中间的柔软大床躺着一个女人,她裹紧薄被可怜缩在一小块地方,卸去脂粉干净的小脸楚楚动人。 应仰放下拿过来的水和药去哄人,卫惟拽紧被子翻了个身不理他。 应仰去抱她,卫惟晃着肩膀挣扎躲开,嗓子哑得不像样,“别碰我。” 她大幅度动一下就疼,没忍住又缩了缩身子。 应仰耐着性子去哄她,“让我看看。” “滚。” “喝水吃点药,不然明天嗓子疼。” “滚。” 应仰好声好气给她道歉,“惟惟我错了。第一次在门口是我的错,那第二次第三次在浴室里......”他叹一口气没说下去,只能道:“都是我的错。” 他伸手轻轻去拽她被子,“给我看看,家里有药。” 卫惟抓紧了被子只有一句话,“滚。” 应仰安抚她,“那给我看看你的腿,撞在浴缸上疼不疼......” 应仰嘴里哄人的话不断,卫惟拿被子盖住了头,闷声道,“闭嘴你好烦。” 应仰坐在床边守着,人不搭理他,可他不能不管她。 第一次在门口是他心急了,卫惟哭完也没怎样。他给她洗澡,是卫惟自己不老实。她不老实,他根本忍不住。一时放纵,把人折腾得有点惨。 最后卫惟腿软没站稳,直接撞到了浴缸壁上。 卫惟一直用被子盖着头,应仰怕她闷到给她把被子拉了下来,卫惟还在置气,应仰干脆把人裹着被子抱到了怀里。 “别乱动,疼的还是你,”应仰强硬抱住她,拿着杯子放到她嘴边,“喝水润嗓子。” “我要吃药....”卫惟被他紧紧锁在怀里像朵被逼迫的可怜小白花。 应仰把治嗓子的药喂给她,卫惟躲开,“我不吃这个。” 应仰顺着耍脾气的小孩,“不吃这个你想吃哪个?” 卫惟想起来就感觉脸热,躲开他的视线骂他,“你不要脸。” “我不用你吃药。” “我不信你。”卫惟说话都有气无力,“我要回家。” 应仰抱着她没应声。 卫惟又强调,“我明天就回家。” “后天你就和我回应家吃饭。” “我不去了。” 应爷用哄人的声音说强硬的话,“不行。” “你欺负我。” 应仰这次真的忍不住笑了,“到底是谁欺负谁?” 他说话脸不红心不跳,“你不在车上亲我,我会欺负你?我给你洗澡,你不咬我,我能欺负你?” “你说我不行,我不得给你证明?”应仰低头去亲她,“你自己非要来,现在怪我,你自己看看后背给我抓成什么样了?” 卫惟呜咽了一声要推开他,小猫亮了爪子,挠在野兽身上不痛不痒。 应仰坚持让她吃治嗓子的药,卫惟瞪他不依不饶。 应仰放下她大大方方转身让她看后背,男人宽阔结实的背上一道道红印,和那狰狞的旧疤混合在一起。 卫惟一看见他背上的疤就心软,应仰也懂得利用这仅有的一点优势。 “我就是和你开玩笑。”她缩进被子里声音弱下来。 “哪个玩笑?”应仰装傻,“爱哭鬼的玩笑还是你咬着我不服输的玩笑?你和你男人开这种玩笑?” 前面那个就是个平常事,后面那种事他也能没事一样说出来。卫惟比不上他脸皮厚,又裹紧被子转过身去不再理他。 时间已经很晚了,应仰也没再和她闹,收拾了水杯和药回来关灯睡觉。 卫惟自己缩在大床一边,应仰硬气把人抱了过来,还美名其曰,“我没有被子。” 被子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抱着卫惟睡。 闹腾一阵卫惟睁开眼看他,又伸手去摸他有些扎手的下巴,“别人和我说你也总是哭。你就是爱哭鬼。你哭什么,我又不是不要你。” 应仰搂紧她,“你要是真走我就哭。” “我还能去哪儿,你又不放我走。后天去见你爸妈,我是要回家拿礼物。”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回应家 应仰爸妈住的别墅区是独立门户, 各家各院都有专属的通道和大门。 又到了门口保安敬礼的时候, 花坛一个个往后退, 中间立着雕塑的圆形喷泉和他们越来越近。卫惟有些不自在地往座椅里缩了缩。 她这些小动作被应仰看得清楚, 他笑, “见你爸妈你害怕,见我爸妈你还害怕。你那天不怕地不怕的胆儿呢?” 卫惟的手指抓了抓她的prada手袋, “都被你吓没了。” 应仰笑得畅快,伸手把她掐住包的手拿下来握住, “别怕,就吃顿饭,你不想去我们现在就走。” 他一向是随心所欲不顾别人想法,卫惟学什么都学不来他那种肆无忌惮的无常。 眼看他要掉头, 卫惟赶紧制止,“干什么啊, 你好好顺路开车, 别闹。” “你不是不想去?” “哪有,”卫惟深呼吸, “我就是觉得有点尴尬。” 她和应仰分合近十年, 把周遭闹得翻天覆地。彼此的父母朋友都对人熟知,两个人更是把自己折腾得不轻,连累家人父母cao心。 卫惟有点小疑虑, 她问应仰,“万一......怎么办?” 她中间半句话都说不清楚,应仰看她, 卫惟又说:“他们不会表现出来,但要是藏在心里......” 应仰给她定心,“没有比你更让人满意的人。” 他又笑,“你不是一直觉得自己天下第一,今天是怎么回事?” 真烦人,这个时候他还笑的出来。 卫惟无奈,“正经点,那是你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