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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让厨房下碗鸭肠面,稍微酸一点,就说夫人要吃,再备两个清淡小菜。” 吕文佩心里一热,眼眶就有些发酸,她看着烛下魏文昭的侧脸。也许是今晚烛光柔和,也许是魏文昭今日心情好,那依然俊美的侧脸,竟然显出些和往日不同的柔软来。 她要的不多,吕文佩想,她要的真不多,就像这样记得她的小爱好,对她温柔一点,对她笑一笑…… 魏文昭转过头笑了笑,许是吕文佩祈祷成真,那笑容里真有几分温柔:“晚上不宜多吃,就这两样可好?” 泪水从吕文佩眼中滚落,魏文昭无奈的笑:“怎么孩子似的还哭了?” 也许今夜的魏文昭太温柔,也许只是烛光惑人,吕文佩起身走到魏文昭面前蹲下,把自己脸侧着放到魏文昭膝头。 泪水一点点往外流:“老爷,妾身不求别的,只求你多看顾,多看顾妾身母子。” “说什么傻话呢?”丫鬟们见色早已掩门退下,魏文昭在无人知处叹口气,拉起吕文佩,将她的帕子抽出来,递给她“既然娶你回来,自然会看顾你。” 吕文佩傻傻的看着魏文昭,以为这就是一句情话。 魏文昭说:“我既会看顾你,自然要看顾她,她和你一样是夫人,我得一碗水端平。” 魏文昭柔声说:“你虽然年纪比她小,却自来比她更顾大局……” 吕文佩痴了,醉了,醉在艳艳桃花中。 第二日朝阳透过浅粉色纱窗照进来,照在吕文佩残余春色的脸上,魏奇进来欠身伺候魏文昭。 吕文佩奇怪:“药呢?” 魏文昭顿了顿,自若到:“以后不用喝了。” 吕文佩眨眨眼,不知怎么觉得屋子有些发寒,那寒气从指尖,毛孔一点点渗入皮肤、血rou: “所以映霞苑这些日子,从没喝过药?” “……是”魏文昭没有隐瞒,说完领着魏奇走了。 浅浅的欢喜像白日青烟,像冬日芦花,风一吹飘飘摇摇碎了散了。 吕文佩站在空荡荡内室,仿佛一把刀扎进心里,心血顺着刀刃,一滴一滴掉落。 ☆、第 47 章 黄氏觑着魏文昭出去, 提裙进了正屋, 进去就看见吕文佩失魂落魄跌坐在妆台前。 打从襁褓里开始,一手一脚二十多年,黄氏还从没见小姐这样过。一双眼睛没有半点神采不说,脸色一片煞白,连唇色都没了。 黄氏唬了一跳,连忙把人搂进怀里急拍:“小姐, 小姐?”吕文佩人虽然在, 可黄氏却莫名觉得自己怀里,是快要吹散的柳絮, 不由得心慌意乱, 叫出最亲近的称呼。 “囡囡, 奶娘的乖囡囡,怎么啦?” 吕文佩眼珠子动了一下, 人却还是没有反应。 黄氏急的昏招都出来了,一边向空中招手,一边抱着唤:“囡囡哎~回来了, 囡囡哎~回家了~~~” 这是小孩儿丢魂时, 大人叫魂的法子, 吕文佩小时候容易受惊, 黄氏经常给她叫魂。 吕文佩的泪一行行流下来:“他说后宅子嗣够了不用再生,让我喝避子汤。” 吕文佩从黄氏怀里出来,泪流满面眼角红通通,她仰头看向满脸疼惜的奶娘:“可是褚氏呢, 只要过夜后宅就停了避子汤。” 细弱的肩膀索索抖了起来,越抖越快,细密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承受不住,整个崩溃。 “我是什么!他到底拿我当什么!”尖锐嘶吼,仿佛一柄利刃从心肺,喉咙直冲咽喉破口而出。 黄氏慌不迭将人揽进怀里拍哄,吕文佩却奋力推开她:“他拿我当什么?我到底算什么!” 纤细的身体,仿若绷紧的弓弦,不知想割裂什么,是自己的心,还是魏文昭的血rou。 黄氏也算经过事的,知道小姐气迷心了,不管不顾将人困在怀里,一遍遍抚慰:“没事了,没事了,奶娘在呢。” 黄氏将人紧紧抱住,咬牙恨到:“都是东院那毒妇,老奴早说过,能厚着脸皮再回来,就不是好相与的,小姐偏是不信现在信了吧。” 怒火冲出胸腔,吕文佩空荡荡依靠在奶娘怀里,茫目的听着。 “那毒妇蛰伏三年一朝出手,就让半个世子位落到她儿子头上,老爷也被迷得死死的。” 吕文佩浑身乏力,靠在黄氏怀里,心里隐约觉得不对,可又说不上什么不对。 “我的傻小姐,三年前你就该立起嫡庶规矩,愣是听了她的花言巧语,让她轻松自在在后院待了三年,安安稳稳养大儿女不说,还做出通天生意。” “她靠的是什么?是老爷官威,老爷那官怎么来的,没有吕家能有他今天?” 吕文佩有些不太相信:“可当年她说,没有褚家没有吕家。老爷凭着自己本事,也能……”找到别的踏板。 黄氏冷笑着截断:“也能什么?没有吕家通天梯,老爷能做天子近臣?” 真真是个白眼狼过河拆桥,这会儿官做大了,又回去找他老婆了?黄氏心里狠狠的‘呸’一声,暗道‘做梦’。只可惜吕家现在仰赖魏文昭,实在没法给小姐出头。 黄氏这边心里想着,吕文佩却还琢磨当年褚青娘的话:“还是老爷自己有本事,不然吕家女婿也不光老爷,别人……”也不过平常。 黄氏却开始琢磨眼下情形:“依老奴看,这几样事儿太巧了,偏偏老爷升尚书的时候,华姐儿、年姐儿出痘,然后逼得夫人带瑞哥儿避痘……” 让后院空出来。 黄氏恍然大悟:“毒妇!毒妇!毒妇!”三个毒妇伴着喷溅的唾沫星子,诉说着主人愤怒,“一定是大公子年龄快够封世子了,所以阴私手段用到瑞哥儿这,可惜被华姐儿、年姐儿挡了。” “不行,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黄氏怒火中烧。 映霞苑,谭芸芬沾了点熏油,一边给褚青娘按捏额角,一边劝:“奶奶不然叫个大夫过来瞧瞧,大清早就没精神。” 褚青娘闭着眼睛,一边随着谭芸芬动作轻晃,一边懒懒道:“多半是苦夏,再加上前些日子太忙,没事。” 往年也没见主子苦夏,谭芸芬心里一边嘀咕,一边微微用力。叫大夫这话也就说一说,各家各府邀请褚青娘的帖子,都排了十几二十多。京城想娶魏思颖的太多,父亲实权伯爷,母亲皇商巨贾。 真正的要钱有钱,要权有权。 “说起来还是咱们大小姐太招人。”谭芸芬笑语未完,竹帘哗啦响,魏思颖笑着跑进来:“谭姨说我什么好话呢?” “小姐想什么好事呢?奴婢可没觉得小姐好。” 魏思颖扶着母亲肩头,跟谭芸芬玩笑:“我这么聪明可爱的小姑娘,谭姨也舍得不说好?” 谭芸芬给逗的合不拢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