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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阉人,想要把他接进宫来难度甚大,可若是给他一个官职呢? 一个能够时时刻刻叫来伴驾的官职。 崇文帝开始仔细琢磨起来...... 下朝之后,毛元玖叫了内阁的人去了毛府,继续商议朝堂上没有议完的事。 同时,萧长敦也叫了自己的人回了国公府,就在国公府的外书房里,继续议事。 从这一天起,散朝之后御书房里一片安宁,就连文华殿也只有几个书吏和内侍,阁老们不但不在御书房廷议,也不在文华殿办公了,他们不在,定国公萧长敦当然更不去了,他有旧疾,他身体不适,当然是回府去了。 毛元玖当然知道萧长敦在府里议事,萧长敦也知道毛元玖日日开小会,两人心照不宣,偶尔还会相互派人过来知会一声,免得引起不必要的冲突。 自从崇文帝重回朝堂之后,这还是第一次如此和谐。 在府里的时间变得多起来,萧长敦常常会在府里转悠。 一日,阳光明媚,萧长敦忽然发现了一件事,往常这个时候,总有一群群的麻雀在阳光下啄食,今天怎么不见了? 他看到地上还有一颗颗小米,他向前看去,就见在那片洒着小米的空地上面,庑廊下趴着一团金黄。 再仔细一看,是一只猫。 沈彤的那只猫,来府里坐客的大桔子。 是因为有这只猫在,麻雀们才不来的吗? 萧长敦来了兴趣,走到桔子身边蹲下身来,桔子警觉地坐起身,虎视耽耽地瞪着他。 “你叫桔子是不是?我们府里的麻雀呢,都让你吃了吗?” “喵呜。” “你承认了?你为何要吃雀儿?” “喵呜。” “你这是杀生,杀生要砍头的。” “喵~” 桔子伸出毛茸茸胖乎乎的爪子,给了萧长敦一巴掌! “你这猫,怎么打人?” 萧长敦话音未落,芳菲就跑了过来,这丫头来得太巧了,萧长敦甚至怀疑,她一直躲在旁边看热闹。 芳菲一把抱起桔子,对萧长敦道:“国公爷,您一大把年岁了怎么还欺负小猫呢,您看它多可怜啊,小可怜儿,吃不饱穿不暖爹妈又不在连自小疼它的小姐也走了,哎哟喂,谁能下得了狠心欺负它呀。” 萧长敦...... “你叫芳菲是吗?国公爷问你几句话,你若是能答上来,国公爷赏你吃鱼。” 芳菲看看怀里的桔子,一时没有弄明白,国公爷的鱼是赏给她的,还是赏给桔子的。 “国公爷,奴婢和桔子都喜欢吃清蒸鱼,鱼汤也行,要清淡。” “好,就清蒸,国公爷问你,你家小姐可还有亲人在世上?” 芳菲歪着脑袋想了想,临来国公府时,小姐叮嘱过她,若是萧长敦问起她的身份,只管实话实说,到了今时今日,没有必要再隐瞒了。 芳菲道:“有啊,小姐的阿娘和弟弟、meimei都在。” “都在?他们在何处?为何一直没有提起?”萧长敦的眼睛亮了起来。 其实在杨兰舒说起遗诏之前,他对沈彤的身世并没有太多猜想,沈家的养女而已,十有八、九就是不知从哪里抱来的孤儿。 第六零八章 知悉 可是自从得知那份遗诏的内容之后,萧长敦的想法便就不同了。 沈家的女儿便是未来的皇后。 即使这一代沈家没有女儿,即使沈家交出遗诏时已有皇后,但是太祖皇帝的遗命世代有效,只要是在大齐朝,只要沈家还有人活着,沈家的女儿终究会有坐上凤座的一日。 无论这个女儿是养女义女还是旁支,她都是沈家的女儿。 而从白老爷和文老爷调查的情况来看,沈彤的养母很可能就是沈家逃出的小儿媳黄氏。 这样一想,当年沈太太黄氏收养沈彤的目的便复杂起来。 萧长敦连带着对沈彤的身世便也有了疑问。 何况,沈彤绝对不是普通的小姑娘,萧长敦曾经认为她背后站着的人是秦王,可是经过了这么多事之后,萧长敦便不再这样想了。 何况,这当中还夹着一个红娘子。 红娘子绝不会是秦王的人。 如果红娘子是秦王的人,那么崇文帝早就尸骨无存,秦王不会用崇文帝来换区区杨家的人。 此时,听芳菲说沈彤不但还有亲人,而且还不是只有一个,萧长敦甚至忘了刚刚被桔子扇的那一巴掌这会儿还隐隐的疼,他望着芳菲,目光炯炯。 萧长敦的眼神是带着严厉的,崇文帝平素最怕与他对视。 可是芳菲却毫不畏惧,拧着小眉头反问:“咦,国公爷,您老人家莫非以为小姐是从石头缝里崩出来的?” “你这丫头,休得顽皮,细细说来,你家小姐的亲人在哪里?为何与她骨rou分离?” 芳菲觉得这老头也挺有趣的,小柴可真有毛病,放着一个这么有趣的老爹都不要。 “小姐的爹被坏人害啦,小姐的阿娘生下小姐和小公子后,被另一个坏人算计了,那坏人偷走了小姐,还放了一把火,小姐的阿娘误以为两个孩子全都死了,就......”芳菲顿了顿,其实云七与两个孩子分离后发生的事,连云七自己也说不清楚,但是她老人家脑袋时而清楚时而不清楚,芳菲是知道的,可是她才不要告诉外人呢,她继续说道,“小姐的阿娘不知道自己的孩子还活着,好在后来她和小姐终于骨rou团聚。” 萧长敦点点头,问道:“那么沈姑娘的父亲姓甚名谁?” 以萧长敦的身份地位,以及龙虎卫的神通广大,只要知道沈彤亲生父亲的名字,想要查出他的出身与生平并不难,既然沈彤是被偷走的,而后来又被沈家收养,那个偷走沈彤的人,和她的父母十有八、九是有仇的,而收养沈彤的沈家,很可能就是那个沈家,因此,找到偷走沈彤的那个人,或许还能顺藤摸瓜找到沈家人。 芳菲望着萧长敦,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犹豫不决。 “你不知道?”萧长敦问道,这小丫头乍看傻乎乎的,可是刚刚数落他的时候,伶牙俐齿,一点儿都不像是傻的。 芳菲还真的不知道,她摇摇